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婚戒里的裂痕 (第1/2页)
苏婉瑜的指尖划过海边礁石上的青苔时,无名指的铂金戒指突然发烫。夕阳把她和录野峰的影子拉成道歪斜的长线,线的末端缠着朵枯萎的红玫瑰 —— 那是录野峰求婚时从沙滩捡的,花瓣边缘泛着诡异的青黑色,像被某种汁液浸泡过。
“戒指怎么了?” 录野峰握住她的手腕。他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却让苏婉瑜打了个寒颤。求婚时明明光滑的戒面,此刻竟浮现出细密的纹路,在夕阳下组成个微型星图,与他病历本最后页的水印图案完全相同。
海浪突然退潮百米。裸露出的滩涂上,无数个贝壳自动翻转,壳内的珍珠组成行字:“遗传性疾病的真相”。最中间的贝壳里,嵌着半张撕碎的诊断书,上面的医生签名被绿藻覆盖,隐约能看到 “陈” 字的轮廓 —— 与陈家公子陈宇轩的姓氏重合。
苏婉瑜的手机在这时震动。是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录野峰躺在手术台上的照片,主刀医生戴着口罩,露出的左眼角有颗痣,与陈宇轩父亲的痣位置相同。照片的拍摄时间显示为 “三年前”,比录野峰告诉她患病的时间早了整整两年。
“这是什么?” 录野峰的呼吸突然急促。他抢过手机的瞬间,屏幕突然黑屏,重启后所有信息都消失不见,只剩壁纸变成片诡异的红色,像滩凝固的血。远处的海平面腾起浓雾,雾中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频率与录野峰的心跳逐渐同步。
回到出租屋的深夜,苏婉瑜被戒指的灼痛惊醒。录野峰的睡颜在月光下泛着青灰色,床头柜的玻璃杯里,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红色。她蹑手蹑脚翻开他锁在抽屉里的旧物盒,最底层的铁皮饼干罐里,装着叠汇款单 —— 收款方是家私人医院,汇款人签名处,“录野峰” 三个字的笔迹在三年前突然变了,之后的签名都带着刻意模仿的僵硬。
饼干罐的夹层里,藏着张泛黄的合照。十五岁的录野峰站在孤儿院门口,身边的男孩与他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左眉有颗痣。照片背面的钢笔字写着:“野峰,等我回来”,落款日期是十年前的今天。苏婉瑜的心脏猛地收缩 —— 录野峰从未提过自己有双胞胎兄弟。
窗外突然飘起纸灰。是从对面楼顶烧来的,灰烬中混着张病历碎片,上面的 “双胞胎基因匹配度 99%” 字样被火焰烤得焦黑。苏婉瑜抬头的瞬间,看到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楼顶边缘,左眉的痣在火光中格外清晰,手里举着的相框里,正是那张孤儿院合照。
“录野峰?” 她冲出房门的刹那,楼道的声控灯全部爆裂。黑暗中,楼梯扶手突然渗出红色液体,在台阶上组成箭头,指向天台的方向。天台的铁门虚掩着,缝隙里传出两个 identical 的声音在争吵,其中个说:“你该把真相告诉她了”,另个低吼:“再等等,等她彻底离不开我”。
苏婉瑜推开门的瞬间,火焰突然熄灭。楼顶空无一人,只有个烧黑的相框躺在地上,里面的合照只剩半张,有痣的男孩那半被人刻意撕去。栏杆上的露水组成行字:“明天上午九点,市中心医院档案室”,笔迹与汇款单上后期的签名完全一致。
回到房间时,录野峰正坐在床边。月光照亮他左眉的位置 —— 光洁一片,没有痣。“你去哪了?” 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的戒指,那里的皮肤比其他地方更白,像刚摘下过什么首饰。
“我去倒水。” 苏婉瑜把相框碎片藏进睡衣口袋。她注意到录野峰的枕头下露出半截信封,封口的火漆印是陈家的家族徽章。趁他去洗手间的间隙,她抽出里面的信纸,打印体的文字让血液瞬间冻结:“按计划在婚礼前让她看到假病历,确保苏家能全额支付‘治疗费’,事后分你三成”。
洗手间的水声突然停了。苏婉瑜把信纸塞回信封的瞬间,镜子里映出录野峰的脸 —— 左眉赫然有颗痣,正对着她冷笑。她猛地回头,身后的男人左眉依旧光洁,眼神里却多了些她从未见过的陌生:“怎么了婉瑜?脸色这么白”。
第二天清晨,录野峰说公司有急事外出。苏婉瑜打车去医院的路上,司机突然说:“姑娘,你未婚夫是不是双胞胎?上周我拉过个和他长得一样的,在医院门口下车,左眉有颗痣”。后视镜里,司机的左眼角闪过颗痣,与陈宇轩父亲的位置相同。
档案室的管理员是个白发老太太。她看到苏婉瑜的戒指,突然说:“三年前有个叫录野峰的男孩在这里去世,遗传性心脏病,他弟弟把所有病历都领走了”。老太太拉开抽屉的瞬间,所有文件突然自燃,火焰中浮出张诊断书,患者照片是有痣的男孩,死亡日期正是录野峰开始给私人医院汇款的那天。
火警警报响起时,苏婉瑜的手机收到条视频。录野峰站在医院走廊,左眉贴着创可贴,身边的陈宇轩说:“你弟弟的心脏在三号手术室,要不要去看看?” 录野峰的回答被消防车的鸣笛声淹没,只能看到他点头的动作。
苏婉瑜冲向三楼的瞬间,电梯突然在负一楼停下。监控屏幕上,录野峰正推着个盖着白布的病床走进手术室,布单下露出只戴着铂金戒指的手,款式与她的婚戒是对戒。走廊尽头的玻璃窗映出两个身影,有痣的那个冲镜头做了个口型:“救我”。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苏婉瑜撞进个怀抱。录野峰的左眉贴着创可贴,呼吸急促:“婉瑜你怎么来了?” 他的白大褂袖口沾着碘伏,口袋里露出半截手术刀,刀柄的花纹与陈家的火漆印相同。手术室的灯突然熄灭,里面传出重物落地的闷响。
推开门的瞬间,苏婉瑜看到最惊悚的画面:手术台上躺着个有痣的男孩,胸口插着把手术刀,录野峰的双手沾满鲜血,正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掌心。陈宇轩站在窗边鼓掌,左眼角的痣在阴影中闪烁:“精彩,真是精彩的换心手术”。
“不是我干的!” 录野峰抓住苏婉瑜的手腕。他的戒指与她的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声,戒面的星图纹路突然变红,组成个 “陈” 字。手术台的心电图仪器突然重启,画出的波形组成行字:“他早就知道配型成功”。
有痣的男孩突然睁开眼。他看着苏婉瑜的戒指,气若游丝地说:“戒指…… 是妈妈留的…… 对戒……” 他的手指指向录野峰的口袋,那里露出半张合照,两个男孩戴着同款银戒指,款式与婚戒的铂金版完全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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