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银锁里的暗语与风波 (第1/2页)
苏婉瑜和录野峰租住的小屋阳台上,那盆从老家带来的兰草突然抽出新芽。月光洒在叶片上,像镀了层银霜,录野峰挂在阳台栏杆上的银锁,在风里轻轻摇晃,发出细碎的叮当声,像谁在耳边低语。
“这银锁最近总响,是不是该加点润滑油?” 苏婉瑜靠在录野峰肩头,指尖划过锁身的纹路。那 “长命百岁” 四个字被摩挲得发亮,边缘却隐约有细微的刻痕,以前从未注意过。
录野峰把银锁摘下来,对着月光细看:“说不定是爷爷当年故意刻的。” 他用指甲抠了抠最下面的 “岁” 字,锁身突然 “咔哒” 一声弹开,里面藏着卷比指甲盖还小的羊皮纸,展开来只有寥寥几行字,墨迹早已发黑,是用某种植物汁液写的:“月圆夜,槐树下,藏着让她回头的药。—— 阿秀留”
“阿秀是谁?” 苏婉瑜的心跳漏了一拍。母亲的小名就叫阿秀,父亲偶尔在醉酒后会这样喊她,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怅惘。
录野峰的手指突然僵住,羊皮纸的角落有个极小的印记,像朵含苞的梅花,和他爷爷旧木箱里那张泛黄信封上的印记一模一样。“爷爷的信里提过,当年他和你母亲约定,要是谁先变了心,就用‘回头药’提醒对方。” 他的声音带着颤,“可这药……”
话没说完,楼下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苏婉瑜探头去看,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单元门口,车门打开,走下来的竟是穿着病号服的苏振国,头发全白了,被两个西装革履的人扶着,像株被狂风打折的枯树。
“他怎么出来了?” 苏婉瑜的声音发紧。新闻里说父亲涉嫌挪用公款的案子证据确凿,至少要判十年,这才过了三个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录野峰把羊皮纸塞进银锁重新扣好,塞进苏婉瑜的衣领:“别让任何人看到。” 他的指尖碰到她的皮肤,带着滚烫的温度,“我下去看看。”
苏婉瑜拉住他:“别去,万一……”
“放心。” 录野峰揉了揉她的头发,“现在是法治社会。”
他下楼的身影刚消失在楼梯口,林悦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背景音嘈杂得像在菜市场:“婉瑜!你快看财经新闻!苏氏集团被神秘资本收购了,新老板明天要召开记者会,听说要公布当年你母亲和录野峰爷爷的……”
电话突然断了。苏婉瑜再打过去,提示已关机。她冲到客厅打开电视,财经频道正在重播午间新闻,画面里苏氏集团的 logo 被换成了陌生的鹰形标志,主播用机械的语调念着:“据内部消息,收购方掌握着足以颠覆商界的家族秘辛,涉及上世纪九十年代的一桩跨国联姻……”
“跨国联姻?” 苏婉瑜的脑子嗡嗡作响。母亲当年明明是被外公逼着嫁给父亲的,怎么会扯上跨国联姻?
阳台的风铃突然剧烈晃动,她转身去看,发现录野峰站在栏杆边,背对着她,肩膀在发抖。苏振国的黑色轿车已经不见,地上有滩深色的水渍,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野峰?” 她走过去,看到他手里捏着个摔碎的相框,照片是刚才从苏振国手里抢来的 —— 年轻的母亲穿着白色婚纱,身边站着的却不是父亲,而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胸前的襟花里别着朵和银锁上一样的梅花。
“这是……” 苏婉瑜的呼吸都停了。
录野峰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苏振国说,你母亲当年嫁的不是他,是这个叫劳伦斯的英国人,你是混血儿。” 他猛地转身,眼睛红得吓人,“他还说,你外公为了吞并劳伦斯家族的产业,制造了一场假死,让你母亲改头换面嫁给了他,而你……”
“够了!” 苏婉瑜捂住耳朵,“我不信!这是他的阴谋,想离间我们!”
可心里的怀疑像野草疯长。她想起小时候每次发烧,医生都说她的血型很特殊;想起母亲总在深夜听一张没有歌词的英文唱片;想起父亲看她的眼神,总带着种复杂的怨怼,像在看某个仇人的影子。
这时,楼下传来警笛声。苏婉瑜扒着栏杆往下看,录野峰刚才站过的地方,不知何时多了个黑色的背包,被警察翻出来的东西让她浑身冰凉 —— 里面是几十张照片,全是她和录野峰的日常,每张背面都用红笔写着 “孽缘”。
“这不是我的包。” 录野峰的声音发颤,“苏振国塞给我的,我没接住掉在地上……”
警灯的红蓝光芒透过窗户,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光影,像无数条毒蛇在爬。苏婉瑜突然想起银锁里的羊皮纸,“月圆夜,槐树下”,今天正是满月,而小区门口那棵老槐树,据说还是当年母亲亲手栽的。
“我们得去槐树那里看看。” 她抓住录野峰的手,掌心全是冷汗,“不管这是不是陷阱,都得去。”
两人刚冲下楼,就被警察拦住了。为首的警官拿出搜查令:“有人举报你们涉嫌非法持有商业机密,需要跟我们走一趟。”
苏婉瑜把银锁攥得更紧,金属的棱角硌进肉里:“我们没有。”
“是不是,去了警局就知道了。” 警官的语气不容置疑。
警车呼啸而去时,苏婉瑜从后窗看到林悦站在单元门口,手里拿着她的手机,屏幕亮着,显示正在给某个号码发信息。风吹起林悦的衣角,露出里面穿着的黑色西装,胸前别着的鹰形徽章,和新闻里那个神秘资本的 logo 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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