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众喇嘛战同体大军顿珠控诉佛祖漠视 (第2/2页)
顿珠见三个喇嘛面有愧色,继续说“你们宁愿把奇珍异宝和金子镶嵌在神龛上,墙上和木头上,也不愿意施舍给穷苦的老百姓,那你们常说的普度众生去了哪里?菩萨的救苦救难去了哪里?”顿珠的一系列发问打动了在场的保安们,他们知道红宫里的文物和金银宝藏数量是无法计算的,价值也是无法估量的,想想天天保护的这座黄金白银和奇珍异宝堆集起来的超级的宫殿,自己却过着清贫如洗的日子,心里有一种说你不出的滋味。顿珠又道:“你们口中为百姓祈求平安幸福,手中却攫取了雪山和草原上所有财物,口口声声让众生放下一切,自己却贪婪无比,真是口中念佛,手中取财,心中杀人,你们与那吃人的官府有何区别?比起官府的明抢,你们用佛法迷乱百姓更让人恶心!厌恶!唾弃!”执事喇嘛和监事喇嘛见顿珠越说越不像话了,想上前阻止又被大喇嘛挡住了。顿珠又指着同体牦牛说:“你们攫取人类的财宝不算,还和刚出生的小牦牛抢奶喝!”监事喇嘛没有听明白,怒道:“大胆妖女,口出狂言,谁,谁和小牦牛抢奶喝了?”顿珠指着供桌上的酥油灯不屑地说:“我口出狂言!哈哈,请问,这一盏盏长明灯里的油什么油?”听了顿珠的发问监事喇嘛不知如何回答。顿珠又道:“还有你们一天喝的酥油茶和吃的糌粑是用什么做的?这不是和小牦牛抢奶喝,是啥?!”顿珠激动高喊道:“谁能告诉我?!”
酥油茶和糌粑是僧人们的主要食物。顿珠的发问让两个方阵的喇嘛低下头,诵经的声音也低了许多。在这些喇嘛们的印象中顿珠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女妖,可就是这个女妖说出他们心中从来不敢想,也从来不敢问的话题。以红宫一千多年的辉煌历史和用金银财宝垒砌的宫殿来说,一页页经文就是一行行血泪,一块块黄金就是一根根肋骨,一件件珠宝就是一颗颗滴血的心呐。不论哪一个时期的辉煌或没落,丰收或灾荒,都是老百姓用血液在滋养,都是穷苦人拿命在扛。执事喇嘛见诵经的喇嘛们眼睛迷离、声音低哑,赶紧喝道:“顿珠,休得胡言,喝酥油茶,吃糌粑,是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习俗,虽然我们是僧人,但终究还是人,是人就得吃饭,这是菩萨赐给我们的,也是大自然的规律。至于你说的酥油灯,那更是为众生点亮的光明灯啊!”顿珠回击:“哈哈,可能是酥油茶的热气遮住了你们的双眼,使你们无法看到断了奶水的小牦牛干瘪的肚子,可能是诵经声混淆了你们的双耳,使你们无法听到奄奄一息的小牦牛的惨叫声。”
顿珠指着六世佛祖的牌位说:“你们说,点酥油灯是为了众生的光明,可你们为啥把牛奶泼在了墙上,也不给穷苦的人们喝。这难道也是救苦救难的菩萨让你们做的吗?”顿珠冷笑笑了一阵,接着说:“你们不是说,凡神者,上能通天,下能入地;脚踏祥云,头顶光环;遇黑及亮,遇恶及罚。那既然神明都自带光环,还点长明灯干么呢?难道是神明也怕黑?”监事喇嘛再也听不下去了,他大声喝道:“女妖,怎敢信口雌黄,亵渎神明呢?!”顿珠哈哈大笑:“亵渎神明,应该说的是你们自己吧!看看这富丽堂皇的宫殿吧!那一块不是用民脂民膏堆起来的。荒唐的是,号称为众生祈求幸福的佛驼的信徒们,却拥有世界上最富有的宝藏,这是佛驼的旨意吗?我看是你们白天搜刮民财,夜晚怕神明治罪,才点的长明灯吧!”
顿珠的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三个喇嘛的脸上,他们羞愧地双手合十诵起了经文。顿珠那里肯罢休,说道:“不该是又在祈求佛驼保佑你们吧!你们不光抢夺小牦牛的母乳,还拿虎骨、鹿角、熊胆、牛黄、狗宝等动物的毛血来保养你们的身体,最可恨的是你们连地下的虫草也不放过。你们为了攫取更多的利益,将虫草的身价一抬再抬,致使草原上的精灵几乎到了绝境的边缘。”顿珠指着黑压压的同体大军说道:“今天它们来到这里,就是讨要一个说法,就是要新仇旧恨一起报!”顿珠说完同体大军的各种声音一起爆发。
监视大喇嘛听顿珠说他们用动物的骨头和器官做长生药,气得全身发抖,他对大喇嘛说:“师兄,这这,国家早已明令禁止用动物骨骼和器官做药材,我们早就不用了,这,这不是血口喷人么!”大喇嘛:“算了,她还活在三百年前呐。”顿珠见喇嘛们嘀咕,喝道:“快让仓央嘉措出来见我!”同体大军也发出“吼!吼!吼!”督促的声音。大喇嘛再次解释道:“顿珠,六世佛祖圆寂了,难道你看不见祭台上的仙位吗?”顿珠对同体大军说:“既然他不愿意出来见我们,那我们就进去见他。”同体大军全体附和欢呼。
顿珠的话刚落音,同体人群“呼”地一声冲进了诵经的喇嘛方阵里。执事喇嘛见状,把手一挥,喇嘛们立即撤到祭台前。马铁军一伙见同体人冲向祭台,他们怕保安手里的棍棒,就悄悄地溜在同体人的后面。次仁卓嘎见同体人们嘴里喊着“咚咕,咚咕”向祭台跑来,他一声令下,一百多保安和自愿者围在了祭台前。保安们头戴钢盔、脖子挂在桃木生殖牌、脚穿战靴,一手持盾牌,一手握着警棍,挡在了自愿者的前面。当保安们近距离看着通身黄褐色,头上长角,眼睛红色的同体人如僵尸一般,不免心中有些害怕。次仁卓嘎对保安们说:“不要害怕,他们就些是无脑的废人,牵线的木偶,在它们的意念中没有任何敌意,所以他们不会伤人的。”保安们强打精神用盾牌组成一道墙。可他们哪里知道,同体人只是轻轻一推,就把保安们推倒了一大片。次仁卓嘎见保安们组成的盾牌墙,一下子就被同体人们给推到了,他又羞又怒,喝道:“赶快起来,散开、打呀!”保安们立即散开,各自为战,用棍棒击打同体人。
奇怪的是棍棒打在同体人的头上、胸部、腹部,背部,大腿,胳膊等任何部位,他们都没有任何反应和反抗,他们就像一群行走的机器,既没有疼痛感,也没有仇恨感。这让保安们和自愿者们哭笑不得,你打人家人家不理你,你挡人家又挡不住。次仁卓嘎见状叫道:“打他们的膝盖弯,打他们的膝盖弯。”果然一棒打在同体人的膝盖弯上,同体人双膝跪倒在了地上。次仁卓嘎赶紧和几个保安把同体人按住,就在次仁卓嘎高兴时,同体人双手往地上轻轻一撑,就把次仁卓嘎和几个保安给撑开了,然后站起来又向前走了。
次仁卓嘎和保安们爬起来,呆呆的看着同体人远去,心里十分诧异。这时有人高喊:快躲开,牦牛队过来了。几人向后一看,一群黄不拉几的三只角牦**向他们扑来,那“哞哞”的怪叫声听起来非常瘆人。看到这个情形次仁卓嘎也懵了,他和保安们撒腿就跑。
同体人群来到祭台前一字排开,齐声喊道“咚咕”双手抓住祭台边缘,再听“咚咕”一声,就将诺大的祭台抬翻了。三个大喇嘛早已跑进红宫里。马铁军一伙混在牦**里,假模假样的跟着牦**向前推进。
祭台倒了,同体人群冲向了大门,次仁卓嘎大声喊道:“快上装载机,把他们拦住。”保安和自愿者们一听,“哗啦”一声爬到装载机上,有的站在铲斗里,有的站在两边的护泥板上。十几台装载机排成一行,次仁卓嘎站也站在装载机的护泥板上,指挥着司机向前冲。二十米,十米,装载机司机按响喇叭向同体人群示警,可同体人群就像没听见和没看见似的,继续向装载机冲来。装载机司机看同体人不怕死也惊呆了,问道:“领导,再往前开就出人命了。”次仁卓嘎也被这些不知深浅同体人弄迷糊了,但他看到倒塌的祭台时,立刻清醒过来了,说道:“你看他们祭台都掀翻了,如果让他们冲进红宫里,红宫就保不住了,我们是保安,是保护红宫的,别怕,出了事有我了。”
两人说话间装载机和同体人群扑在一起了。只听“咚咕”一声,同体人们双手托在装载机的铲斗上,又一声“咚咕”同体人把装载机顶得不动了。次仁卓嘎见状喊道:“加油,把他们顶回去。”司机轰了一脚油,装载机把同体人们推的向后退。又是一声“咚咕”,后面的同体人双手扛在前排同体人的肩膀上,接着第三拨同体人扛在第二排同体人肩膀上,几声“咚咕”后,同体人一排接着一排的把装载机扛得动不了。同体人再叫一声“咚咕”将装载机推得向后倒退。站在铲斗里的保安和自愿者们,零距离看着神情如同僵死一般的同体人和那一声声“咚咕,咚咕”的号子声都惊不敢出气了。次仁卓嘎一看人们都呆迷了,大声道:“快打他们的手。”次仁卓嘎的喊声把人们惊醒了,他们抡起手中的棍棒砸向搬在铲斗上的一双双大手,一下,两下,三下,棍棒像雨点一样打在同体人的手上,但同体人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喊着“咚咕,咚咕”把装载机向后推。棍棒又打在同体人的胳膊、肩膀和脑袋,但同体人就像没挨打似的,嘴里还是“咚咕,咚咕”的叫,装载机依旧向后退。
次仁卓嘎见棍棒都打折了,同体人一点也没有退缩,就让司机把装载机铲斗升起,甩掉同体人。司机拉起升降杆,装载机铲斗带着抓在铲斗上的同体人们也跟升起来了。一些没有被铲斗带来的同体人,则趁机钻进了铲斗下面。站在护泥板上的次仁卓嘎,见铲斗下面挤满了同体人,他怕司机看不见同体人就用手向下指指,让司机注意下面的同体人。可司机以为让他放下铲斗,铲斗在一片“啊”的惊呼声中砸倒了一片同体人。站在铲斗里的保安们大喊:“砸死人啦,快升铲斗。”司机一听慌了神,“唰”的一声就将铲斗升到最高处。由于提升铲斗的速度太猛了,把抓在铲斗上的同体人高高地抛在空中,同体人一个接着一个“吧唧,吧唧”摔在了装载机后面的地上,一动不动的。其他装载机司机见主装载机将同体人抛起,以为是次仁卓嘎让这么做的,就纷纷效仿。一时间,这个铲斗“唰”一声,那个铲斗也“唰”一声,半空中飞的全是同体人,最后都落在了装载机的后面。
次仁卓嘎见一大片同体人像死尸一样躺了一地,吓得面无气色、不知所措。就在人们的一片哀叹声中,倒在地上的同体人和铲斗压倒的同体人,在地上打了个滚就神奇般站起来了。次仁卓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可问题接踵而至,同体人站起来后爬上了装载机,吓得次仁卓嘎和保安们赶紧跳下装载机。不一会功夫,装载机的配重上、引擎盖上,两面的踏板上都爬满了。同体人用犄角拼命地戳驾驶室的玻璃。
一个司机看着刚刚还是一地死尸的同体人,又活过来了,从同体人的行为和动作上看,他们没有一丝伤痛和痛苦。作为一个正常人,看到这些压都压不死,摔都摔不坏,站着像僵尸,趴着是死尸的怪物,心中都非常胆寒。就在此时,“咚咕,咚咕”的喊叫声和“咯嚓,咯嚓”戳玻璃声同时响起,司机的心里防线彻底击溃了。他大叫一声,猛踩油门,装载机“哄”的一声,跑出了队形,压倒了一大片的同体人,巨大的轮胎从同体人身上碾过,露在轮胎外面的腿和胳膊一扎一扎的让人看的毛发直立。可没等人们的惊呼声停下,那些横七竖的同体人又站起来了。
司机们看到这一情形再也受不了,装载机队形大乱,十几台装载机在同体人群中横冲直撞,同体人就像玉米杆一样纷纷倒地。次仁卓嘎见装载机的防线崩溃了,立即用话筒喊话,“大家不要慌,赶快回到原来的位置上,赶快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可任凭次仁卓嘎怎样喊叫都无济于事。这时,“咚咕,咚咕”声又一次响起,同体人们听到号令后,有的从装载机上下来,有的从铲斗上跳下来,有的从装载机下爬出来,不约而同地走向红宫大门。躲在一边的马铁军一伙,也跟着同体人群走向红宫大门。
这时,同体动物们冲上来了,次仁卓嘎赶紧让装载机把同体动物们拦住。面对同体牦牛马和同体野驴们,司机心中的压力小了很多,他们紧握方向盘,脚踏油门,一头冲进了动物群里。畜生们被十几台装载机铲倒,被巨大的轮胎碾过。但这些畜生们和同体人是一样低抗压、抗碰、抗碾,只用短短几秒钟,它们又站起来了。次仁卓嘎见同体动物们像幽灵似的压不死、碾不烂,站起来依然活蹦乱串。急命保安和自愿者撤到大门周围保护大门。但人怎能跑得过动物呢?
拉错听说同体大军进入雪域市,他来到羌曲救援队求助,救援队给弄了一架小型飞机。飞机飞过唐古拉山来到雪域上空,驾驶员见雪域上空乌云密布,问道:“雪域云层非常厚,不宜跳伞。”拉错透过眩窗见乌黑的云层里,时不时地打着闪电,他知道这种天气对跳伞者来说是非常危险的,但时间不允许自己犹豫,说道:“四面都是白云,就雪域有点黑云,也许一会就过去了,再等等。”驾驶员说:“离雪域四十公里有个小型机场,不如降在那里。”拉错:“照以往四十公里,开车一会就到了,可现在通往雪域的公路都被虫草精毁坏了,没有交通工具,时间根本不容许,还是再等等吧。”飞机在空中一圈一圈地盘旋着,等待黑色云层散开。
同体人一字排在红宫的院墙根底,他们双手托在墙上,嘴里喊着:“咚咕,咚咕。”开始摇晃院墙。一下,两下,院墙在同体人群的摇晃下开始小幅抖动,随着“咚咕,咚咕”声音的越来越紧凑,院墙也大幅度地摇晃起来,只听“嗵”的一声院墙倒塌,同体人们“呼”的一声冲进了红宫。次仁卓嘎见院墙倒了,让消防车喷水,十多辆消防车喷出一道几十米长的水墙。十几个同体人面对从天而降的水帘,就像没看见似的一头扎进了水帘里,这十几人同体人被水洗过立刻醒过来了。
马铁军一伙趁机钻进水帘,大水将他们从头到脚洗了遍,五人身上的黄褐色跟着水流一点一点消退,直至完全消失殆尽。他们趁着混乱钻进了原军部的仓库里。原军部现在成了保安部的仓库,里面堆放着保安服和保安器材,五个人换上了保安服,从密道里钻进了地宫。
其实,地宫就是红宫的地笼。因红宫地势是个南低北高是个大斜坡,设计者为了建造出更多更大的宫殿,在南面的大斜坡上,让工匠们将花岗岩凿成一根根长条深深地插入地下,成为红宫的地桩,然后将无数个地桩和石条,以“井”字形连接在一起,再一层一层地摞在一起,形成了庞大的地下网格状地基。
刘立恒看着一间又一间的方格子说:“铁哥,不是说地宫里有数不清的金银财宝,可这是啥?不就是些地下石屋么?又湿又潮的,就是个地狱么。”苏文军多少知道些地宫的缘由,说道:“地宫就是宫殿的地基,和咱们的地下室一样,只不过这里的地下室太多了,像迷宫一样,又见不到太阳,所以,又黑又暗,谁会把财宝放在又阴又潮地下室呢?”马铁军听了苏文军的介绍说:“老二,你看看人家老三,天天学新知识,知道的就是多,你不要一天抱个手机,看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马铁军又说:“咱们都散开,一间一间找向上的通道。
顿珠见水帘把同体人们都唤醒了,她把右手一展,虫草娃娃袖口走到掌心里。只见虫草娃娃吹了一口气,瞬间拧成了龙卷风,将几十米的水帘卷到半空中。塔次、央宗、王慧和保安们见顿珠右手一扬就把几十米水帘送到了天空,个个目瞪口呆、瞠目结舌。央宗和王慧正要问候顿珠,只见她一闪就不见了。
突如其来的龙卷风把次仁卓嘎惊呆了,他眼睁睁的看着龙卷风把水帘吸到了半空中。在场的人们也被这怪异的现象吓傻了,人们都仰着头,看水流卷成透明的水柱直插云霄。正当人们疑问水帘去了哪里时,天空飘起了雪花。这时,同体人们和大型同体动物们冲进了红宫。次仁卓嘎见状用喇叭大声喊道:“快把他们拦住,不能让他们上山。”听到命令后,值守在广场是所有的保安个自愿者都回撤的院内。
虫草娃娃制造的龙卷风的能量太大了,把红宫上空的云彩搅开一个大窟窿。拉错看见云层中有个窟窿就对驾驶员说:“师傅,那有个窟窿,我们飞过去。”驾驶员:“这是漏斗气流,跳进去就被气流卷走了,降落伞也无法打开,现在跳,不行。”拉错知道自己耗不起时间,说道:“我不能再等了,红宫现在危在旦夕,迟上一秒钟就会酿成大祸。”驾驶员迟疑一会说:“凭定位仪显示,大窟窿就在红宫上空,如果你一定要跳伞,我建议你在大窟窿旁边跳伞,这样虽然降落不在红宫内,但至少不会被龙卷风卷走。”拉错听从驾驶员的建议,他从背包里拿出庇尼经披在身上。飞机飞到大窟窿旁边,副驾驶员打开舱门,拉错飞身跳出机舱。
拉错跳出机舱自由降落,他仔细观察着云层之间缝隙,寻找下落的空间。突然,云层里冲出来个女子,大喝道:“阿修罗,久违了,承德之耻未报,今天又来挑衅,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想必你拿到了弘法图了,今天你我新老旧账一起算。”拉错见是顿珠劝道:“顿珠,六世佛祖早已圆寂了几百年了,你为什么苦苦相逼呢?”顿珠大笑道:“好一个苦苦相逼啊!这话也能从你这个佛门信徒的刽子手的口中说出,真是大言不惭!我的父母是谁苦苦相逼而死的,我妹妹旺珠又是谁苦苦相而逼死的,啊!他们不是你们这些披着佛衣的的家伙逼死的吗?今天你若交出弘法图和庇尼经,我便饶你一死,不然将你碎尸万段,让你永世不得超生!”拉错:“顿珠,你也曾是良家女子,也见过庄主头人欺凌过平民百姓。如今你为了一己私仇,劫飞机、翻轮船、淹寺庙、葬高铁,你干的这一件件,一桩桩惨无人道的行径,残害了多少善良无辜的百姓,啊!你和那些吃人的庄主和头人有什么两样!?顿珠见拉错挖苦自己怒道:“住口,你这佛门小儿,也敢口出狂言,快把弘法图留下!”
顿珠拔出簪子向拉错刺来,拉错利用下降气流,一个翻身从顿珠头顶飞过去,顿珠扑空后迅速转体,再次向拉错刺来,拉错把身体一收,来了个故伎重演,顿珠再次扑了空。顿珠见拉错能上下翻飞就跳到拉错的上面,双手举着簪子向拉错部头劈来。拉错不慌不忙将身体一斜,顿珠又一次劈空了。顿珠见三次袭击,一次都没有碰到过拉错,十分恼怒。她再次追上下落的拉错,用簪子胡劈乱砍一阵,但还是拉错一一化解了。
地宫的面积实在是太大了,五人散开寻找向上的通道。黄菜根边走边看着密密麻麻的方格子,当他走到方格子的尽头时,发现墙壁上有一个木梯子,就用石头敲击了几下墙壁。马铁军跑到梯子跟前一看,见梯子旁边有一个向上的通道。刘立恒,苏文军和华竹节也过来了,五人顺着梯子爬上了第二层地宫。第二层地宫和第一层完全一样,他们顺着第一层的思路,很快找到了通往第三层的通道,接着他们爬上了第四层、第五层和第六层。
华竹节第一个爬上了第六层地宫,见第六层地宫既亮堂又整洁,前面似乎还有点亮光。马铁军和其他三人都上来了,见方格子里堆放着木头、木板、书架和木箱子等,就打开箱子一看,里面是破旧的经书和哈达等。华竹节说:“这是放杂物地宫,没有什么值钱地东西。”苏文军:“这里是没值钱的,可上面就有值钱的了。”刘立恒没听懂苏文军的话,问道:“老三,你咋知道上面就有值钱的呢?”马铁军:“猪脑子,你们家的杂物间上面是什么?”刘立恒像开了窍似的,一拍脑袋说:“哦!上面应该是大殿和喇嘛的房间。”马铁军将四人叫在一起,安顿道:“再往上走可能是大殿和禅房了,进了大殿后,我,老二,老三负责拿东西,菜根和华子负责放哨。注意,要拿小件东西,大件东西拿不动,也带不出去,所以不要太贪心,只要我们拿出去一两件值钱东西就够我们花一辈子的,明白不?”四人听了都点点头。
刘立恒听了马铁军的话后,乐的搬开了手指头算以后的票子该怎样花。他仿佛看到了赌桌上的骰子在大转盘上跳动着,“押押押”的吼叫声充斥着双耳,自己搂着美女惬意地往大盘上扔钱。华竹节见刘立恒乐的差些出了声,调侃道:“看把二哥乐成啥了,是不是又想起了赌场的美女了。”刘立恒见华竹节鬼眉怪眼的,说道:“我说华子,我们现在是保安,不是偷东西,不要老是东瞅瞅西看看,还有把腰直的端端的,像个保安的样子。”苏文军则打算自己开一家公司,摆脱马铁军对自己的控制,他想凭自己的能力和水平,管理个公司肯定不再马铁军之下。黄菜根是个性子直,他想自己要是有钱了,先把欠人家的债还了,再把乡下的旧房子推倒,盖一栋非常漂亮的别墅,再把母亲接回来。因为村里其他人家早住上二层楼房了,他们家因他爹游手好闲,喝酒打架,母亲实在是过不下去了,在他上小学时离家出走了。
华竹节从皮包里拿出妹妹的照片,在这个世界上妹妹是他唯一的亲人,也是他这辈子唯一的牵挂。在他五岁时父母因病相继离世了,留下他和妹妹在姑姑家生活。在他八岁时,他和妹妹在河里摸鱼,来了一男一女把河边的妹妹强行抱走了,华竹节一直追到镇子上,见两个人贩子抱着妹妹上了汽车。妹妹被人贩子拐走后,姑姑害了一场大病,差点丢了性命。华竹节从此落下来心病,在夜里只有一闭上眼睛,耳边就想起妹妹绝望的呼救声。在初中快毕业时候,他给姑姑留下一张纸条,说自己zhao妹妹去了。从此,他一边流浪一边寻zhao妹妹,可人海茫茫哪里有妹妹的影踪,有几回错把人家的娃娃当成了妹妹,让人家打了个半死。为了zhao妹妹他搬过砖,端过盘子,在市场给人家杀过鱼,最后认识了马铁军。
在西铁集团辉煌的那几年,华竹节很少参与赌博和挥霍,将一部分钱寄给了姑姑,一部钱用来寻zhao妹妹。因为那时没有网络,他就顾一些闲杂人员到各地寻zhao妹妹,但这些人都是来骗钱的,他们根本不用心寻找他妹妹。这些年,他每见和妹妹年纪相仿的女子,就派人打听这个女子的身世,街上见到可怜的小女孩就给些钱。华竹节想只要自己有了钱就不在社会上混了,一心一意寻zhao妹妹。马铁军见华竹节又拿出照片,问道:“华子,又想妹妹了,这些年为了寻找她,你连婚都不结,现在网络发达了,肯定能找到你妹妹的。
顿珠和拉错一气乱战,两人已经坠落到云层里。空中的云彩就像大小不等的棉花堆,白白的,嫩嫩的,有的像山峰,有的像堡磊,有的像大树,真是千姿百态,形态各异。拉错正好落进两堆云彩的缝隙间,云彩中的水汽含有大量氧气。刚才和顿珠连续砍杀,弄得他几乎缺氧了,随之而来的是心跳加快,血压也顶上了脑门,整个神经紧绷,快要爆炸了一样,拉错趁机赶忙喘几口气。顿珠觉得自己掉进大雾里,眼前懵懵懂懂、晕晕乎乎的,她怕拉错借大雾逃跑,将右手展开,袖管走出两个黏糊糊的东西,顿珠手一甩,两个黏糊糊东西就像定了位一样,飞到了拉错的两只手上。
拉错跌出云层,发现自己的两只手上,有两只明明胖胖,黏黏糊糊的东西,长着黑豆大小的眼睛,样子十分奇特。拉错正仔细端详着这两个怪物时,顿珠举着簪子杀过来了,拉错赶紧躲闪,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那么灵活了,顿珠照着拉错的头,一簪子猛劈了下来,劈烂拉错的防风镜,还把他的鼻子和嘴唇划破了。拉错想摔掉手上的两个怪物,但不管他怎样摔打,两个怪物就像长了吸盘一样,牢牢地粘在拉错的手中。这时,顿珠举着簪子向拉错的脖子砍来,拉错见状赶紧转体,可他被两个怪物控制的直直的,根本没办法调整身体,眼看簪子砍来,拉错拼命将双腿下垂,将头微微翘起,顿珠一簪子下去,砍破了头盔和脑门,鲜血流向了面部,糊住了眼睛,眼前瞬间变成了红色。顿珠见拉错再无还手之力,她高高跃起,举起簪子向拉错的脖子砍去。
在金顶的高台上经幡飘动,鼓声震天,一百多喇嘛席地而坐诵读着《大悲咒》,高台前沿架着八架近四米长的长号,大喇嘛等一干僧人观看人们与同体大军大战。山下的保安、自愿者和各个寺院的喇嘛,还有从四面八方赶来支援的藏民们和同体大军大战在一起。由于同体大军的力量太大了,一个小型同体动物就需要两三个人围堵,大型同体动物更是需要更多的人才能围挡住。人们把能用的办法都用了,用棍棒和绳子绊同体动物的腿,用套牛竿去套头,用大的捕鱼网打捞。但由于同体大军力气大,用绳子绑腿绳子断了,用棍棒绊腿棍棒折了,及时能绊倒一两,可它们打个滚就站起了。
守卫在甬道跟前的扎拉和妻子次央,还有阿旺多吉、次仁旺堆、拉桑、阿乃、强巴和女友普珍等共同见识了同体大军的破坏力。怪物们三五成群,合力推倒山了禅房和经院,尽管有保安和自愿者用棍棒极力阻止,但他们根本不理会棍棒的击打,只是机械性地把这间房子推倒再推下一间房子,直至冲到山底。
扎拉见同体人打不烂压不死,而且力量惊人,说道:“同体人像幽灵似的,没有一点痛疼的感觉,棍棒打在人他们身上就像拍灰尘似的,他们的劲又非常大,如果不想点办法,凭我们是挡不住他们的。”强巴说:“棍棒算啥呀,装载机那么大的家伙从他们身上碾过去都没事。”拉桑也摇头说:“光这些同体人,我们几个人拉一个还行,可后面还有那么多同体动物们,这怎么能拦得住呢?”次央:“是啊,好在同体人和同体动物们都不伤人,所以,我们只需拦住他们的脚步,不让他们上山就行了。”扎拉一听次央的话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说的真轻巧,装载机都拦不住,我们能拦住了?不知道就别瞎说了。”阿旺多吉见扎拉训斥次央,说道:“我觉得次央嫂子说的没错,我们人多,只要守住两边的甬道就行了,及时拦不住,也要让他们放慢上山的脚步,为指挥部赢得更多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