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葬剑魂的终极传承 (第1/2页)
剑光未落,时空将碎。
那道泛着七情微光的剑痕,正缓缓转向天机阁主的眉心。
陆渊的脊椎在震,不是痛,是鸣,像一柄沉睡万年的剑终于听见了主人的心跳。葬剑时空的边界开始坍缩,无数剑意凝成的刻痕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中央那一片空寂之地,仿佛专为某种仪式而生。
他没有收回九厄剑,反而将剑尖缓缓下压,抵在自己后颈第三节脊骨处。血顺着剑刃滑落,滴入虚空,竟不落地,而是被某种无形之力牵引,织成一道银线,直通时空深处。
“老叶,”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说剑在人在……可现在,剑要有个家了。”
话音落,那道七情剑痕骤然崩解,化作万千银流,如星河倒灌,尽数涌入他脊椎。银光缠绕骨骼,一寸寸重塑,经络被强行剥离,化作鞘纹,血肉退让,筋骨退让,连神魂都在退避——这不是炼体,是献祭。
叶孤鸿残魂终于显形,不是人影,而是一柄断剑,斜插在时空尽头。剑身布满裂痕,却依旧挺直,像一根不肯低头的脊梁。
“十万年前,我跪在剑冢,求师尊准我碎剑成鞘。”残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平静得不像话,“他说,剑者无鞘,有鞘非剑。我说,若剑主是悖道者,那我愿做天下第一柄违命的鞘。”
陆渊咬牙,神血从七窍渗出。脊椎已被银流彻底包裹,像一柄尚未出世的剑胎,静卧于骨中。他能感觉到,九厄剑骨正在消散——不是被摧毁,而是主动剥离,化作光粒从四肢百骸逸出,飘向虚空。
“你不怕吗?”残魂问。
“怕?”陆渊咧嘴,血从嘴角溢出,“我连自己都敢砍,还怕一具骨头换壳?”
银流骤然收紧,脊椎发出一声清鸣,如剑出鞘,却又似鞘成形。那声音不响于耳,而响于天地法则深处,仿佛某种古老契约被重新书写。
九厄剑依旧横在手中,可它不再颤动。剑身上的青铜锈迹开始剥落,露出底下暗金色的纹路,像是被封印了千万年的铭文正在苏醒。剑柄处,浮现出半道残缺刻痕——“九劫归一”。
陆渊低头看了一眼,没说话。他知道,这四个字不是预言,是遗嘱。
他抬起手,将九厄剑缓缓插入脊椎中央。不是刺,是归位,像游子还乡,像刀入鞘中。
没有血,没有痛,只有一声极轻的“咔”。
剑柄没入皮肉,剑身隐于骨中,整把剑消失不见,唯有一道银线自颈至尾,贯穿全身,静默如死。
“鞘成了。”残魂轻叹。
“可剑还活着。”陆渊睁开眼,左眼银河纹剧烈闪烁,一瞬之间,他看到了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叶孤鸿跪在初代阁主剑下,亲手将自己的本命剑熔成铁水,浇铸成鞘胚,然后抱着那尚在发烫的剑鞘,走入葬剑时空,一守就是十万年。
他忽然笑了,笑得有点涩。
“你守的不是剑,是等一个敢把剑插进自己骨头里的人吧?”
残魂未答,只是一寸寸消散,化作最后一点银光,融入那道脊椎银线。葬剑时空开始崩塌,剑痕如灰烬般飘落,可那银线却愈发清晰,像天地间唯一不灭的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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