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首播口碑不佳？(万字)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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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天记宣发现场。
镁光灯如同不要钱般疯狂闪烁，将整个发布厅映照得如同白昼。
人声鼎沸，记者们如同潮水般拥挤在舞台前方，长枪短炮高高举起，争抢着最佳机位，喧嚣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对比《琅琊榜》发布会那份带着书卷气的沉稳，《择天记》所受到的媒体关注度，
从这人头攒动、几乎无处下脚的现场来看，可丝毫不弱于有顾清这块金字招牌加持的前者。
若单从流量的纯粹热度来看，虽然外界常将顾清、陆寒等人并称为“四大顶流”。
但凭借着多部爆款剧的实绩，以及众多出圈金曲的加持，顾清即便被单独拎出来放在一个更高的档次，也无人能够质疑。
然而，
架不住《择天记》乃是多方资本巨鳄联手打造的“亲儿子”。
背后站着的能量，远非刚刚凭借几部佳作崭露头角、尚在成长阶段的“正武阳光”所能比拟。
它受到的，是整个娱乐工业体系的倾力支持和媒体的趋之若鹜。
作为三大互联网巨头之一的“鹅厂”，亲自下场重磅投资的S+级重点项目。
《择天记》从立项之初就享受着顶级的资源倾斜。光是那骇人听闻的制作成本，就足以让同行咋舌——
《琅琊榜》倾尽全力，制作费用也不过一亿出头，而这在当时的电视剧制作中已算大投入。可《择天记》呢？
制作成本达到了夸张的四亿人民币！
一部《择天记》，理论上能拍四部《琅琊榜》！
这巨大的资金差距，直观地体现在了方方面面。
单从演员阵容的星光度上，就可见一斑。
男主角，顶流陆寒，自带千万粉丝和超高话题度。
女主角娜扎，在与顾清合作《青丘狐》后，人气急速飙升，已稳稳站在准一线女星的位置，风头正劲。
配角团方面：吴茜、曾舜希、高寒宇，个个都是当时颇有潜力的新生代，更有人气女子团体SNH48的成员加盟，旨在吸引更多元化的粉丝群体。
甚至连特别出演名单都星光熠熠：
陈舒、姚迪、翟博士、曾智伟……
要么是演技备受认可的中生代，要么是资历深厚的老戏骨，要么是当时颇具话题性的艺人。
这套阵容，摆明了就是要通吃各年龄层观众，野心勃勃。
反观《琅琊榜》这边，
除了顾清和刘滔能被大众熟知的演员，
其余演员在年轻观众中的辨识度有限，在阵容的对比上，已然落入了下风。
这也也难怪《择天记》剧组上下，从投资方到制片人，乃至部份主创，内心都弥漫着一种“优势在我”的乐观情绪。
舞台中央，
陆寒坐在主位上，看着台下如同森林般密集的镜头和不断闪烁的刺眼白光，听着耳边此起彼伏呼喊他名字的声音，
心情前所未有的愉悦，脸上绽放出标志性的、带着几分幼态和乖巧的灿烂笑容。
这笑容为他赢得了无数“妈妈粉”、“姐姐粉”的怜爱。
他当然早已得知，自己又将与顾清正面碰上了。
不同于上次电影那种错开时间、更多是舆论上的“接力”对比。
这一次，可是实打实的正面交锋！
是同期播出、争夺同一批观众、比拼实时收视率的贴身肉搏！
在陆寒看来，自己左手握着互联网巨头企鹅的雄厚资本和庞大渠道，右手站着拥有最广泛观众基础的“国民电视台”黄果卫视，
外加《择天记》这部拥有海量原著粉的顶级男频IP加持……
天时、地利、人和，已经尽在掌握！
顾清那边，他拿什么来跟自己拼？！
“踏马的，终于能找到机会，好好出一口恶气了！”
陆寒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
他本就不是表面看起来那般纯良乖顺，桀骜不驯、争强好胜的因子是刻在骨子里的。
一直以来，被媒体和大众频繁地拿来与顾清比较，而自己在作品实绩和口碑上又确实略逊一筹，没少被冷嘲热讽，这口憋屈气在他心里积压已久了。
奈何，
在公众面前，他必须维持公司精心打造的“软萌”、“乖巧”、“少年感”人设。
无法表露真实情绪，只能将那份不爽深深隐藏。
“导演，请问您对陆寒在《择天记》剧中的表现如何评价？”记者将问题抛给了导演。
导演拿起话筒，笑容满面：“嗯…小鹿是一位非常有天赋、也很有灵气的演员。
他在拍摄过程中态度非常端正、刻苦，对于角色有自己的理解和思考，我很欣赏他。”
“吴茜、曾舜希，你们作为和陆寒对手戏很多的演员，在拍戏过程中，他有没有给你们留下特别深刻的印象？”
记者又将目标转向年轻演员。
吴茜连忙接过话筒，脸上堆满笑容：“有的有的！陆寒老师他人真的超级好！
一点架子都没有，经常请我们喝奶茶、吃零食，在片场就像个大哥哥一样照顾我们。”
曾舜希也赶紧补充，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敬佩：“对对，陆哥他看剧本特别认真，经常能看到他一个人在那里琢磨台词，研究表演。
有时候一场戏拍完了，他还会主动找我们复盘，讨论怎么演会更好。这种敬业精神，我真的非常敬佩！”
媒体的提问带着明显的倾向性，几乎都是在为后续的营销通稿寻找和制造素材。
尤其是前天，顾清参与录制的《大戏看首都》播出后。
节目中刘毅君、刘敏滔等一众前辈演员对顾清毫不吝啬的赞赏，以及现场粉丝那山呼海啸般的热情反响，形成了极好的宣传效应。
陆寒的团队见状，自然不甘示弱，立刻决定“师夷长技”，动用一切资源，也要在发布会上营造出“全剧组都爱陆寒”、“陆寒演技敬业受肯定”的和谐氛围。
于是，
几乎每一位上台的演员，无论咖位大小，都或多或少、或真心或违心地对陆寒进行了一番花式夸赞，
几乎要把人夸成一朵人见人爱的“盛世白莲花”。
听着这连绵不绝的赞美，享受着众星捧月般的感觉，陆寒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心底那点飘飘然的感觉也越来越明显。
偏偏就在这一片“祥和”之中，
一个“不长眼”的记者，或许是为了博取头条，或许是受人指使，尖锐地抛出了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
“陆寒，我想请问一下，你对《择天记》的收视率有信心吗？
特别是，你有信心能够击败同期播出的、由顾清主演的《琅琊榜》吗？面对顾清这样的对手，你会感到有压力吗？”
这个问题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台上和谐的氛围。
空气仿佛凝固了，台上各位艺人的表情变得微妙而复杂，
有的低头假装整理话筒线，有的端起水杯掩饰尴尬，目光却都不约而同地瞟向陆寒。
陆寒脸上的灿烂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去，他抬起眼，盯向那名提问的记者，
沉默了几秒，似乎在压抑着情绪。
然后，他缓缓拿起话筒，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我认为，作为一个演员，最重要的是关注自身，演好自己的角色，对得起观众和剧组所有人的付出。
我不喜欢，也不擅长去跟别人做无谓的攀比。做好自己，比什么都重要。”
懂了，陆寒暗讽顾清喜欢争强好胜、搞恶性竞争！
现场不少记者立刻心领神会，笔下已经开始构思标题。
那名提问的记者心中暗喜，搞定了陆寒，
他没忘记另一位极具话题性的女主角，立刻调转枪口：
“娜扎，你先后与顾清和陆寒两位顶流男神合作过。你觉得他们两位，谁在合作过程中让你感觉更愉快、更开心呢？”
“啊……？”
娜扎被这突如其来的“送命题”搞得措手不及，那双带着异域风情的深邃眼窝因惊讶而睁得更大，精致立体的脸蛋上写满了慌乱和无措。
她是性格有些直率、反应有时慢半拍，被人戏称“呆”，但她绝不是蠢！
这种明显引战、无论怎么回答都会得罪一方粉丝的问题，她哪里敢当面作死？
“都……都挺开心的。”
娜扎挤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说出了最安全、也最违心的标准答案。
哪怕抛开顾清的因素不谈，她对身边这位“男主角”也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自从《择天记》选角公布后，她就被陆寒那群战斗力极强的“芦苇姐姐”们追着骂了无数条街。
各种人身攻击、恶意P图、诋毁造谣层出不穷。
最让她无语且伤人的是，对方粉丝还到处刷“女主颜值被男主艳压”、“娜扎在陆寒旁边像个丫鬟”之类的言论。
对于一个以美貌著称、靠脸吃饭的女艺人来说，这种针对外貌的贬低和拉踩，无疑是最直接、最恶毒的攻击。
更不用说，
娜扎自出道以来，在圈子里的路人缘和口碑就一直不佳，
当年还曾与小赵姐姐一起“荣膺”过某个非官方的“内娱最受讨厌女艺人”奖项。
再加上她与顾清合作过，更是被“芦苇姐姐”们视为“敌方阵营”的成员，各种嫌弃和攻击变本加厉。
可以说，
从《择天记》开拍到定档，网络上针对她的辱骂和负面舆论就没消停过。
如今娜扎的处境，某种程度上与《微微一笑很倾城》里那位同样被各路粉丝挑剔、被称为“资源咖”的景恬，堪称一对“难姐难妹”。
那记者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紧接着快速追问，试图挖出更多猛料：“娜扎，那你未来还期待能有机会，再次和顾清合作吗？”
“期待呀！”
娜扎几乎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然而，话一出口，
看到台下记者们瞬间亮起的眼神和快速记录的动作，
娜扎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完蛋了！”
她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瞥向身旁——
导演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而陆寒，虽然脸上还勉强维持着一丝笑意，但那眼神里的冰冷和不悦，几乎要化为实质。
宣发会就在这种微妙而尴尬的气氛中落下帷幕。
果不其然，
第二天，各路娱乐媒体和营销号纷纷开始“断章取义”，大做文章：
《陆寒暗讽某顶流爱攀比，不屑与之相争！》
《娜扎坦言更期待与顾清合作，疑似与陆寒剧组关系不和？》
《〈择天记〉发布会变修罗场？男女主貌合神离为哪般？》
一时间，
粉丝之间的骂战再度激烈升级，硝烟弥漫。
“芦苇姐姐”们集中火力狂喷娜扎“吃里扒外”、“胳膊肘往外拐”、“没脑子没情商”，拖累自家小鹿。
“顾家人”则奋力反击，嘲讽陆寒“异想天开”、“自不量力”，“想超过我家弟弟？下辈子吧！”
而娜扎的粉丝呢？
娜扎放心飞，维娜丝不相随。
在顶流大战发生的第一时间，粉丝们已经跑了，生怕被卷入这场可怕的舆论漩涡，成为炮灰。
……
就在这纷纷扰扰的喧嚣中，晚上八点，《琅琊榜》与《择天记》首播的日子，终于到来。
……
“让让让！零食大军来啦！”
景恬一马当先，抱着一个塞得满满当当的巨大零食袋，费力地登上房车。
身后，张静怡和周野也各自拎着好几袋薯片、果冻、饮料，嘻嘻哈哈地跟了上来，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与白天拍戏时的萎靡不振判若两人。
“二喜，逸然，你们先上去找地方坐好！”
景恬指挥着，自己则站在车门口，扭头望向不远处—，顾清还在和导演林玉说着什么。
她立刻提高音量喊道：“肖奈！你的剧马上就要开始了，别聊啦！快上车！”
林玉分闻言，笑着拍了拍顾清的手臂，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和叮嘱：“去吧去吧，好好‘享受’你的看剧时光。
不过可得悠着点，明天一早还要拍戏呢，别玩太晚。”
“导演，您放心，我没那么疯。”
“我当然知道你没那么疯，”
林玉分挑眉，意有所指地瞟了眼兴高采烈的景恬三人，“我是怕疯的是她们，所以才让你这个唯一的‘清醒者’悠着点，控制下场面。”
顾清：“……”他竟无言以对。
告别导演，顾清登上房车。
一进去，一股淡淡的、清雅的高级香水味便萦绕在鼻尖。
车内空间远比从外面看起来要宽敞，地上铺着柔软厚实的米白色长绒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
内部的装潢堪称奢华，浅色的真皮座椅，原木色的饰板，精致的迷你吧台，
甚至还有一个迷你的嵌入式冰箱，设施一应俱全，简直就是一个移动的豪华小公寓。
先上车的张静怡和周野已经是“哇”声不断，两双美眸好奇地四处打量，闪烁着惊叹和羡慕的光芒。
“微微学姐，你这房车也太……太豪华了吧！”张静怡捂着嘴，难以置信。
“这简直就是个移动的五星级酒店套房啊！”
周野也由衷地赞叹，“我未来要挣到钱了，我也要买一台这样的房车！”
“还好吧，平时跑通告累了能舒服点。”
景恬随意地摆摆手，“坐，都坐，别客气，我开电视。”
房车内的布局经过精心设计。
电视机镶嵌在驾驶座后方的隔板上，是一块尺寸颇大的高清液晶屏幕。
车厢中间是一个固定式的圆桌，两边是靠窗布置的真皮沙发卡座，每边都能宽松地坐下三人。
更重要的是，
这两个卡座是背靠背放置的，正好都能舒适地面对电视屏幕，设计得非常人性化。
景恬指着顾清，示意他坐到自己对面的那个卡座，然后开始低头调试电视信号：“肖奈，是哪个台呀？”
“东方和首都两个台都能看，信号是同步的，看哪个清楚就看哪个。”顾清一边在柔软的卡座坐下，一边回答道。
张静怡和周野很自觉地坐在顾清对面的空位上。
调好台，屏幕上还在播放广告。
景恬并没有立刻坐下，而是走到车门旁，“啪嗒”一声，将房车内部的主光源灯给关掉了。
车内瞬间暗了下来，只有电视机屏幕散发出的莹莹光芒，映照在几人脸上，光影交错，营造出一股莫名的氛围。
“你干嘛？”
顾清被这突如其来的黑暗弄得一怔，“关灯看电视对眼睛不好，容易疲劳。”
“哎呀，你不懂！”
景恬在昏暗的光线中走到顾清身边的空位坐下，挨得他很近，理直气壮地说，“这样关掉大灯，只留下屏幕光，才有看电影的氛围感！”
说着，她开始哗啦啦地拆开带来的零食大礼包。
“我不吃，你们吃吧。”
顾清看着喂到面前的薯片，推了过去，“前几天在外面宣传，伙食太好，刚吃过放纵餐，得控制一下。”
“好吧，那我们就替你消灭它们啦！”
景恬也不勉强，收回手，自己拿出一片薯片，“咔嚓”一声咬得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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