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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两对情侣,恋人约会

  135.两对情侣,恋人约会 (第2/2页)
  
  林见月大部分时间安静地听着,偶尔被谢飞扬和阳光明的俏皮话逗笑,眼睛弯成月牙儿。
  
  她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飘向阳光明,又在他看过来时飞快地移开,像只受惊又好奇的小鹿。
  
  一顿饭吃得心满意足,杯盘几乎见底。
  
  冯向红和林见月主动承担起收拾碗筷的任务,让谢飞扬和阳光明休息。
  
  收拾停当,午后慵懒的阳光透过客堂间的玻璃窗洒进来。
  
  冯向红脸上带着饭后满足的红晕,眼珠一转,神秘兮兮地从自己房间拿出一个用蓝印花布仔细包裹的小本子。
  
  “来来来,吃饱喝足,咱们来点精神食粮!”
  
  她小心翼翼地揭开布包,露出一本纸张已经微微泛黄、封面素雅的薄薄手抄诗集。
  
  “这可是我偷偷藏了好久的宝贝,大多摘抄自《新月诗选》,徐志摩、闻一多他们的诗。
  
  平时都不敢拿出来看,今天咱们几个知根知底的,一起读读诗,怎么样?”
  
  谢飞扬立刻响应:“好啊好啊!读诗好,风雅!向红,你先来一首!”
  
  林见月也好奇地凑近,清澈的眸子里闪着光,显然对诗歌很有兴趣。
  
  阳光明看着那本诗集,微微一愣。
  
  这个年代,私下传阅这类“旧文人”的诗歌,风险不言而喻。
  
  他佩服冯向红的胆量,也理解年轻人对一切美好的天然向往,但内心深处,对这种带着点小布尔乔亚情调的读诗会,实在有些难以全情投入。
  
  他更习惯务实或者充满力量感的表达。
  
  冯向红清了清嗓子,翻开诗集,选了一首徐志摩的《再别康桥》,带着感情轻声诵读起来: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她的声音轻柔,努力模仿着诗中的意境。谢飞扬听得一脸沉醉,不时点头。林见月也听得入神,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读完,冯向红把诗集递给谢飞扬:“飞扬,该你了!”
  
  谢飞扬接过,煞有介事地翻了翻,挑了一首闻一多的《死水》,试图用激昂的语调朗诵: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
  
  可惜他用力过猛,反而显得有些夸张滑稽。冯向红和林见月都忍不住捂嘴笑起来。
  
  “见月,你来一首!”冯向红把诗集塞给林见月。
  
  林见月有些羞涩,但还是接了过来。
  
  她选了一首林徽因的《你是人间的四月天》,声音清甜柔美,带着少女特有的纯净:
  
  “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笑响点亮了四面风;轻灵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
  
  她读得很认真,很投入,仿佛自己也沉浸在诗意的春光里。
  
  阳光明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和微微开合的唇瓣,心中那份因时代隔阂而产生的疏离感,竟也消散了几分,只觉这画面本身就很美。
  
  “光明同志,该你了!”冯向红笑着把目光投向阳光明。
  
  阳光明接过诗集,随手翻了几页。那些缠绵悱恻、辞藻华丽的句子,与他经历过的沧桑和内心沉淀的厚重感,实在有些格格不入。
  
  他并非不懂欣赏,只是觉得此刻此情此景,读这些诗,像隔着一层精致的薄纱,不够真切,也不够痛快。
  
  他合上诗集,温和地笑了笑,目光扫过五斗橱上那把闪亮的口琴:
  
  “诗是好诗,只是我这人,可能更习惯直来直去些。
  
  这样吧,我看这里有口琴,不如我给大家吹个曲子助助兴?
  
  大家也可以唱唱歌,更热闹些。”
  
  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热烈的响应!
  
  “好啊!吹口琴好!”谢飞扬第一个跳起来鼓掌。
  
  “光明同志还会吹口琴?太好了!”冯向红眼睛一亮,立刻跑去把口琴拿过来递给阳光明。
  
  林见月也抬起头,眼中充满期待,轻轻拍着手。
  
  阳光明接过口琴,入手微凉,擦拭得很干净。
  
  他试了试音,清脆悦耳。
  
  略一沉吟,他选择了《打靶归来》这首旋律明快、充满力量又符合时代氛围的曲子。
  
  欢快流畅的旋律立刻从他唇边倾泻而出,清脆嘹亮,瞬间充满了整个客堂间。
  
  “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
  
  谢飞扬第一个扯开嗓子跟着唱起来,声音洪亮,带着他特有的豪迈。
  
  冯向红也笑着加入,声音清脆。
  
  林见月小声跟着哼唱,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阳光明灵巧移动的手指。
  
  口琴声像一根无形的线,将四人的情绪紧紧串联起来。一首唱罢,气氛彻底被点燃。
  
  “再来一首!《红梅赞》!”冯向红兴奋地提议。
  
  阳光明点头,口琴声一转,悠扬深情的《红梅赞》旋律流淌出来。
  
  “红岩上红梅开,千里冰霜脚下踩……”
  
  这一次,连林见月的声音也放开了些,清甜的嗓音与口琴声交织,别有一番韵味。
  
  几曲唱罢,冯向红忽然灵机一动,看向林见月,又看看阳光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哎,见月,你口琴也吹得老好啊!上次还给我吹过《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呢!
  
  光明同志吹得这么好,肯定唱的也不差。
  
  不如你也吹一首,让光明同志单独唱首歌给我们听听?独唱!大家说好不好?”
  
  “好主意!”谢飞扬立刻起哄,“光明,露一手!见月,你来伴奏!”
  
  林见月被这突然的提议弄得有些措手不及,脸颊瞬间飞红,连连摆手:“我……我吹得不好……”
  
  “哎呀,别谦虚了!快!”
  
  冯向红不由分说,把自己那把心爱的口琴塞到林见月手里,又对阳光明眨眨眼:
  
  “光明同志,唱一首嘛!就唱……嗯,《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阳》?或者《唱支山歌给党听》?你挑!”
  
  阳光明看着林见月羞涩又带着点跃跃欲试的模样,还有冯向红、谢飞扬期待的眼神,知道推辞不过。
  
  他前世为了应酬,专门学过一段时间的发声技巧,只是受限于嗓音条件,演唱效果平平。
  
  但这一世,这具年轻身体的嗓音条件出奇的好,浑厚有力,音域也宽。
  
  他略作思考,准备选一首旋律优美、情感深沉的《草原之夜》。
  
  这首歌既不过于激昂口号化,又带着边疆风情的浪漫,意境深远。
  
  “好,那就献丑了。”阳光明清了清嗓子,看向拿着口琴、显得有些紧张的林见月,温和地鼓励道,“麻烦见月同志了,就吹《草原之夜》的调子,你熟悉吧?”
  
  林见月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将口琴凑近唇边。
  
  她定了定神,一串舒缓悠远、带着淡淡忧伤和辽阔感的旋律,便从她小巧的口琴中流淌出来,正是《草原之夜》的前奏。
  
  她的技巧或许不如阳光明老练,但气息平稳,音准极佳,更难得的是,吹奏时那份全情投入的专注,让简单的旋律充满了动人的情感。
  
  前奏结束,阳光明醇厚而富有磁性的男中音随之响起:
  
  “美丽的夜色多沉静,
  
  草原上只留下我的琴声。
  
  想给远方的姑娘写封信,
  
  可惜没有邮递员来传情……”
  
  他的歌声一出口,便让其他三人瞬间屏住了呼吸!
  
  这声音与他平时说话的低沉不同,在歌唱时仿佛被注入了魔力,浑厚圆润,共鸣感十足。
  
  音准、节奏、情感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那歌声仿佛带着草原夜晚的微风和星空下的思念,深情款款,直击人心。
  
  尤其是那句“可惜没有邮递员来传情”,被他唱得百转千回,带着一丝无奈和悠长的期盼,竟让人鼻子微微发酸。
  
  林见月吹奏的口琴声成为了歌声最完美的衬托,一唱一和,默契得如同练习过无数次。
  
  她一边吹奏,一边忍不住抬眼看向专注歌唱的阳光明,心弦被那充满魅力的嗓音深深拨动,脸颊的红晕更深了。
  
  一曲终了,口琴的尾音袅袅散去,客堂间里出现了短暂的、近乎凝滞的安静。
  
  随即,热烈的掌声轰然响起!
  
  “好!太好了!”谢飞扬激动地拍着桌子,“光明!你这嗓子!简直了!比广播里唱的还好听!深藏不露啊!绝对的深藏不露!”
  
  冯向红也用力鼓掌,眼中满是惊艳:“光明同志,你唱得真好!感情老充沛了!听得我都……哎呀,不知道怎么形容了!见月吹得也好,配得老完美了!”
  
  林见月放下口琴,胸口还在微微起伏,白皙的脸颊因为激动和羞涩,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她看着阳光明,清澈的眼眸里盛满了毫不掩饰的赞叹和一丝迷蒙的光彩,声音带着由衷的喜悦:
  
  “阳光明同志,你唱得……真好听。”
  
  这是她今天说得最清晰、最由衷的一句赞美。
  
  阳光明看着三人热烈的反应,尤其是林见月那亮得惊人的眼睛,心中也掠过一丝久违的、被纯粹欣赏的愉悦。
  
  他笑了笑,谦逊道:“是见月同志口琴吹得好,带得好。大家喜欢就好。”
  
  这小小的音乐插曲,彻底点燃了下午的时光。接下来的时间,气氛更加热烈融洽。
  
  阳光明和林见月轮流吹奏口琴,其他人或合唱或独唱。《敖包相会》、《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喀秋莎》……一首首旋律优美、或深情或欢快的歌曲在小小的客堂间里回荡。
  
  阳光明那令人惊艳的歌声自然成了主角,每一次开口都引来由衷的赞叹和掌声。
  
  唱着唱着,不知何时,四人很自然地分成了两组。
  
  谢飞扬和冯向红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头碰着头,声音压得很低,脸上带着甜蜜的笑意,似乎在热烈地讨论着什么——也许是未来的打算,也许是下次见面的计划,沉浸在只属于他们两人的世界里。
  
  而阳光明和林见月则坐在方桌的另一侧。
  
  一曲唱罢的间隙,两人之间出现了一段安静的空白。
  
  没有了歌声的掩盖,某种细微的、难以言喻的氛围,悄然弥漫开来。
  
  林见月低头轻轻摩挲着手中的口琴,阳光明则端起茶杯,目光投向窗外。
  
  客堂间里只剩下谢飞扬和冯向红偶尔飘来的、模糊的低语。
  
  窗外的天空,不知何时已染上了绚烂的晚霞。瑰丽的橙红、金粉涂抹在天际,将弄堂里错落的屋顶和晾晒的衣物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几缕云絮被夕阳点燃,像是熔化的金箔。
  
  阳光明静静地看着那片绚烂的天空,没有说话。
  
  林见月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她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侧影被霞光勾勒得柔和美好,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手中无意识地转动着那只小小的口琴。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缓慢而粘稠。
  
  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茶香,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属于少女的清新气息。
  
  没有刻意的交谈,没有眼神的碰撞,只有窗外壮丽的暮色和身旁人安静的陪伴。
  
  这份宁静本身,却比任何热烈的言语都更清晰地传递着某种难以名状的情愫——
  
  是信纸上流淌的默契,在现实中的沉淀?是刚才歌声与口琴声交织时,心灵相通的余韵?还是在这特殊年代的狭小空间里,两颗年轻的心因靠近而自然萌生的悸动与安然?
  
  霞光渐渐由浓烈转为深沉,暮色四合。
  
  弄堂里传来邻居们招呼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还有隐约的锅碗瓢盆碰撞声。
  
  谢飞扬终于从甜蜜的二人世界中抬起头,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手表,带着一丝不舍:“哎呀,不知不觉天都要黑了。时间过得真快。”
  
  冯向红也回过神来,附和道:“是啊,感觉还没尽兴呢。”
  
  阳光明放下茶杯,也站起身,声音平稳:“是该走了,明天还要上班。”
  
  林见月也跟着站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目光落在阳光明身上,又飞快移开,轻声道:“今天……今天很开心。”
  
  “开心就好。”阳光明看着她,目光温和,“谢谢你们的款待,馄饨很鲜。”
  
  “下次再聚!”谢飞扬用力拍了拍阳光明的肩膀,又对冯向红和林见月挥挥手,“向红,见月,我们走了!”
  
  冯向红和林见月将两人送到天井门口。
  
  暮色中,阳光明和谢飞扬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弄堂的转角。
  
  冯向红挽住林见月的胳膊,看着好友在暮色中依旧泛着红晕的脸颊,促狭地低笑:“怎么样,今天这‘四人聚会’……收获不小吧?”
  
  林见月没有回答,只是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霞光映在她清澈的眼眸里,像落入了两颗小小的温暖的太阳。
  
  她轻轻摩挲着口袋里那只小小的口琴,仿佛还能感受到他歌声留下的余温,心湖里荡漾着从未有过的甜蜜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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