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 密码破译 (第1/2页)
摩托熄火后,我靠着树干滑坐在地。
左肩的伤口,像被烧红的铁条反复捅刺。
夹克内袋的玉牌已不再发烫。
三枚袁大头在红绳上轻轻相碰,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我喘了口气,右手从防水袋里摸出那张残破纸条。
边缘焦黑卷曲,像是从火堆里抢出来的。
这是古村那个疯老头塞进我掌心的。
当时他嘴里念着“三三七”,手指在空中划了一道竖线。
我用匕首尖小心挑开粘连的纸角,屏住呼吸展开。
纸面布满歪斜的数字,从下往上倒序排列:733,622,511......
中央一道粗墨竖线贯穿,两侧的符号似彝文又带甲骨笔意。
排列规律却不像是语言,倒像某种计数标记。
我死死盯着它,金手指不受控制地躁动起来。
刚一运转,太阳穴就传来尖锐刺痛,像是被锥子狠狠凿击。
鼻腔一热,一缕腥甜滑过喉咙,有血渗了进来。
没有死亡残留的气息,这物件从未沾过人命。
我闭上眼,靠在树干上稳住呼吸。
耳边风声断续,远处山道没有动静,但我知道不能久留。
撕开夹克内衬的红布,我蒙在手机屏上,借微弱天光补拍了三张照片。
手指颤抖,拍完立刻调低亮度,手动校正对比度。
信号格空着,我点开加密通道,选了“夜鸮”协议。
发送前输入一行暗语:“老教授的钟,又走错了。”
发送成功,手机电量显示14%。我关机,启动省电模式。
屏幕黑下去的瞬间,掌心开始发痒。
我把纸条折好塞进嘴里,用牙齿固定,空出手在掌心用指甲复刻那些符号。
733,622,511......三组数,每组三位,中间竖线分割。
我反复排列,试过加减乘除,试过模运算,甚至按音律对应,全都毫无头绪。
蜷进岩缝时,头痛突然炸开。
视野像被泼了墨,左眼完全失明,右眼只能看见模糊轮廓。
我咬住手腕,用痛感压住眩晕,数着呼吸,一、二、三......
十秒后,视觉缓缓恢复。
岩壁上的苔藓重新显出深绿,掌心的刻痕渗出血珠。
手机震动,我立刻开机。
信号条跳了一下,林小满的回复弹进来。
“用‘彝历六壬’叠加秦简数术模型跑出来的,不是文字,是定位。”
我盯着那行字,手指滑动,下一张图加载出来。
坐标浮现:北纬27.8°,东经103.2°,云贵交界,无人区腹地,距抚仙湖直线187公里。
备注只有一句:“这组数在《滇系》里叫‘地脉钉’,传说埋着‘镇龙眼’的东西。你最好别去。”
我没回话,把手机塞回防水袋,靠在岩壁上点烟。
火苗窜起时,我看见掌心的刻痕和纸条上的符号重叠。
三三七,不是数字,是时间标记。
赵明远最后一次见我,是在滇池边的破庙里。
他摊开地图,用红笔圈住一片区域,说:“九鼎的线索,藏在三个七里。”
那时他手腕上的老式机械表,停在七点三十三分。
我吐出一口烟,烟雾在冷空气中凝成一线,笔直上升。
林小满不知道,那张纸条背面,我用放大镜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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