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2章万法筑青莲(3) (第2/2页)
姬祁见状,大喝一声:“不想死就站进来。”随即,他一把将青葶拉入青莲防御之中。
“砰砰砰——”
章鱼怪的触须如狂风暴雨般击打在青莲上,尽管青莲青光黯淡,却依旧坚韧地抵挡着攻击。
姬祁抓住这个机会,在青莲内不断挥动青凤圣剑,一道道银色的剑锋如流星划过夜空,精准地斩断一条又一条触手。
“吼——”
章鱼怪惨叫连连,它万万没想到姬祁手中的竟是一把真正的圣剑,还蕴含着强大的剑灵。随着触手的不断断裂,章鱼怪的力量逐渐减弱。
最终,上百条触手全部缩回,已有十几条被姬祁斩断。鲜血染红了整个洞府,连清澈的灵泉也变成了血红色。
青葶站在姬祁身旁,震惊地捂着小嘴。她目睹了姬祁每一次精准而有力的挥剑,一剑便斩断一条触手。她心中暗惊:“他……他竟然有圣剑!”
此刻,青葶对姬祁的看法已截然不同。她不再讨厌他,反而充满了敬佩和感激之情。
那只章鱼怪物,其恐怖程度难以言喻,体型宛若巍峨山峦,触手犹如铁铸长鞭,每次舞动都夹带着轰鸣巨响与空间被撕裂的尖锐呼啸。
但在这般骇人听闻的存在面前,姬祁凭借天四境的修为,却能驾驭一柄真正的神器——青凤圣剑。
那剑身散发着幽幽青辉,仿佛蕴含着上古神鸟凤凰的炙热与尊崇。即便姬祁仅发挥出此剑两三成的力量,那锋锐的剑芒所触之处,也致使岩石崩碎,空气仿佛被点燃,令所有生灵心生畏惧。
“小子,你给我记住,我吞天葬地神定会卷土重来。”章鱼怪物在败退之时,声音骤然变得尖锐刺耳,充满了不甘与怨毒。
姬祁却不禁哂笑,这家伙逃跑时的叫嚣,竟莫名让人联想到动画中灰太狼那句标志性的“我还会回来的”,为这紧张的气氛增添了几分滑稽与轻松。随着姬祁的笑声,那无数触手犹如退潮般迅速收回,重新隐匿于章鱼怪物的体内。
紧接着,章鱼怪物庞大的身躯急剧缩小,化作一颗黑球,宛如一枚疾速滚动的巨石,迅速遁入洞府深处。伴随着一阵仿佛地震般的震动,章鱼怪物的身影最终消失在洞府的尽头。
“发生了什么?”章鱼怪物刚一离开,洞府外便传来了汤伯男低沉且充满杀意的询问。他身着一袭黑袍,手持长剑,杀气腾腾地闯入洞府。当目睹洞府中遍地令人作呕的血液,以及那断裂的触手和四处散落的残骸时,他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竟然是你……”当汤伯男看到姬祁手持青凤圣剑现身于此,心中涌起极大的震惊。他深知这柄圣剑的威力,也清楚能驾驭此剑的姬祁,绝非池中之物。“罢了,今日我还有要事在身,暂且告辞……”汤伯男心中暗自权衡,他未曾料到姬祁竟如此强大,仅凭天四境的修为,便能逼得章鱼怪物落荒而逃。
更何况,姬祁还手持真正圣剑,自己又怎会是他的对手?然而,姬祁却并未打算轻易放过他。他猛然转身,施展出瞬风决,身形瞬间化作一道疾风。身形恍若疾电,倏忽间已抢至洞口,将去路封死。
“就凭你,也想拦我?”汤伯男面色阴沉,双手迅速结印,口中低声吟唱。
刹那间,一只庞然大物般的毒蜘蛛符篆显现在洞口,那符篆宛如活物,对着姬祁猛然喷出粘稠的蛛网。
“你还不配让我出手。”姬祁的声音冷淡如水,他挥手洒出一片银色的光辉,那光辉如同波澜起伏,瞬间便将汤伯男包围。
“入梦玄意。”姬祁低语,这是他独有的秘法,能让人沉醉于梦境,难以自拔。然而,汤伯男却并未沉沦。他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但随即被贪婪所替代。因为他看到姬祁被毒蜘蛛的网紧紧包裹,面容已开始溃烂,四肢也在被腐蚀。
汤伯男以为姬祁已中计,心中一阵狂喜。
“就凭你这点能耐,还想当英雄救美?要不是你有那把青凤圣剑,你根本不堪一击,更别说击退吞天葬地神了……”汤伯男瞥向远方虚空中悬浮的青凤圣剑,眼中射出贪婪的光芒。
他大笑不止:“今日这圣剑便归我了,有了它,我再也不用受那吞天葬地神的摆布了。神域中的美人,都将任我采摘……”
说着,汤伯男眼中光芒大放,伸手便抓向青凤圣剑。这是一把拥有剑灵的圣剑,若能驾驭它,便如同圣人降临。神域强者虽多,但真正的圣人却寥寥无几。若能得到此剑,神域之大,他皆可去得。
汤伯男深信自己定能驾驭青凤圣剑。他心中暗想:姬祁区区天四境都能驱动,我身为天六境的强者,又怎会不行?想到这里,汤伯男心跳加速,枯槁的手掌终于触及了银剑的剑柄。
“扑……”
伴随着沉闷的声响,汤伯男的身体像被抽干了力气,无力地跪倒在地。就在刚才,他满怀期待地握住青凤圣剑的剑柄,以为胜利即将到手。然而,这竟是他生命中最后的错觉。
鲜血从他的嘴角如泉般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襟。那双曾闪烁着狠厉光芒的眼睛,此刻变得黯淡无光,充满了难以置信和绝望。眼前的景象仿佛幻象,扭曲而奇异。当真实与虚幻交织时,汤伯男惊恐地发现,他紧握的并非剑柄,而是冰冷的剑身。剑身无情地穿透他的腹部,带来无法言喻的痛苦和死亡的气息。
此时,姬祁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年轻的脸上挂着毛骨悚然的诡笑,手中的剑柄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
“你……你……”汤伯男的声音颤抖着,每个字都像从喉咙深处艰难挤出,“我是天六境,你……你才天四境,为什么……”
他无法理解,为何境界低于自己的姬祁能如此轻易地击败他,甚至夺走了他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