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升官发财 (第1/2页)
第六章:鸾牌劫与启秘行
套间内,死寂无声。
只有我粗重混乱的喘息,和她手中那枚鸾鸟玉牌流转的、冰冷的光泽。
“翻我的牌子。”
这五个字,像是一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捅进了我灵魂深处某个锁死的、布满铜绿和血痂的角落,粗暴地拧转!剧痛并非来自肉体,而是某种更本质的东西被强行撕裂、搅动带来的痉挛。
玉牌上那只展翅欲飞的鸾鸟,在我模糊的视线中扭曲、变形,仿佛要活过来,发出穿透千年的哀鸣。那些混乱的碎片记忆——黑暗、厮杀、沉重的喘息、染血的嘱托——更加汹涌地冲击着我的意识,几乎要将我吞噬。
我死死捂住仿佛要裂开的头颅,踉跄着后退,脊背重重撞上冰冷坚硬的合金门,发出沉闷的响声。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衣服。
她……她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又到底是什么?
她对我近乎崩溃的反应无动于衷,只是维持着递出玉牌的姿势,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冷冷地看着我,里面没有催促,没有威胁,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近乎残忍的平静。仿佛在等待一个早已注定的答案。
门外,隐约传来极其细微的电流杂音和压抑的呼吸声。监控后面的人,显然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那句石破天惊的话而陷入了震惊和死寂。
时间仿佛再次凝固。
最终,在那股几乎要将我碾碎的压力和那枚玉牌无法抗拒的召唤下,我颤抖地、极其缓慢地伸出了手。指尖冰凉,抖得不成样子,几乎无法准确地碰到那枚玉牌。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温润玉质的刹那——
她却手腕微微一转,轻盈地避开了我的接触。
我猛地抬头,撞上她那双骤然变得幽深、甚至带上了一丝若有若无戏谑的眸子。
“不是这样。”她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李教授,看来……你是真的什么都忘了。”
她收回玉牌,用另一只手的指尖,极其轻柔地抚过玉牌光洁的背面,动作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眷恋和……刺痛感。
“也罢。”
她不再看我,而是微微侧过头,目光似乎穿透了厚重的合金门,落在了外面那些监控之后的人身上。她的声音陡然拔高,清晰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响彻整个套间,也清晰地传达到监控另一端:
“外面的,听好了。”
“想要那些黄白之物,想要知道那些藏污纳垢的洞穴所在,可以。”
门外的死寂瞬间被一种紧张的、难以置信的骚动所取代,虽然极力压抑,但仍能感受到那种骤然的期待。
“但,需依朕三件事。”
她的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任何商量余地。
“第一,朕乏了,也腻了。尔等若再敢遣些不相干的蠢物前来聒噪刺探,休怪朕让他……永世安眠。”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凛冽的杀意,让听到的人毫不怀疑她能做到。
“第二,”她的手指再次精准地指向依旧因剧痛和恐惧而蜷缩在门边的我,“他的官衔,太低了,碍眼得很。朕看着不顺心,便什么也想不起来。即刻擢升,要配得上‘协助’朕的身份。”
我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给我……升官?!在这种时候?!用这种理由?!
监控另一端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显然也被这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要求弄懵了。
“第三,”她继续道,语气平淡却重若千钧,“藏宝之地,机关重重,非比寻常。非朕亲临,纵有百万雄师,亦徒唤奈何。更兼……”
她顿了顿,目光再次落回我身上,那眼神复杂得让我心悸。
“更兼,其中一处关键,需以至亲血脉或……特定魂印之人气息为引,方可触发。”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古老的、神秘的回响,“普天之下,除朕之外,唯有他……或可一试。”
血脉?魂印?我?!
这荒谬至极的说法,却像是一道闪电劈中了我!那些混乱的记忆碎片再次翻腾,与某些模糊的、关于前朝秘术野史记载的破碎知识诡异地重合起来!难道……她说的,竟有几分是真的?!不!这不可能!
监控另一端彻底陷入了死寂。我能想象钟老者那些人此刻脸上精彩纷呈的表情。信息量太大,太超出常理,他们需要时间消化和权衡。
她不再说话,好整以暇地坐回软榻,甚至优雅地叠起双腿,指尖轻轻敲击着那枚鸾鸟玉牌,发出细微的、令人心慌意乱的嗒嗒声,仿佛在等待着预期的回应。
每一秒都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终于,合金门上的通讯器发出了嘶哑的电流声,钟老者的声音传了进来,听起来极其干涩,充满了强行压抑的复杂情绪:
“您的要求……我们可以考虑。关于李教授的职务,我们会立刻商讨,尽快给予您答复。但您如何保证,您亲临之后,一定会交出藏宝洞的方位和开启方法?”
她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问题。
“朕,需要向尔等保证?”她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屑,“信与不信,在尔。朕的耐心有限。”
通讯器那头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显然,他们陷入了极度被动的两难境地。强硬手段无效,软语相求对方不吃,唯一的线索和希望又死死绑定了我和她这两个极不稳定的因素。
“……我们需要时间。”钟老者的声音最终带着一丝疲惫和妥协。
“一炷香。”她冷冷地丢出一个时限。
接下来的时间,对我而言是无尽的煎熬。她闭目养神,仿佛一切尽在掌握。而我,瘫在门边,大脑一片混乱,剧痛稍缓,但恐惧和荒谬感有增无减。升官?寻宝?血脉魂印?这一切都像是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
远远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也许只有十几分钟,合金门再次打开了。
进来的只有钟老者一人,他手里拿着一份刚刚打印出来、甚至还带着打印机余温的文件,脸色凝重得像要滴出水。
他看也没看我,径直走到她面前,将文件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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