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血脉异变:九厄剑认主 (第1/2页)
银液滴落的刹那,地面龟裂如蛛网蔓延,一道细线直指陆渊脚心。他未动,只觉脊椎深处某处骨节猛地一烫,仿佛有火种自内燃起。
头顶嗡鸣骤起。
那柄裹在染血布条中的青铜剑,竟自行震开束缚,悬于半空。剑身裂纹渗出银红液体,一滴一滴,不落向地,反逆风而行,直逼他眉心。
陆渊左眼银河纹路骤然绷紧,道痕观法全开,瞬间锁定那滴精血轨迹——它并非冲向识海,而是奔着脊椎第三节灵窍去的。
“想往骨头里钻?”他冷笑,喉间血腥未散,“那就别怪我——先开了这道门。”
他主动撑开脊椎剑骨,九大灵窍余威未消,法则碎片仍在经脉中奔涌,此刻尽数调向脊柱,化作一道青焰漩涡。那滴精血甫一接触,轰然炸燃,火焰顺骨缝攀爬,烧得整条脊梁噼啪作响。
青焰不是外火,是血与神血相融的征兆。
剧痛如万针穿髓,陆渊却笑出声:“好家伙,拿我当炉子炼你自家精血?你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
话音未落,识海震荡,一幅画面强行挤入神魂——
十万年前,一座青铜巨殿,中央立着一尊刻满符文的盘状物,其纹路竟与他此刻脊椎新生的剑骨纹完全一致。一名身影背对而立,手持九厄剑,毫不犹豫刺入自己心脏。血顺着剑脊流淌,渗入渡劫盘裂痕,低语声穿透时空:
“唯有悖道之血,可承剑心。”
画面一闪即逝。
陆渊瞳孔微缩,左眼银河纹路剧烈跳动。他认得那剑,正是眼前悬空的九厄;那血,正是此刻正往他骨髓里钻的银红之液。
“所以……你不是觉醒。”他咬牙,任青焰焚骨,“你是——在找替身?”
头顶悬剑震颤,裂纹扩张,第二滴、第三滴精血接连涌出,如雨落下。每一滴入体,青焰便暴涨一分,陆渊全身血脉开始沸腾,皮肤下浮现出细密剑纹,自脊柱向四肢蔓延,似有无数细剑在皮下游走。
记忆碎片随之炸开——
幼年陆家后山,父亲被七道锁链贯穿胸腹,灵根硬生生抽离,惨叫撕破晨雾;
噬灵尊操控君临天,手起剑落,稷下学宫三百弟子头颅滚地,金丹被血线串起,悬于祭坛上空;
还有他自己,左眼初开银河纹时,天地法则暴走,经脉寸裂,夜未央以指尖划破心口,将一缕情劫本源渡入他眉心……
这些画面本不该同频,此刻却被某种力量强行拼接,音轨重叠,惨叫与低语交织成一片精神乱流,几乎撕裂神魂。
“吵死了。”陆渊猛然咬破舌尖,鲜血喷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直指悬剑剑身。
他以血为引,在识海中勾勒九厄剑轮廓,一字一顿吼出:“若你认的是血,那我便——以血还血!”
吼声落,脊椎青焰轰然冲天,剑骨发出龙吟般的震鸣。头顶悬剑剧烈震颤,竟缓缓调转剑尖,不再指向眉心,而是直指他心口。
一寸,两寸……
剑尖未至,陆渊心口已生刺痛。一滴血自胸膛浮出,不受控制地升空,与剑身渗出的银红精血相融,凝成一枚残缺符文,形似“厄”字,却带一道血痕,悬于两人之间。
空气中无声震荡。
那符文微微旋转,仿佛在确认什么。
陆渊喘着粗气,冷汗浸透灰袍,却仍咧嘴一笑:“认主?你倒是挑得紧。我爹被抽灵根时,你没出来;我夜夜咳血练剑时,你没说话;现在看我反噬了血链,倒想认我当主子?”
他抬手,指尖直指悬剑:“你要认,也得问问我这身骨头答不答应!”
话音未落,他猛然撕开衣襟,露出心口,指尖划破皮肤,任鲜血沿脊椎流淌。血过之处,剑骨纹路如饥渴般吸收,青焰再度暴涨,几乎将他整个人包裹。
“你吸我三十年寿元,如今——”他低吼,声如裂石,“该还我一具通神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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