第69章 大唱赞歌 (第1/2页)
余切没回答他,而是继续道:“你不要插嘴,我还没有讲完。”
“行!”刘道与不吭声了。
“二,你做事前要呈报,事事要理事会批准。”
刘道与面色发白。
“三,至少五年内不得考虑高校资助项目!尤其是那些花大钱的!”
五年?!
这五年,恰好是高校届蓬勃发展的时候啊!
刘道与终于忍不住了,“中国教育不靠高校,靠什么?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得不了诺贝尔奖?就是因为最聪明的那一群人,没有得到足够多的资源。他们受尽了委屈,跑去了国外。”
他颇为懊恼道:“我们拿你举例,如果国家全力配合你,为你冲奖!组织一个外交团到斯德哥尔摩搞路演,政府也去进行国事访问,把你的当国礼赠送……我不相信你拿不到!中国人需要你的诺贝尔奖!它不仅仅是你余切的,也是中国人的!”
“你说得对,但我不听。”余切道。“这个基金会前五年要做的事恰恰相反,我们要配合农发院,主要对全国偏远乡村的学生进行资助,我把它称之为希望工程。”
“至于诺奖?”余切高声自问自答道。“我自有办法。”
刘道与沉默片刻。余切失望的叹了口气,正准备送客,刘道与拉住他道:“我干了!只是我有一个要求,我想把钱投去那些聪明孩子在的学校。”
“可以!”余切笑了,“你不会后悔的。我也让一步,你毕竟是个大学校长,应当享受大学教师的工资待遇。”
刘道与喜不自胜!
BJ是六类工资地区,大学教师是最高的一级,每月各种基本津贴大约有一百多元。
当然这和他原先的待遇还差了很多,原先在江大他大约最高可拿到一千二三的津贴。但是京城好在报刊业发达,而刘道与和媒体的关系很好,他平时写稿出书可以补贴家用。
总之,这已经是他较好的结局。
南方确实有许多学校来邀请他上任,然而那也只是把他当做超级打工人。一旦遭遇什么风波,刘道与的下台是必定的,趁着现在还有一些好名声,不如多做做慈善。
既然已经是自己人。刘道与就摆正了姿态道:“我现在要做什么?我有什么指示要听?”
余切笑了。
“你看过《平凡的世界》没有?西北一些地方,贫困程度还要甚于边疆,请你去西北考察一番,拿来一个报告给我,我参考你的报告对一些学生进行资助。”
刘道与一听到西北,就头皮发麻。
“余老师,这不是一点小钱啊。倘若一个人花掉一百块钱一年,我们至少要资助他到小学毕业,一千个人就是十万块钱……可是,一千个小学生,也就是小学生罢了。我们中国的人太多,再多的投入除以十亿,都做不了什么事情!”
说着,他又兜售起他那一套理论来:“世界的教育是高校届的教育,它将更为专业化、精英化,不如将这十万用来资助一个最聪明的人,我认为……”
“不要再讲这些话了!”余切让他闭嘴。接着,余切强调道:“你现在不要问为什么?你先去这么做。”
“好吧!”刘道与只能答应。
不久,他便收拾好行囊,把全家都安顿到京城来。随后孤身一人前去西北,他要去的地方是清涧的王家堡村,也就是《平凡的世界》中“双水村”的原型。
是的,接待刘道与的正是路垚。
这个地方是路垚出生的地方,后来路垚因家庭困难被过继到了隔壁郭家沟村,尽管如此,路垚还是对王家堡村很有感情。
如今路垚在延川某煤矿医院住下,他写完后患有严重的肝腹水,路垚的肚子大大的,浑身上下有明显的浮肿。在这个时候,旁人看到路垚的样子,已经不会觉得路垚和“长寿”一词有什么关系了。
路垚躺在病床上,见到了远道而来的刘道与。
他说:“刘校长,余老师提前和我联系过,让我接待你。不过你看我的样子……我爱莫能助,我请了我的四弟来当你的导游,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问他。”
刘道与望着面前的路垚,神色复杂。
来之前刘道与大概了解了路垚的生平:一个差点饿死的,没裤子穿的孩子。因为得到了可怜的一些资源,死死的抓住,最终竟然成了全国最知名的作家之一,他的性格大体上和善,但有偏激叛逆的一面!
他不喜物欲,却病态的爱抽好烟、喝咖啡。然而,一根烟时常燃尽了,路垚也没有吸上一口。旁人笑话路垚不识货,浪费钱,路垚却认为是“文学家的格调!”
这是一种心理疾病。
刘道与在高校届任职多年,看过许多贫困地区来的高智力学生,他最知道这些学生脆弱的自尊。路垚的心病大于他的肝病。
如果他能在年少时得到稍微多一些的资源,恐怕在《平凡的世界》后,中国正要迎来一位现实主义大将!而不是眼前这样一个人,一个失去了生命力,就连笑容都显得苍白的人。
“路垚兄弟,你不要再叫我校长了!”刘道与说。“我是来考察当地基础教育的,看看能否资助一些钱给学生用。”
“好啊!好啊!”路垚兴奋道。“我们这里的孩子并不笨,只是缺少机会!你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机会?那是认识文字,吃饱穿暖的机会!”
“你只要来我们这里看一看,你就能明白了!”
——
余切也启程出发。11月,马识途给余切写了封信,余切打开来看,说的是“请余切回家里散心”。
是啊!
自从来京城后,余切已经很少回家。
翻到信纸的另外一页,只见到那上面有马识途写下的几个大字。“有厚礼相赠”。
这个老马还是会整活儿的。
估计是被社会上的新闻传怕了,怕自己从此蹉跎,失去了锐气。
既然老师相邀,余切自然不敢耽误。他抽出一周时间,集中把课上完。余切上的是《西方经济学》和《中国近代文学史》两门课,课堂上燕大学生又换了一批人,余切都不认得了。
但学生人人都认得他。
当时的猪肉佬路不宣,余学研究者程国平等人呢?
哦!他们都已经临近毕业了!不知道飞去了哪里!
这批新学生很体谅余切,纷纷道:
“余老师,你是要回家闭关是吧!你要写出什么惊世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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