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魔王盗取镇殿宝追魂号震醒同体大军 (第2/2页)
扎拉、次央、阿乃等自愿者和雪山救援队的队员们,在同体大军的步步紧逼下退到了山门里。此时,在甬道上和山坡上挤满了同体动物,同体动物疯狂地啃食着用牦牛奶泼的白色墙体。一时间,同体人打砸山门的吼叫声,动物们啃食墙体争抢地盘的怪叫声,嚎成一片令。大喇嘛看着黑压压同体动物疯狂地啃食墙体,心如刀绞,他非常清楚及时能挡住同体人的进攻,顿珠就凭这些同体动物就能将红宫啃塌了。但现在还需要等待一个机会,等待一束太阳光。
云彩终于散开了一个大窟窿,一束阳光射在金顶上。执事喇嘛抬头看见下坠的拉错和顿珠,叫道:“活佛,快看。”大喇嘛看着空中打斗两人,双手合什:“唵嘛呢叭彌哞。都到了,是时候了。”大喇嘛话刚落音,执事喇嘛大声说道:“吹,追魂号!”“嘟,嘟,嘟嘟,嘟……。”八个喇嘛同时吹响了八架四米的长号,那高亢悲凉摄人魂魄的号声响彻了整个市区。追魂曲是专门驱离魂魄的曲调,在一些的民间葬礼上经常听到。其实就是音频到了一定的值所产生的次声波,这种声波能干扰人的神经系统,损害人的身心健康,所以不能长时间吹凑。第一声“嘟”音稍短,声高音涩;第二声“嘟”音稍长,高亢嘹亮;第三声“嘟嘟”连续两个高音调,声音嘶哑凄凉。人听了不寒而栗,鬼听了魂飞魄散。
拉错的眼睛被血糊住了,手也被两个东西黏住了,他听到簪子劈下来的阴风,无奈自己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顿珠摆布。顿珠举起簪子劈向拉错的脖子,突然,一声刺耳的追魂号击穿了她的神经,全身像被剥皮一样疼痛,她强忍疼痛双手用力往下砍,第二声追魂号响了,那高亢激昂的声音震慑住了她的魂魄,使她全身失去了知觉,手中的簪子掉向了地面。最后连续两个长号声更悠长,声音就像人们失去亲人的嚎叫声,撕裂悲呛、惨哑凄厉,将顿珠体内的邪神恶鬼驱离了。
三声长号也惊醒了等死的拉错,他下意识地用手擦了把眼睛,发现手上黏糊的东西不见了。拉错怕顿珠偷袭赶紧翻身站立,四处寻找顿珠位置。却发现顿珠像一叶断了线的风筝坠向地面。此时,拉错距离地面不到一千米了,是打开降落伞的最佳时间,但他看着下坠的顿珠,恻隐之心油然而生。拉错立即将身体并拢,快速下降到顿珠的位置,一把抱住顿珠,打开了降落伞。降落伞向花一样飘在空中,拉错抱着昏睡的顿珠缓缓降落。
三声追魂号震得顿珠失去法力,也震死虫草娃娃,也把山门前甬道上的同体人们和啃食墙体的同体动物们震醒了。同体人和同体动物们呆呆地站在原地,身上的黄褐色和犄角慢慢退去,眼睛也变慢慢地从红色变成了黑色。吴广治、康自强、李瑞鹏、李锦鹏、明久、光头和胖子等全都醒过来了,人们高兴地欢呼着,跳跃着。
强巴醒过来后见甬道上只有扎拉、次央和拉桑,就是不见普珍,他问次央:“嫂子,普珍呢?她去哪里?”见强巴问起普珍,次央掩面而泣,强巴一看不对,一把抓住次央的衣服问道:“说话呀!普珍呢?”扎拉一把抱住强巴说:“强巴,别激动,你听我说,”扎拉说到这里嗓子就像卡住了东西,说不出话来。强巴见次央哭得不成样子了,大声追问道:“快告诉我,普珍呢?”扎拉指着刚醒过来的人们说:“你被同体后,就和同体大军,疯狂地冲撞山门,普珍不忍心山门被你们撞开,就,”扎拉实在不忍心说下去,强巴抓住扎拉的领口追问道:“就咋了,你说呀,说呀。”扎拉:“就把你抱住,摔下了悬崖。”强巴一听,快速跑下甬道,他双手抱起普珍“哇”一声大哭起来,边哭边打自己的脸说:“普珍,我他妈的就是混蛋,王八蛋,只会逞强,是我把你害了,是我把你害了。”
李瑞鹏找到康自强和李海鹏,问道:“我们怎到红宫了?”李海鹏说:“我们被虫草娃娃同体了。”李瑞鹏继续追问:“虫草娃娃,什么是虫草娃娃?”这是吴广治过来说:“你们在羌曲草原上,被虫草精同体了,虫草精又把我们引到这里的。”李瑞鹏见没有陆博,问道:“陆博呢?他去哪里了?”吴广治对李海鹏说:“海鹏,我那天在装载机看见你和陆博、自强都站在水里,那陆博呢?”李瑞鹏问吴广治道:“广治,他们三个在水里,你咋会装载机上呢?”吴广治说:“那天在羌曲草原上,我掉进水里没有被同体了,就和两个当地人从小路赶到十八井,见十八井弄个大水坝,我们四个人开了四台装载机把你们往水坝里推,最后我的装载机被顶翻了,醒来就在这里了。”接着,李海鹏把陆博跟着大水走的事说了一遍。康自强心情沉重地说:“陆博说,如果我们醒来看不见他,就到十八井镇找他。”李海鹏突然想起陆博交代的话,他说:“我们得把坏人混进红宫的消息告诉公安机关。”
一伙盗贼原路返回,一溜烟地爬上了第二层地宫,华竹节爬出洞口后一脚把梯子踢倒了。刘立恒跑到第三层洞口时看见上面有亮光,他赶紧让华竹节把梯子放下。马铁军、苏文军和黄菜根也跑过来了,刘立恒压低声音说:“大哥,上面有警察。”马铁军看着亮光说:“是警察,赶快躲开。”
卓玛、桑培和干警们下到第二层地宫里。吴正强迅速在洞口拴好绳子,桑培把绳子架在肩膀上,刘伟抓着绳子溜下去了,发现梯子倒在洞口的正下方,赶紧把梯子扶起支在洞口,桑培顺着梯子下来了,刘伟说:“上面的梯子都挪的远远地,这层梯子在洞口,这有点不合理。”一向谨慎的桑培说:“嗯,其他洞口梯子都挪的远远的,唯独这一层把梯子放在洞口,这太反常了。”桑培向上叫道:“卓玛,可能有人又返回来了,你和正强他们不要下来,守住洞口,等我们三个的消息。”
马铁军一伙躲在犄角旮旯里,他们听到了桑培和卓玛的对话,马铁军顿时有了主意,他说:“他们现在分成两拨了,如果能把守在洞口的人引开,我们就能上第三层了。”马铁军又说:“我们现在被警察合围了,只有把他们调开,我们才有机会出去,如果,”马铁军停顿一下又说:“我是说,如果我们哪一个被警察抓住了,出去的人一定要把他的家人照顾好,只要我们出去一个,就凭身上宝贝足够养活我们五个家庭的。”苏文军:“大哥说的对,这里光线暗,警察不容易发现我们,先扔块石头,把警察调过来,在伺机上三层。不过,万一要是谁走不了,我和大哥说的一样,会照顾你的家人的。”刘立恒、黄菜根和华竹节都表示同意。
五人悄悄地从柱子间向前挪,挪到离洞口不远地方。马铁军和华竹节藏在一根柱子后面,刘立恒、苏文军和黄菜根藏到另一根柱子后面。黄菜根抓起石头向身后扔去,石头“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卓玛听到了声音后,掏出手枪喝道:“谁!?”但无人应答。吴正强的手电光射向声响的方向,只见一根根高大的柱子挡住了光线,再啥也没有了。
卓玛知道这是调虎离山计,就用手语示意自己留在洞口,其余的民警跟吴正强寻找盗贼。吴正强关掉手电,地宫一下子变得黑漆漆的,他和小王、晋煤三人挨着柱子一根一根往过搜。恰巧搜到刘立恒、苏文军和黄菜根的柱子前,黄菜根见吴正强向右旋转就赶紧和苏文军,刘立恒向右转,吴正强和三个盗贼在一根柱子上转了一圈半,见没有发现异常就往下一根柱子去了。三个盗贼坐在地上悄悄喘气。
马铁军和华竹节见干警们搜下一根柱子了,两人快步走到洞口,华竹节问卓玛:“卓玛队长,你们抓住小偷了吗?”卓玛看着两个满身尘土的两个保安,反问道:“你咋认识我?”华竹节不假思索地说:“你是雪域特警大队的中队长卓玛,雪域街上谁不认识你。”卓玛一看是两个保安,说:“你们不是在救火吗?咋会这里?”马铁军说:“大火灭了,监视大喇嘛让我们告诉你们,一层地宫里有通往外面的密道。”卓玛心想自己守在在洞口,这两个保安从哪来的,问道:“你们从哪里来的?”华竹节向后一指说:“情况紧急,监视大喇嘛让我们走密道。”卓玛半信半疑问道:“你们听到石头跌落的声音了吗?”马铁军:“没有听见,可能我们还在地道里。”卓玛又问道:“密道在哪里?”华竹节向后指了指说:“在里面的墙角处。”
卓玛正疑惑两个人的身份时,吴正强听到了卓玛的对话,他怕卓玛吃亏就往回走,却被早已等待的黄菜根绊倒在地,吴正强大喝一声:谁!黄菜根也反喝道:“不许动,警察!”卓玛一听声音就知道不是自己人,她告诉吴正强:“正强,这层地宫里有密道,别让他们跑了。”刘立恒故意叫道:“老二,我们三个把条子挡住,你赶快从后面的密道跑出去。”说罢,刘立恒、苏文军、黄菜根和干警们打起来了。由于地宫光线不是很好,盗贼们仗着自己熟悉地形,躲闪着和民警打斗。吴正强发现一个黑影就一拳打出去,黑影一躲,顺手抓住了吴正强的肩膀,左膝盖朝着吴正强的肚子顶去,吴正强猫腰倒地,黑影见吴正强倒地,双手扑向他的脖子,吴正强一个“兔子蹬鹰”将黑影蹬出了好几米。
马铁军和华竹节假装给卓玛带路,他俩故意放快脚步,造成慌乱的假象,马铁军伸脚别了一下华竹节的腿,华竹节在倒地时又把马铁军拽倒了。卓玛怕盗贼们从密道跑了,就丢下马铁军和华竹节向里面追去。马铁军趁机爬上了第三层地宫,华竹节爬木梯时正好让从第一层地宫往第二层地宫爬的桑培看见了,桑培以为卓玛上了第三层,叫道:“卓玛,第三层地宫有情况?”卓玛正在摸着石墙找密道口,回答道:“我在第二层地宫,第二层地宫有情况。”桑培:“那我看见有人上第三层。”卓玛一听不好,叫道:“我上当了,是两个保安,他们是盗贼,你快去追。”
卓玛不顾危险打开了头顶上的照明灯,挨着地宫墙边走边问桑培:“桑培,你们怎返回来了?”桑培:“密道口被石头堵死了,盗贼们出不去了,所以他们又返了地宫。”卓玛把地宫的犄角旮旯找了遍,没有发现密道口,这才明白自己又上当了,她告诉吴正强:“正强,这里没有密道,我们上当了,你们三个把洞口手住就行了,我上去追那两个保安。”吴正强正准备应声,突然被人一脚踹出几米远,他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对手再次向他扑来,吴正强来个背肩摔将对手摔倒,他趁对手还在地上趴着,向其他民警提醒:“听到了吗?咱们的任务就是把他们抓住就行了。”哪知道刚摔倒的人答应说知道了,两人一问一答才知道对方是干警小王。
苏文军知道干警晋美和自己同在一根柱子上,就和晋美玩起了捉迷藏,两人围着四个面的大柱子转了一圈又一圈。晋美也发现有人和他兜圈圈,便心生一计,他将手电向前一丢,自己却悄悄从反方向摸来。苏文军听声音以为晋美追上来了,也加快了脚步,正好与反方向的晋美扑在一起。早有准备的晋美一把抓苏文军的左手腕狠狠地砸在石柱上,只听苏文军“啊!”的一声大叫,瘫坐在地上。苏文军赶紧用右手捧起受伤的手,晋美“嘎嚓”一声,把手铐套在了苏文军烂手腕上。此时,苏文军的手腕疼的要命,无力抵抗,晋美顺势将他拉趴在地,然后把两只手从背后拷在一起。苏文军也是个狠人,烂手腕钻心地疼,手铐又卡在烂处,真是雪上加霜,但他除了刚才的那声大叫再没有嚎叫,可能是怕刘立恒和黄菜根两人胆怯。晋美想把苏文军绑在柱子上,可转了一圈绳子够不上,于是就将绳子穿过手铐绑在柱子上。晋美将苏文军绑好后,向吴正强说了一声:“老吴,我抓住了一个,绑在柱子上了。”吴正强正和小王商量着,如何让刘立恒和黄菜根两人自己打起来,没有回答晋美。
听说苏文军被绑在柱子上,刘立恒和黄菜根并没用慌,他们知道手铐对苏文军根本没有用。因为苏文军小时候是个耍杂技的,尤其是缩骨功,简直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苏文军等晋美走后,慢慢绕着柱子把绳子往下移,然后咬着牙靠着柱子下蹲,将手铐下移到膝盖弯,慢慢抽出一条腿,然后再将另一条腿抽出,就这样苏文军将手铐从背移到了胸前,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铁丝,把手铐打开了。
吴正强摸到黄菜根背后,照着他的腰部就是一拳,然后闪到一旁。小王和刘立恒边打边退,快到预定位置时,小王狠狠拉了一把刘立恒,刘立恒脚下不稳向前冲了几步,正好和找吴正强的黄菜根碰在一起,黄菜根见有一股风向他冲来,以为是吴正强就把身子一闪,接着一个扫堂腿把刘立恒放倒在地上,然后迅速跳在刘立恒背上,用胳膊肘照着刘立恒的脖子猛击了几下,正当黄菜根打的起劲时,自己的脖子遭到了重重一击,两人都昏了过去。吴正强和小王把先黄菜根从背后铐住,又把刘立恒的一只手铐住,再将铐子穿过黄菜根的铐子,最后把刘立恒铐住了,这样就把黄菜根和刘立恒两个人背靠背拷在一起了。
苏文军知道黄菜根和刘立恒铐住了,就躲在柱子后面等民警离开。小王见一次性抓了两个人,高兴给晋美说:“晋美,我们也抓住两个。”这时,刘立恒醒来了,他故意叫道:“大哥,你们两个要注意,这小子们使阴招了。”刘立恒这一叫可谓是一石二鸟,一是让民警误以为地宫里还有人,二是给苏文军发信号。吴正强不敢大意,他和晋美、小王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苏文军偷偷摸到两人身边,帮他们打开手铐,三人悄悄向洞口走去。
苏文军第一个爬上梯子,刘立恒居中,黄菜根在地上等待。吴正强和小王在柱子间搜寻,晋美发现有人爬梯子,叫道:“老吴,快看,有人爬梯子。”吴正强掏出手枪向洞口。射击,黄菜根边爬梯子边开了一枪。吴正强听是*****的声音,疑惑道:“这是五四式枪的声音?”吴正强的话提醒了小王,他摸了一下腰间,发现自己的手枪不见了,战战兢兢地说:“我的手枪不见了。”吴正强把丢枪的事用对讲机报告给卓玛和桑培,然后,三人回到离洞口不远的柱子跟前,吴正强把自己的枪给了小王,说道:“你们两个向后面继续搜寻,只要他们露面就开枪。”吴正强安顿好两个民警后,爬上梯子追苏文军三人去了。
惊天动地的追魂号吹醒了同体人和同体动物,也把真正的邪恶也吹醒了,它们就是一路从土里钻到了广场地下的虫草精大军。
在漫长的一千多年里,广场一直一片洼地,是红宫掩埋垃圾的地方,经过千年的倾倒和掩埋,洼地慢慢变成了平地,最后建成了广场。因垃圾中含有大量的酥油渣,这些酥油渣照过佛光,度过经文,熏过香火,在经过了一千年的发酵,生成一种神奇的微生物。在同体人和同体动物攻击红宫时,虫草精大军在广场地下,风卷残云般地享受着了美味的酥油渣。神奇的三声追魂号,激发了虫草精体内刚刚吞下的微生物,长号每响一次,虫草精就变大一次,广场也跟着开裂一次,三声追魂号过后,虫草精一下变成了七十多公分的巨兽了。广场上乱石林立、崎岖不平。
三声追魂号也将天上的雪花吹大了,悠长的号声每响一次,雪花就变大一次,三声过后,雪花变成锯片那么大。只是人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刚醒过来的同体人和同体动物身上,没有注意广场和天空发生的变化。
拉错抱着顿珠缓缓在金顶上空降落。雪山救援队队长达噶发现了他,叫道:“快看是拉错,是拉错。”听了达噶的叫声,人们才发现天上还有个降落伞,噶发、吴广治,光头等都认出来拉错,他们和大家一起高喊:拉错,拉错。
拉错在空中看见广场上钻出一群黄不拉几的怪物,叫道:“快看,广场上是什么东西?”人们向下一看,一群像羊一样大的黄褐色怪物,正追着刚醒过来的动物们撕咬着,吴广治吃惊喊道:“是虫草精,它们怎会长成这个样子了!”众人仔细一看,通身黄褐色,头上长一根犄角,眼睛红色。虫草精虽然和羊一样大,但是腿非常短小。它们张着大嘴,正一弓一跳地和动物们撕咬着。
雪花如锯片一样旋转着飞向大地,将宫殿上的瓦片、旗杆、山门砸的乒乒乓乓乱响,砸破了窗户砸伤了人,也砸伤了动物和虫草精。拉错的降落伞也被雪花割破了,漏气的降落伞没有了方向,开始胡跑乱转,最后挂在了金顶的翘脚上了。达噶和队员们冒着飞舞的大雪花,把拉错和顿珠救下来。
马铁军和华竹节一口气从第二层爬上到了第五层,准备爬第六层的梯子时,发现洞口有人把守,两人赶紧躲到暗处。天黑了,原来有些亮光的第五层地宫变得黑漆漆的。桑培、刘伟和贡嘎三人紧紧追赶着二贼,他们每爬出一层地宫的洞口时,刚好看见上一层洞口的两只脚,总是和马铁军,华竹节错个前后脚。三人追到第五层地宫时见梯子上没有人,贡嘎说:“这次没看见梯子有人,他们跑出去了。”桑培:“不可能,上面有我们的人把守,他们不敢上去。”刘伟向马铁军和华竹节喊话:“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如果现在出来,算你们自首。”
马铁军和华竹节隐藏在柱子后面,他们知道现在硬拼不行,只有耐心等待机会。桑培、刘伟掏出手枪,靠着柱子一步一步搜寻。马铁军和华竹节隐藏在同一个柱子上,这也是万不得已的选择,他们只有等同体大军把红宫毁坏了,趁乱逃跑。三个民警围着柱子找,二贼跟着柱子转。这时,桑培的对讲机说:又有三个人逃脱了。
卓玛爬上了第四层,对讲机说又有三个盗贼跑上来了,而且他们身上还有枪,卓玛掏出手枪守悄悄守在洞口。不一会儿,苏文军爬上了梯子,当他刚露头就被黑洞洞的枪口顶住了,卓玛喝道:“不许动,把手伸出来,慢慢走上来。”苏文军伸出双手慢慢往上走,只听“咔嚓”一声,卓玛把手铐拷在苏文军烂手上。苏文军一眼就认出了在三乡镇一起喝过酒的卓玛,他在卓玛给他上铐子时,猛然向下一蹲,还顺手打掉了卓玛的手枪。手枪掉在洞口边上。卓玛双手提着苏文军,用脚把手枪踢的远远的,然后,将苏文军拉出了洞口。苏文军假装手铐把烂手卡的难受,嘴里“哼哼呀呀”地走出洞口。可他刚走出洞口就和卓玛缠斗在一起。
吴正强见刘立恒和黄菜根两人正爬梯子,飞快地跑了过去,等他跑到梯子跟前时,刘立恒已经出来洞口,黄菜根也爬到梯子的最上面了,吴正强赶紧摇晃梯子,黄菜根回头一看有人摇晃梯子,就顺手开了两枪,打在了吴正强的肩膀上,子弹顺着肩膀进了体内。卓玛见刘立恒上来了,她甩开苏文军,抢先一步把手枪捡起来。苏文军叫了一声:“老二,小心枪。”刘立恒和黄菜根一出洞口就打个滚,滚到了暗处,爬到到苏文军藏的柱子跟前。
桑培、刘伟和贡嘎三人搜这根柱子跟前,马铁军和华竹节就躲到另一根柱子后,就这样两拨人在黑暗的地宫里玩起了捉迷藏。马铁军觉得这样转来转去,只能解燃眉之急,如果天亮了,他俩就插翅难飞了。但见三个警察步步逼近,两人只好紧挨着地宫墙向后有挪。猛然,一股冷风激得两人直打寒战,冷风中还伴有一股恶臭味。冷风和恶臭让华竹节非常恶心,但马铁军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因为墙体漏风,说明这段墙体与外界相同。马铁军轻轻敲了两下墙壁,发出了闷声闷气的木板声,华竹节顺着木板摸到了铁栓,悄悄给马铁军说:“大哥,是门,门。”马铁军非常高心说:“好,快打开。”华竹节怕开门时发出声音,他双手抓住门栓把木门提起,然后慢慢地转开,门刚一打开,冷风和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
在微弱的光线下,一个宽不到一米,高不到一米五,深有一米多的石洞呈现在两人面前,马铁军猫着腰走进了石洞,打开手电向里一照,里面是上下直通的竖井,长两米多,宽一米多点。马铁军看着竖井有点蒙,不知道这个竖井是干什么用的,在仔细一看,墙壁上有黄色的东西,加上恶臭味,他说:“他们妈的,是厕所的粪坑,”马铁军探头向上一看,见上面有亮光,对华竹节说:“我们可以从这里跑出去。”华竹节说:“这么脏,这,也太臭了。”马铁军:“小子,臭算什么,又长不在身上,只要我们能跑出,这点委屈算个啥!”马铁军让华竹节把木门重新闭住。
马铁军让华竹节抓住他的左手,自己慢慢把右脚伸到粪井里面的墙壁上蹬死,再把左脚蹬在门口的墙壁上,然后双手撑在两面的井壁上,使整个人在粪井中呈“大”字形。马铁军双手撑在井壁上,双脚向上一挪,双手再向上一撑,完成了井内攀爬的第一步。接着他身子微微下蹲,腾出双手把华竹节提进竖井里。华竹节的双脚蹬在井壁上,马铁军松开了双手,两人手脚并用向上攀爬。
冷风和臭味散到了整个地宫,呛得桑培,刘伟和贡嘎三人气都喘不上来,三人赶紧用袖子蒙住口鼻。这密闭的地宫里哪来的风和恶臭呢?三人不敢大意,顶着冷风和臭味向前摸去,摸到木门时才知道二贼从这里跑了,桑培用手电向上一照,看见上面有两个人在向上攀爬,他举起手枪喊道:“你们两个快下来,不然我就开枪了。”两个人向没听见似的继续攀爬,桑培开枪示警,但两人还是一个劲地往上爬,桑培只好开枪,只听“呯呯”两声枪响和“啊啊”的惨叫声,两个人向木头桩子一样,在竖井的墙壁上碰来碰去,最后“扑嗵,扑嗵”两声跌进竖井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