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影里谁在光下5 (第2/2页)
无论是起争执还是遇到危险,只要打破安全线,让罗娜彻底生气,无论什么都会给踢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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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少见得感到恍惚呢。
不同的画面在纵横,交接乃至缠绕成一个个死结的未来更是尖刀似在他的脑骨里游走,黑发女人无表情,灰色的瞳孔也没有聚焦的涣散着,左耳的水晶耳坠仿佛成了第三只眼,苍白里透着浅淡墨色的皮肤使得那张还眉清目秀的脸平白多了非人的异质。
早一些的黑长直苍白女性,她的五官清秀,嘴角的笑噙着祥和,黑与白的礼服,谱写的音符在舞台跳着华尔兹,在极光般的聚光灯下矜持而又富有生气。
与琴同高的黑发小女孩,她的衣服似乎总是错了年份,可从来不会影响琴音,因为她总是庄重的,那时候的旋律曲调自然,那是独属于孩童的明净。
【我试着让我保持平静】
【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声音……声音、全都……】
【放过我……求您……放过我、放过……】
与孩子的颤音一起崩毁的黑色音符碎的一地,他听见了她再也合不上的“门”泄出的清澈的笑音、癫狂的呓语、彷徨的期盼……独独缺失了属于自己的净土。被掀翻的神坛将被失智的信徒压入淤泥的窒息,地狱的呢喃无时不刻想让她凋亡,她的心识已破极限,迟早会在与死神的搏斗中落败,然后,堕落、消亡,留下一具腐朽的躯壳。
她的反抗出乎了焱的预料,而失手更是让他宕机了一番,就像游戏的固定的过场剧情,角色以着出乎意料的形式打破次元冲到现实。那晚,世上少了一位传奇音乐家,却多了一位苟延残喘的流浪乐师。
对她的堕落,焱选择了接受,继而是观察,扼杀。
光是飘过几个淘汰的思考,几个对应的路线也随之在他的脑中飘过,最佳的丝线在闪闪发光,他早已习惯了逆流而上,他拂开恼人的蛛网。
对着那张新表情,翎晃着脑袋,好奇的目光几乎要化做实体,明亮的光从里面照到焱的脸上,只是那仿佛是一片不透明的镜子的眼睑把一切探究和靠近的视线隔绝在外,明明薄而柔软,又硬的像是宝石,她依然记得,藏在那隔断背后浑然天成的火烧云,在诞生的第一眼便将她吞没的赤金色,那是与她的曜红全然不同的张扬而又漫不经心。
好看的东西为什么要藏起来呢?
翎是个直白的女孩,加上这个问题羽毛一样的挠着心窝,在哪一天,她还没有桌子那般高的时候,双手扒住桌角,以着铲屎官难以抵抗的猫猫探头似的提问,当然,对方也很直白的回答她:眼睛也是世界的镜子,可我就坐在观众席,已经不需要镜子来倒映舞台的一角了。
翎为此罕见地动动她尚未开发的宝贵大脑,最终理出打结的毛线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