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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幕后真相

  第八十四章 幕后真相 (第1/2页)
  
  1、
  
  “老祝,恭喜啊,被上级督察队给盯上了,据说还是眼镜蛇郑少冬亲自带的队!你惨了!”严格的电话让祝一凡有些七窍生烟。
  
  “格子,你小子是不是闲得慌?”他没好气地回应:“没事我挂了啊!”
  
  “别介,你知道我老严的风格,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丫还是来我们中队一趟吧!”
  
  祝一凡虽然心有疑惑,但还是轰开油门,一脚往市局的方向狂奔。
  
  原来,以办案严谨、抽丝剥茧著称的严格,在部落酒吧提取到了关键指纹,经技侦实验室精密比对,结果却像一枚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激起令人窒息的涟漪:与关青禾指纹数据库样本的相似率,精准地停滞在90.86%。冰冷的数字如同法官的宣判:绝非本人,甚至排除了孪生姐妹这种戏剧性的可能。
  
  祝一凡盯着报告,指节无意识地敲击桌面,一个荒谬又带着某种冰凉逻辑的念头倏然闪现:“老严…这个人,会不会是关子沐?”他的声音在凝滞的空气里显得突兀。
  
  “你疯了?”严格猛地抬眼,摇头的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不可能。关子沐跳楼的现场,是我亲自勘验的,从体貌特征到遗物细节,确认是本人无疑。”那天的惨烈景象似乎仍在他眼底残留着寒意。“他死亡的事实,板上钉钉。”
  
  祝一凡临出门的时候,抽了一张塔罗牌,是死神的逆位,原以为是预兆自己的运气即将变好!现在和部落酒吧神秘人一联系,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应该和关子沐有关,他当初的跳楼,约见自己作为证人,难道就是为了避开关青禾?…
  
  2、
  
  林云调职的文件刚签完字,湖跺交警大队的空气就微妙地滞重起来。他那间骤然空旷的办公室,像被抽掉了承重梁的老屋,墙皮剥落的缝隙里,看不见的暗流裹挟着流言,悄然滋长、蔓延。有人脚步匆匆,像工蜂般频繁在市局大楼间穿梭刺探;有人则更像鼹鼠,悄无声息地将心意送入廖得水那座愈发显得神秘的旧宅。
  
  流言偏爱交警大队这潮湿而惶惑的土壤,如同致命的霉菌,在剥落的墙皮下撑开一簇簇毒蘑菇般的菌伞,散发出腐朽又诱人的气息。
  
  郑铮的电话,像一道撕裂夜幕的闪电,劈开了祝一凡正对着空白文档发呆的创作瓶颈期。
  
  “啧,祝大笔,”郑铮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杂音,劈头就问,“最近笔耕不辍,是打算用沉默给组织写抗议书?还是嫌擒获A级通缉犯的英雄行径没兑换成真金白银和荣誉称号,要写部小说讽刺下现实世界?”那语气里淬着针尖般的试探。
  
  屏幕幽蓝的光映在祝一凡镜片上,诡异地一闪。他慢条斯理地吹开保温杯里枸杞的热气,呷了一口,才悠然道:“老板,冤枉啊!我这是在公事中沉湎,调研报告卡顿,恨不得把自己拖进回收站,一键永久粉碎成二进制尘埃,哪还有脸在您跟前晃悠?”
  
  “少贫!”郑铮语气沉了几分,“这次林云调走,交警人事地震,可是震塌了不少人的眼镜片儿,你小子,先把心理承重墙给我加固好了,别到时候跟着稀里哗啦碎一地。”
  
  祝一凡轻笑出声,那笑声里掺了点陈年旧书的霉味儿:“您老放心,就算明天公告说鲁策披着教导员的马甲杀回来,我眉毛都不带动一下的。”
  
  “哼!”郑铮那头明显一愣,“最近修炼得道了?心态这么稳?”
  
  “嗐,”祝一凡语气苍凉,目光落在镜中自己鬓角那几缕早生的、刺眼如初雪的白霜,“在交警快两年了,突然要撞见不惑的门槛了,权当预习功课罢了。”镜中人影,像一株提前凋零的梨树,兀立在时光的寒风中。
  
  “时间过的真快,你一晃都四十了,是个老兵了!”
  
  祝一凡黯然点头。
  
  3、
  
  最近的日子,他除了频繁出入崔媛媛和关青禾的宿舍,仿佛在执行某种心理慰藉的双轨制外交,就是窝在家里,指挥着新买的PS5手柄,在《黑悟空》的虚拟世界里大杀四方。
  
  现实里的憋屈,总得在别处找补。后来,孤独感还是像藤蔓缠紧了他,他一个电话把吴定波薅了过来,美其名曰“来场男人间的实况足球对决,检验一下热血还在否?”
  
  “太恶毒了,不来的就不是男人?”吴定波在电话那头挣扎哀嚎了半晌,最终还是败给了自身同样汹涌的寂寥,或者说,败给了祝一凡那种近乎偏执的“召唤”。
  
  夏夜的蝉鸣撞在钢化玻璃上,碎成尖锐的噪音。两个男人的虚拟球赛,很快便弥漫开铁锈般呛人的火药味。在PS5炫目的光效里,吴定波的惨叫与蝉鸣共振交响:“祝一凡!你丫专门斥巨资买个PS5,就为了把我当人形沙袋反复摩擦?欺负菜鸟的成就感这么上头?”
  
  “格局打开点,老吴!”祝一凡脸上掠过一丝近乎残忍的兴奋,手腕一抖,操控着的梅西一个华丽的“油炸丸子”轻易过掉吴定波瘫软的防守,“纯解压!输赢?”他盯着屏幕上的进球回放,“都是浮云!懂不懂?”
  
  “解压?!”吴定波“啪”一声把摇杆拍在桌上,像泄了气的皮球般瘫进沙发,“我看你是沉迷于活体解剖菜鸟的快感吧!”他长叹一声,那叹息里浸满了疲惫与不甘,“不是哥得失心重,是特么失去的太多太多,怕到最后连裤衩都保不住一根线头,懂么?这叫失败者心态,你这春风得意马蹄疾的主儿,哪能体会其中的惶恐!”
  
  “MMX!”祝一凡差点摔了手柄,“你管一个八年如一日焊死在冷板凳上的‘老八股’叫‘春风得意’?职场这部烂剧本,早给我们这些中年人写好墓志铭了:‘此人资深,死于岗位’! 懂不懂?!”
  
  夜深,手柄被抛弃在地。阳台上一片狼藉,啤酒罐如散兵游勇。
  
  吴定波灌下罐子里最后一口苦涩的液体,泡沫沾在他略显稀疏的胡茬上,声音却异常地冷静下来:“老祝,够意思,陪我吹瓶吹到这光景!不过话说回来,你们现在警务管理跟铁桶阵似的,你这浑身酒气地回去,不怕被督查逮个正着,提前从体制队伍里‘光荣毕业’,回家抱孩子去?”
  
  祝一凡摇摇头,随手捏瘪一个空罐,铝皮发出泄愤般的、刺耳的**:“放心。我在交警的人设,是‘职场顶级隐形人’。他们的酒桌盛宴?我从不屑于去凑那份虚假的热闹。查?”他扯出一个略带讽刺的笑容,“查无此人!我攒了两年多的隐士人设,够罩你今晚这点微不足道的‘放肆’了。”
  
  吴定波苦笑,那笑容牵扯着深深的皱纹:“这说明啥?说明你压根儿没挤进交警那个所谓的核心圈子!被排挤在五环外吃灰,不是很正常吗?”
  
  “职场啊,”祝一凡眼神飘向窗外霓虹,“就像老中医那面墙的百子柜,密密麻麻,看着都是机会。真伸手抓一把凑齐了煎煮…呵,全是陈年药渣!”他吐出一口浊气,“不是没想过往里拱!拱了,死命拱了!可真钻进去才发现,那是个自成体系的深巷!喝酒?那是‘投名状’!一罐酒一关隘!少喝一罐,卡死一关!老子…力不从心!”他顿了顿,自嘲道:“当初来交警,可能真是高估了自己。你看人家廖得水,后来者居上,仗着起点高,跟特么跳级生似的,‘唰’一下就融进去了!还特么成了核心!核心中的核心,一个半拉子文盲,整天囔囔重塑交警文化?我看是中控了整盘棋!洗牌再开局,我呢?还在五环外吃尾气呢!开奥运都喊不到我名儿…老吴啊,这老廖滑得像条吸附在权力血管上的蚂蟥!他死盯着我,别说钻营,老子现在进个门都得打报告,出个门都像做贼!憋屈极了!”他说得咬牙切齿,连带着罐子又瘪下去几分。
  
  吴定波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带着点无奈打断他:“打住打住!俩大老爷们,深更半夜在这儿一脸严肃地讨论什么‘进进出出’的问题…啧,听着太他妈猥琐了!”
  
  一阵凉风掠过,吴定波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无踪。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极低,语锋如淬毒的匕首般陡然转向:“既然正面攻不进去了…想过怎么‘保护性撤退’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撤退?!”这两个字像两根烧红的钢针,精准地、狠狠地扎在祝一凡最敏感的逆鳞上。他脸色瞬间沉如寒铁,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了几下,硬生生把涌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胸腔里却翻江倒海。他太了解吴定波了,这老小子,肚子里藏不住隔夜屁,此刻说出这话,绝非劝他卷铺盖滚蛋那么简单。这欲言又止、引而不发的模样…分明是嗅到了什么要命的风声,却又碍于某种禁忌无法明说。祝一凡心思电转,故意夸张地把话头岔开,强行扯回游戏:“老吴…你刚才说撤退?是说实况足球里你死活攻不进我的禁区,所以…选择战略性后撤?想保平争胜,还是熬到点球大战和我拼那虚无缥缈的运气?”他试图用游戏术语掩饰内心的惊涛骇浪。
  
  吴定波愣了一下,随即笑骂:“靠!合着在你那高端局里,我就是个初出茅庐、只会铲球犯规的菜鸡后卫?”
  
  “非也非也,”祝一凡摆摆手,指尖在空中划出一道莫测的弧线,像是隔空指点江山,“你呀,总是在禁区外围打转,像个过分谨慎的猫科动物,宁愿绕八百个圈圈,也死活不肯来一脚‘直捣黄龙’的爆射。”这话看似点评游戏,实则已经带了三分锐利的试探。
  
  “啧!话里有话啊!”吴定波眯起眼,镜片后的目光瞬间透出老狐狸般的警惕与审视,“搁这儿玩文字游戏内涵我呢?”
  
  祝一凡不再言语,只是沉默地摩挲着手中冰凉的啤酒罐壁,水珠沿着罐身滚落,留下蜿蜒的水痕。何必再弯弯绕绕?要破局,未必需要锣鼓喧天的正面强攻,也未必需要像吴定波这般九曲回肠的迂回。有时候,董路那种看似简单粗暴的长传冲吊,反而更为致命。这权力的修罗场,向来只认结果,不问手段。如同救下王谦谦落下的那份人情,如同给牟大海输血时悄然埋下的种子。机会,往往就蛰伏在最不起眼的、人心最脆弱的裂缝深处,只待那无声无息却又雷霆万钧的一击。
  
  “跳一步思维,就算让你突进去,又能怎样?”吴定波突然指向窗外,霓虹将他半边脸染成诡异的绛紫色,眼神锐利如刀锋,“扳倒廖得水?把老郑再捧上虚妄的神坛?然后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指向远处一串悬挂的灯笼,“瞧见没?从三楼数到费局那间,不多不少,正好十三盏灯。但祝一凡同志,”他转过头,目光灼灼,“请问,你还有十三个寒暑可等吗?”
  
  “当啷!”两个冰冷的铝罐清脆相撞。祝一凡仰头灌下一大口,喉结在清冷的月光下利落地滚动,他的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越,却也透着一丝苍凉:“老吴,你想远了。我没那么宏大的蓝图,更没心思画饼充饥。只要老郑这艘船不沉,”他目光如铁钉般钉向远方,“我这水手,就他妈一直钉死在那儿!死也死在甲板上!”
  
  吴定波神色陡然凝重如铁,他凑近一步,声音压得几近耳语,带着一种撕破伪装的残忍:“八年了!整整八年!你真觉得他是个眼光毒辣的伯乐?赌桌上最怕什么?庄家爆仓!”他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锋芒,“你他妈堂堂一个正科级单位的实职科长,平调过来!按照规矩,安排个副大队长才算对等!现在呢?给个什么狗屁中心主任?那玩意儿充其量就是个中队长编制!连他妈的基本盘都没守住…郑老板当初给你许诺的画饼,”他用手指在空气中狠狠戳了一下,“该兑现了吧?留给他的时间,怕是比国足最后三分钟落后三球还想逆转翻盘的下半场…还他妈短!”
  
  “时也…命也。”祝一凡沉默了。那沉默如同铅块,沉沉压在两人之间。许久,他只吐出这四个字,沉重得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他不再反驳,只是沉默地、机械地接连起开几罐啤酒,铝罐凹陷变形发出的“咔咔”声,在寂静的阳台回荡,如同一声声沉重而绝望的叹息。
  
  4、
  
  周末的钓竿在玄关角落蒙上一层薄薄的灰,如同被遗忘的旧梦。手机屏幕倏然亮起,锁屏壁纸上是关青禾的背影:她总爱把口红旋到将落未落的临界点,那一点摇摇欲坠的红,危险而诱人,犹如他们此刻悬于钢丝之上、随时可能粉身碎骨的微妙关系。
  
  祝一凡转身带起一阵风,单身公寓的方向,仿佛传来无声的、带着致命诱惑的召唤。卧室里,梳妆镜角那点近乎隐形的、极其细微的红光,如同一颗妖异的朱砂痣,冷冷注视着一切。关青禾带着玫瑰与檀香奇异交织的迷人气味扑入他怀中,丝质睡袍滑落的速度,快过他脑海中仅存的半分理性。她在他身下化作一池滚烫而荡漾的春水,尽情沉溺于欲望的漩涡,迷离的眼神始终未曾瞥向那面映照一切的魔镜。
  
  云雨初歇,空气里弥漫着情欲的甜腥。祝一凡小心翼翼地挪开关青禾绵软无骨的肢体,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迅速而无声地套上衣物。他的余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刻未曾离开过镜中那点如恶魔之眼的猩红,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跳动,生怕它突然熄灭,或者…诡异地移动。
  
  “青禾,躺着别动,我去给你倒杯水。”他故作平静地起身,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走向厨房,水龙头哗哗作响,冰凉的水流冲刷着他微微颤抖的指缝,却冲不散脑海中翻腾的惊涛骇浪:是谁布下的陷阱?关家?还是牛云云精心策划的报复局?亦或是廖得水抛下的夺命钩?还是…眼前这温香软玉、柔情似水的关青禾本身,就是一道精心布置、等待他踏入的致命谜题?
  
  端着水杯回到卧室,关青禾已拥被坐起,薄薄的蚕丝被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曼妙曲线。她眼中带着一丝探寻的迷蒙,指尖划过微肿的唇瓣:“怎么了?脸色这么白?”她的敏锐,如同潜伏的猎手,总能精准捕捉到他最细微的破绽。
  
  她的敏锐,有时让祝一凡心惊。
  
  祝一凡挤出一个略显僵硬的微笑,将那勉强的纹路刻在脸上:“没事,可能…运动久了,有点累。来,喝点水。”他将水杯递过去,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带着强烈的探究欲望,再次投向那面魔镜——红点依旧!像一只永不瞑目的鬼眼,在幽暗的光线里无声地闪烁着冰冷的嘲讽。
  
  关青禾接过水杯,指尖冰凉触碰到他的温热。她轻抿一口,温润的水珠挂在唇边。忽然,她像想起了至关重要的事,抬眼看他,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对了老祝,你之前似乎无意中提到教导员人选的事…你是不是…提前知道了什么内幕消息?”
  
  她的情报嗅觉,总是如此精准。
  
  祝一凡心中警铃瞬间拉响最高级别,面上肌肉却极力维持着波澜不惊的平静:“消息灵通如你关大小姐,还用得着问我小道消息?要不…你先透露点风声给我解解馋?”他巧妙地将球踢了回去,话语轻松,眼神却锐利如鹰隼。
  
  关青禾的神色明显黯淡下来,浓密的睫毛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不安的扇形阴影,声音也压低了几分,带着一丝沮丧:“我的消息…不太好。据说…上面定了代教导员,宁岗中队的庞彪,庞队上位。”
  
  “彪哥?!”祝一凡手一抖,水杯差点脱手,“不可能!我觉得这赔率比国足勇夺世界杯还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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