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杀光不就行了?” (第2/2页)
挣的是快钱,过的都是朝不保夕的日子,根本没法跟那些已经渗透进当地政权的黑帮家族和经济寡头相提并论。
说到底,这么多年也就出了个巴勃罗·埃斯科巴这样的传奇D枭,总不能指望每个D贩子都有那种手腕和眼界。
“我听说东京不是也有个理事吗?”罗夏突然问道,“怎么,是他们实力不够?”
温斯顿表情古怪地摇头:“那倒不是。东京那位理事势力很大,但不幸的是,前段时间他在包厢里被一个歌姬给杀了。现在他的组织内部正在争夺首领之位,根本无暇竞争长老的位置。”
罗夏想起露妮加入【幽灵党】时说过,她已经完成复仇,要为自己而活。
看来那个倒霉的理事就是栽在她手里。
不过就凭那小妞的身手都能轻松暗杀一个理事,虽然是靠伪装接近,但这更说明这些高桌理事大多名不副实。
“有意思.那现在他们竞争到什么阶段了?”罗夏饶有兴致地追问。
“这个嘛”
温斯顿沉吟片刻,拿起电话让手下送份资料进来。
推门而入的是个黑人,而且还是罗夏的老熟人,大陆酒店前台卡戎。
这个待人接物彬彬有礼的黑人小哥,每次交流都让罗夏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算是他为数不多不反感的黑人了。
“好久不见,伙计!最近怎么样?”罗夏上前就来了套黑人街头标准的打招呼方式。
击掌后拉近拥抱,互相捶打后背。
卡戎被他的热情搞得有些措手不及,略显僵硬地回应:“能再见到您是我的荣幸,布彻先生。”
“我也这么觉得。哈哈哈”
罗夏调侃着又捶了下他的肩膀,这才坐下翻看刚送来的资料。
这份图文并茂的册子详细记录了长老死后高桌各大理事间的明争暗斗。按照时间线排列,几乎都是最近几天发生的血腥冲突:
五天前,卡莫拉家族族长在土耳其遭遇暗杀。二十多名保镖死伤,族长本人仅靠防弹衣才侥幸逃生。
事后活捉的杀手经拷问,确认是哈希什辛派所派。
这位黑手党仅存的大家主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当晚就斥资千万购买军火资助中东某反政府武装,并处决了哈希什辛派高层在欧洲留学的孩子。
双方矛盾急剧升级。
四天前,阿德拉家族长女在夏威夷遭抢劫,被一枪爆头。
虽然警方定性为抢劫杀人,但高桌调查人员现场勘查后发现痕迹明显是职业杀手精心伪装的手法。
经追查确认是塔拉索夫家族的暗杀行动,意在警告。
作为报复,阿德拉家族直接炸毁了塔拉索夫家族停泊在苏伊士运河的一艘货船,造成数亿损失。
就这样,暗杀与反暗杀、资助敌对势力、报复性袭击的恶性循环,在过去五天里愈演愈烈,几乎成了这几家的日常操作。
资料中上百张血淋淋的现场照片,记录着这场权力游戏的残酷代价。
据温斯顿统计,短短五天内,这四大家族已折损上百名精锐。
要知道这些可不是大陆酒店那些随处可见的注册杀手,而是各家精心培养的死士。至于经济损失更是超过十亿美金。
不过有点让人无语的是,虽然约定四年轮换长老之位,但看现在这架势,无论哪家上位都势必会对其他几家赶尽杀绝。
这样杀来杀去,已经形成了死结,难以化解。
“你给我想个办法。”罗夏突然开口,“把他们全都约到纽约大陆酒店来。”
“什么?”温斯顿一愣,看着罗夏认真的表情,这老头瞬间明悟:“布彻先生是想.覆灭整个高桌?”
他思维转得飞快,立刻猜到了罗夏的意图。
罗夏却只是笑而不语,没有正面回答。
温斯顿自以为看穿了罗夏的意图,思考了少许后,点头说道:“纽约大陆酒店虽然规模和奢华程度可能比不上欧洲的几家大陆酒店,但因为地理位置和历史渊源的原因,地位一向不低。这段时间他们都在拉拢我,要是我发出邀请的话,约几位家主过来倒也不难。但是.”
他意味深长地看向罗夏,语重心长地劝道:“他们不单单只是一个人,而是盘根错节的庞大势力。你杀了他们的家主,然后呢?”
“你该怎么与风作对?”
“你该怎么击碎山峰?”
“你该怎么填平海洋?”
“你该怎么逃离光线?当然,你可以选择躲在黑暗里。但他们也都在黑暗当中。”
这老家伙说得煞有介事,将高桌的这些黑社会势力描述得就像是世界霸主。
再加上脸上那忧心忡忡的表情,听起来就像是真的一样。
当然,他这番话也不无道理。
高桌从上世纪开始把控地下世界秩序,这么多年来早已根深蒂固,枝繁叶茂。
一般人惹上那些理事,牵一发动全身,后患无穷。
这世上确实没有多少人能够直面十几个世界级黑帮的威胁。
但罗夏,却显然不在此列,根本毫不在意。
他轻轻一笑,将雪茄烟在烟灰缸边缘轻轻弹了弹:“你说的很有道理。可能这些人无孔不入,势力庞大,全世界都有着他们培养的死士,或者拿他们钱办事的杀手,防不胜防,难以根除。但是想解决这个问题,却也很简单——”
罗夏凑近到这老家伙面前,斩钉截铁地说道:“把他们全杀光不就行了?”
“你”
温斯顿瞳孔骤缩,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罗夏却已经失去耐心,他一把抄起桌上的雪茄盒塞进口袋,起身掸了掸衣服上的烟灰,自顾自地朝门外走去。
在临出门时,他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三天后,还是这个地方。我要看到他们所有人都在这里集合。否则的话,我可要追究你知情不报、隐瞒长老要杀我这个罪责了。”
温斯顿一个踉跄,险些跌坐在地,只能苦笑着无奈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