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第2/2页)
关羽也微笑着回应道:“请!”
进入寺庙,卞喜满脸笑容地对关羽说道:“卞喜早已在净室中为关将军备好斋饭,还请将军随我来。”
关羽点头示意,与卞喜一同前行。不多时,他们来到一处幽静的庭院,只见一名身着道袍、仙风道骨的老道士正站在前方,仿佛早已等候多时。
卞喜快步上前,向关羽介绍道:“这位便是此处的得道高人,普净大师。”
关羽闻言,赶忙对普净拱手施礼,说道:“久闻大师之名,今日得以相见,实乃幸事。”
普净微微一笑,抬起头看着关羽,缓声道:“关将军,离开蒲东至今,已有几载了?”
关羽略作思索,答道:“算起来,将近二十载了。”
普净微微颔首,目光凝视着关羽,继续问道:“将军可还记得在下?”
关羽凝视着普净的面容,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关于他的记忆,但一时之间却难以想起。
正当关羽苦思冥想之际,一旁的卞喜插话道:“关将军,请!”他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里边请。”
关羽回过神来,连忙应道:“哦,请。”于是,他随卞喜一同走进屋内,在桌前坐下。
待关羽饮下一杯素酒之后,他还是未能想起普净的身份,不禁有些尴尬地对普净笑道:“刚才高士所言之事,关羽离乡多年,实在难以相认,还望高士勿怪。”
“啊哈哈哈哈,无妨无妨。”卞喜在一旁连忙打着哈哈,似乎想要缓解这略显尴尬的气氛。
普净面带微笑,和蔼地看向关羽,眼中透露出一丝亲切,缓缓说道:“将军,在下的家乡与将军的家仅一河之隔啊。”
然而,就在这时,卞喜的眼珠子突然一转,原本的和善神情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他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普净的话,声音中带着些许不悦:“诶,我请将军赴宴,高士何须多言。”
普净显然没有料到卞喜会如此无礼地打断自己,他一下子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脸上露出些许尴尬和无奈。
见气氛有些僵持,关羽连忙打圆场道:“啊依~不然不然,乡人巧遇,岂能不叙旧情啊,哈哈哈……”他的笑声在这略显尴尬的氛围中显得有些突兀,但也确实起到了一定的缓和作用。
然而,卞喜似乎并没有把关羽的话放在心上,他突然急匆匆地站起身来,语气生硬地说道:“净室内宴席已备,关将军,请吧。”
关羽注意到普净在一旁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虑。他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不对。
卞喜见状,连忙走到关羽和普净中间,拦住了他们,再次催促道:“关将军,请!”
关羽无奈,只得跟着卞喜走进了净室。一进入房间,他便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气氛扑面而来,那是一种肃杀之气,让人感到有些压抑。
关羽下意识地撇了一眼卞喜,心中的疑虑愈发加重,他直接开口问道:“卞将军,请我赴宴究竟是出于好意还是歹意?”
“诶……”卞喜满脸惊恐,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他一边擦着汗,一边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岂有歹意啊,将军,这……这都是误会啊!”
关羽闻言,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卞喜。片刻后,他突然猛地睁开双眼,如鹰隼般的目光直直地射向卞喜,口中发出一声低沉的质问:“嗯?”
这声“嗯”虽然音量不大,但却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卞喜被吓得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地往后猛地一缩,同时扯着嗓子大喊道:“还不下手?”
随着卞喜的这声呼喊,原本埋伏在屋子四周的刀斧手们如饿虎扑食一般从各个角落冲杀出来,他们手持利刃,气势汹汹地朝关羽扑去。
关羽见状,却毫无惧色,只见他迅速拔剑出鞘,身形如鬼魅般在刀斧手之间穿梭,手中的长剑上下翻飞,每一剑都精准地刺中敌人的要害。
不到一会儿功夫,那些埋伏的刀斧手们便纷纷惨叫着倒地身亡,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鲜血流淌成河。
解决掉这些刀斧手后,关羽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卞喜身上。他手持长剑,一步步地朝着卞喜逼近,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卞喜的心上,让他的心跳愈发剧烈。
当关羽走到卞喜面前时,卞喜已经被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关羽用剑尖抵住卞喜的脖颈,冷冷地问道:“我以汝为好人,安敢如此?”
卞喜此时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他脸色苍白如纸,浑身颤抖不止,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哗哗地流下来,口中不停地求饶道:“将军,将军饶命啊!将军饶命啊……”
关羽看着卞喜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心软。他手中的长剑微微一松,原本紧绷的肌肉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卞喜突然发力,如同狂风骤雨一般,猛地将关羽推开。只见他手中的流星锤在空中急速旋转,发出呼呼的风声,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又一次狠狠地向关羽砸去。
关羽见状,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侧身闪过。然而,卞喜的攻击如影随形,流星锤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紧接着又是一记猛击。关羽只得不断后退,手中的青龙偃月刀上下翻飞,勉强抵挡住卞喜的凌厉攻势。
两人你来我往,一时间难分胜负。但关羽毕竟武艺高强,经过数回合的激战,他逐渐摸清了卞喜的套路。只见他突然大喝一声,手中长刀如闪电般刺出,直取卞喜的心脏。
这一剑快如疾风,卞喜根本来不及躲避,只听得他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溅起一片血花。
关羽稳稳地站定,收剑入鞘,动作干净利落。他轻抚着自己的长须,面沉似水,仿佛这一场生死搏杀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场寻常的较量。然后,他潇洒地一甩锦袍,转身迈步走出了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