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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羌部少主,鬼神加身

  第一百三十一章 羌部少主,鬼神加身 (第1/2页)
  
  姜义心下明了。
  
  那人“看”见的,并非自身这副农人模样,而是由内而外的那股神意。
  
  就如他此刻,也“看”得见对方。
  
  在他眼里,那锦衣少年,分明是一条潜伏在深渊中的蛟龙,虽蜷而未动,神意却早已盘旋而起。
  
  那周身气机敛而不露,实则沉如嶂岳,凝若水银。
  
  仿佛只是随意一吐纳,便能搅动风云。
  
  这种气象,早已超出了凡俗的筋骨锤炼、气血搏杀。
  
  乃是神魂贯通、形意俱合之后,从魂里透出来的一股“势”。
  
  姜义缓缓走至学堂前,肩头那柄老锄随手一顿,哐的一声,尘土微扬。
  
  他站在那儿,稳如老根缠石,神情不恼也不惧,只语声平淡道:“我叫姜义,种地的。”
  
  言罢,又略一抬眼,望向那气宇不凡的年轻人,目光清明坦荡:
  
  “敢问这位公子,跋山涉水,踏我偏乡,是为何事?”
  
  那贵公子闻言,只轻轻一笑,似是听了个有趣的问题。
  
  “你想问我名号?”
  
  他目光落在姜义掌上那层翻不平的老茧上,语气轻松得像在讲闲话:
  
  “也得看你这副筋骨……扛不扛得住。”
  
  话音未落,也不见那人如何作势,指尖已轻轻一弹。
  
  一缕劲风无声而出,冷得透骨,直奔姜义胸口钻来。
  
  姜义早有提防,手中老锄随手一横,锄刃雪亮如霜,朝身前扫出。
  
  只听“噗”地一声,那道劲风撞进了棍风,被捻得粉碎,连点痕都没留。
  
  这一挡,看似信手拈来。
  
  可姜义心里却沉了几分。
  
  风无形而有劲,气无声而能杀,分明是劲随神动,气由意驭。
  
  与自家那小儿一般,已非寻常武道中人。
  
  神魂已融入心念,举手投足,尽是杀机。
  
  未及细思,那贵公子却已动了。
  
  脚下轻点,如柳随风,一晃便掠到面门前。
  
  一掌拍出,看不出多少气势,却藏锋于内,直取姜义胸前中宫要穴。
  
  姜义神色未动,脚下却已悄然一挪,步法圆转如意,似平地踏波,虚实难测。
  
  锄头翻起,起落开合间,竟舞得密不透风,寒芒时隐,劲力内敛。
  
  一招一式,不见张扬,却自成章法,似圆行直破,转折间阴阳互济,开阖处自有规矩。
  
  院中登时只余破风之声,宛如潮生鼓鸣,衣袂鼓荡,劲气缭绕。
  
  那贵公子原先嘴角还挂着几分戏谑,眼角闲意未尽,此时却也慢慢敛了起来。
  
  他掌法转紧,势如惊涛迭浪,一掌接一掌,仿佛无有尽时。
  
  姜义却不与之硬撼,只一步一招,锄影翻飞,既守且引,沉稳如故。
  
  攻势虽猛,他却似老树盘根,不动如山,只以巧劲卸之。
  
  “好棍法。”
  
  那贵公子脚下一顿,掌势倏然收了,唇边勾起一抹笑。
  
  这一笑,不似方才的随意,反透出几分兴致,还有点久违的赏识。
  
  “境界浅了些……可这路数,倒有几分意思。”
  
  他自是看得分明。
  
  眼前这老农,魂意未合,走的不过是以武催气的粗浅路数。
  
  可就凭这一手圆融棍法,竟真叫他那一套掌法没讨到半点便宜。
  
  他朗声一笑,声如金铁交鸣,清越处竟带三分快意。
  
  脚下一点,整个人竟飘然后退,身形轻灵,却不失分寸沉稳,宛如鹰鹞翻空,去势自如。
  
  右手顺腰一抹。
  
  “呛啷!”
  
  一声龙吟破空而起,寒光霍地一闪,那柄镶银错金、纹路若游龙的弯刀已然出鞘。
  
  刀未近人,寒意先至,天光似也为之一黯。
  
  “再来。”
  
  他话未说尽,人已动了。
  
  抬手一挥,一道刀气破空而出,无声无势,却直取面门,如寒星堕夜,悄然又决绝。
  
  姜义神色不动,手中老锄猛然翻转,堪堪将那道锋芒拍斜。
  
  未及喘息,那公子脚下已是一踏。
  
  身形如雁掠寒江,紧随刀气之后,一抹刀光无声绽起,忽左忽右,似电光石火,又若风卷残云。
  
  这一番再出手,再无试探遮掩,而是气意合一,刀随念动。
  
  杀招肆意,招招致命,每一式落处,皆将姜义身前虚实尽数笼住。
  
  姜义顿觉气机大乱,身周俱是锋芒,如芒刺背,几无可避之地。
  
  虽竭力应对,棍法步法皆不曾凌乱,翻转处仍隐几分章法老道。
  
  可那刀势似活物般转折无常,动静之间,已将他牢牢牵制。
  
  气口外泄,劲势渐弱,原本沉稳无隙的棍路,也终于显出几分吃紧。
  
  姜明在旁看得心头焦灼,终是忍不住踏出一步,方要上前。
  
  却不知何时,身侧已多了几人,立在檐下影中,懒懒散散,恰好拦了他的去路。
  
  为首那人斜倚门柱,嘴角笑意泛滥,眼神却凉得很,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道:
  
  “我家公子手正热着,劝你莫扫了他的兴致。”
  
  姜明眉心一跳,脚步止住,拳头已然无声紧攥。
  
  院中,姜义气息越发沉重,手中老锄起落间,早没了先前那般从容。
  
  连退七步,步步皆在刀锋上周旋,刀光逼人,寒意如水,背脊已抵上那株老槐树的粗糙树干。
  
  槐荫如墨,将他半身吞没,光影交错,那张寻常老农模样的脸,忽而竟看不真切了。
  
  那锦衣贵公子却显然打得兴起,眼中战意愈炽,刀势凌厉如狂风疾雨,卷得人难喘息。
  
  眼见刀锋再近半寸,便欲一鼓作气斩下。
  
  忽地,头顶风响!
  
  一股森然劲力自天而落,毫无预兆,如雷轰石裂,携着杀机怒意,当头罩下!
  
  那贵公子瞳孔一缩,脚下微顿,刀势登时一滞。
  
  原来那棵老槐树上,竟还藏着人。
  
  姜曦平日最是懒散,喜赖在这槐树上偷闲打盹。
  
  日头暖了,晒晒腰背;天阴下雨,便缩在枝杈间听屋檐滴水。
  
  今儿个一早便听见院中动静,她却不急不躁,只猫着身子躲在枝头,眯眼瞅了许久。
  
  此刻瞧见空隙,才猛地一翻身,从枝间蹿将下来!
  
  手中一根槐木枝,粗细合掌,此刻挟着风声“唰”地砸落,照着那贵公子的天灵盖劈头盖脸就是一棍。
  
  那一棍来得又猛又突,毫无铺垫,偏偏角度刁钻,打得狠、下得快。
  
  贵公子尚未回神,那边姜义已先动了。
  
  眼角的老纹倏地一跳,那对素日浑浊的老眼,竟骤然亮起一线光来,直如枯井忽现水波。
  
  他竟不退反进!
  
  手中那柄旧锄已如老蛇缠枝,顺势一黏,竟将那银光闪闪的弯刀死死缠住,寸寸不让!
  
  而此时此刻,姜曦那一棍已压顶而下,势疾如奔雷,气沉似瓢泼,直砸那贵公子眉心。
  
  这一下,避无可避!
  
  若真结结实实落下,怕是连那张白玉生香的脸也要凹进去三分。
  
  可偏偏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姜义心头一震,神魂似有所感,只见虚空一晃。
  
  像是从空气里悄无声息抽出的一缕幽丝。
  
  “铛!”
  
  清音脆亮,宛如玉击铜磬。
  
  姜曦那势若山崩的一棍,竟是硬生生偏开了三寸,只顺着额角擦过。
  
  风声犹在,却只余一缕阴冷的气息在院中打了个旋,冷不丁钻进衣襟里,再无踪影。
  
  姜曦眉峰轻挑,眼中掠过一丝讶色。
  
  她脚下一点,身形一旋,已将余势尽数卸去,悄然落地,棍尖也没再逼近分毫。
  
  那贵公子得了这一瞬喘息,手腕微抖,刀光如浪翻卷,寒意四起,逼得姜义侧身半步。
  
  自己则趁势飘然退开三尺,袍袖一展,立于檐下,像是未曾动过手似的。
  
  姿态仍旧倜傥,气息却已沉凝。
  
  他眉梢微挑,像是觉得有些可惜,又仿佛意味更浓,连眼神也添了点玩味儿。
  
  随即,他目光一转,落在那少女脸上。
  
  待瞧清了那眉眼之间的神采,分明与姜义有几分相似,他便怔了一瞬,旋即轻轻笑了出来。
  
  “有意思……当真有意思啊。”
  
  那羌人公子低声说着,笑意藏在唇边,眼角却带着三分兴致,七分未尽。
  
  院中一时静得出奇。
  
  只余风穿槐叶,簌簌作响。
  
  那贵公子此刻,倒是收了方才咄咄逼人的气势。
  
  袖手而立,神色悠然,目光来回在父女二人身上游曳。
  
  过得一息,他轻轻一笑,唇边挑起一缕看不穿的弧度。
  
  “意未定,魂先凝……这般路数,倒是野得很。”
  
  说罢微顿,眼角不动声色地一扫姜曦那张稚气未褪的小脸。
  
  “若只出了一个,还能说是祖坟冒烟,巧得不行;可这一家出了两个,其中一个还这般年纪……”
  
  话没说尽,便收了声。
  
  可那笑里,分明什么都替人说完了。
  
  这一家子,不是有天大的机缘,便是藏了那不能示人的门道。
  
  说到此处,那羌人公子忽地一笑。
  
  笑里不再带刀,换了副生意人般的温和面孔。
  
  “说来倒也有趣。”
  
  他摊摊手,语气轻快得像在讲街口的闲话家常:
  
  “此行本意,不过是来扫平一桩不知天高地厚的异兆,省得将来行路绊脚。却不想,竟撞见了这么一桩意外之喜。”
  
  话锋一转,笑意没散,目光却沉了几分,落在姜义身上,慢吞吞吐出一句:
  
  “你二人,若愿归顺我烧当部,再将那门修魂的法子奉上……我,迷吾,便以我父烧当豪帅之名作保,许你一家子泼天的富贵。”
  
  他轻轻一顿,嘴角挑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弧度。
  
  “并且,这一村的老老小小,也都留得性命,不必跟着你们一块儿,白白送命。”
  
  说罢,手一扬,笑吟吟地收了尾:
  
  “如何?”
  
  他问得云淡风轻,语气里却透着几分笃定,脸上挂着十拿九稳的自信。
  
  哪怕方才亲眼瞧见这父女的身手,心下也不曾起过一点忌惮,反倒神情更笃。
  
  在他看来,如此条件,已是天大的恩赏,寻常人听了,怕早就跪下磕头谢主隆恩了。
  
  姜义却没吭声。
  
  只是缓缓抬头,眼中雾气沉沉,浑浊如旧井,叫人看不透里头到底藏了什么。
  
  姜曦立在一旁,也未作声。
  
  父女两人对视一眼。
  
  无须言语,已然有了分晓。
  
  下一瞬,姜义手中锄柄悄然一紧,五指扣得极深,连指节都泛起一层死白。
  
  而姜曦也不动声色地,将那根沉甸甸的槐木棍,往身前挪了半寸。
  
  只这半寸,已是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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