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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必须接回家.未雨绸缪.为改嫁扫清障碍.抚恤分配

  164.必须接回家.未雨绸缪.为改嫁扫清障碍.抚恤分配 (第1/2页)
  
  暮色四合,最后一抹残阳被石库门高耸的屋脊吞没。
  
  昏黄的路灯在青石板上晕开模糊的光圈,勉强照亮几张沉默的脸。
  
  邻居们零星坐着,摇着蒲扇,目光却总不由自主飘向门口的方向。
  
  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天井的凝滞。阳家一行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走进来,身影被路灯拉得细长,仿佛随时会被这沉重的夜色压垮。
  
  李桂花一眼就看到了在陈阿婆怀里扭动哭闹的壮壮。
  
  “哦哟,壮壮!”
  
  李桂花几乎是扑过去,一把从陈阿婆怀里接过儿子。
  
  孩子哭得小脸通红,额头汗津津的,小手在空中胡乱挥舞,显然不适应和妈妈分离这么长时间。
  
  李桂花熟练地将他搂紧,脸颊贴着孩子汗湿的鬓角,手臂有节奏地轻轻拍抚,嘴里发出低低的、带着安抚意味的哄声:“哦哦,不哭了不哭了,壮壮乖,妈妈回来了,回家了回家了……”
  
  壮壮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和怀抱,抽噎声渐渐弱下去,变成委屈的哼哼唧唧,小脑袋依赖地往母亲颈窝里钻。
  
  李桂花抱着他轻轻摇晃,用身体动作驱散孩子的惊恐。
  
  天井里纳凉的邻居们,陈阿婆、何彩云、冯师母她们,都默契地没有上前过多询问,只是投来关切的目光,低声简单寒暄了几句。
  
  “回来了?”陈阿婆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探询。
  
  “嗯,回来了。”
  
  阳永康走在最前头,声音低沉得像蒙了一层灰。
  
  他冲着邻居们极其轻微地点了下头,幅度小得几乎看不见,算是打过招呼,便一言不发地率先走向自家门口。
  
  张秀英被李桂花和阳光明一左一右搀扶着。她脸色蜡黄,眼皮沉重地耷拉着,整个人像被抽掉了筋骨,脚步虚浮,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丈夫。
  
  阳光辉沉默地走在最后,高大的身躯微微佝偻,脸上是浓得化不开的倦意和一种麻木的悲痛,仿佛灵魂还滞留在那片冰冷的墓地。
  
  进了屋,关上房门,木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仿佛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昏黄的灯泡悬在屋子中央,光线吝啬地洒下来,映照出房间里陈旧而略显拥挤的陈设。
  
  阳永康没有坐下。
  
  他站在屋子中央,昏黄的灯光将他本就严肃的脸映照得沟壑纵横。他习惯性地挺直腰背,但眉宇间刻着深深的疲惫。
  
  他环视了一圈家人,目光在每个人脸上短暂停留——妻子失魂落魄的憔悴,大儿子眼中深重的茫然,小儿子沉静外表下的紧绷,儿媳抱着孙子时那份强撑的镇定。
  
  他深吸一口气,那气息沉入肺腑,带着胸腔的共鸣,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都坐下吧。”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一块石头投入死水,激起无形的涟漪,“有件事,得跟大家商量。”
  
  他的语气异常严肃,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分量。
  
  疲惫的众人心头一凛,纷纷找地方坐下。
  
  张秀英被扶着坐进那张磨得油亮的藤椅里,身体陷进去,像一尊失去支撑的泥塑。
  
  阳光明搬了个小方凳,紧挨着母亲坐下,无声地传递着支撑。
  
  阳光辉靠着冰冷的五斗橱,身体微微下滑,仿佛站立也需要耗费他巨大的力气。
  
  李桂花抱着壮壮,坐在床沿,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孩子睡得更安稳些,目光则落在公公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明天追悼会结束,建军入土为安。”阳永康的声音平稳,每个字却像凿子刻在木头上,清晰而沉重,“我打算,把香兰和红红、阿毛,接回家里来住。”
  
  这话一出,房间里静了一瞬。
  
  空气仿佛凝固了。
  
  李桂花拍抚壮壮的手下意识顿住,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其他人也有些意外,但随即又觉得在情理之中。女儿刚遭此大难,做父亲的想把她接回身边照顾一段时间,是人之常情。
  
  短暂的停顿后,回应接踵而来。
  
  阳光明首先点头,声音清晰而沉稳:“爸说得对。大姐现在这样,身边没个亲人照应不行。回来住段时间也好,至少有人看着点,帮她分担些。”
  
  他考虑的是大姐当下的状态和两个年幼孩子的照管。
  
  阳光辉也闷闷地“嗯”了一声,声音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是该接回来。家里人多,能看着点她,免得她……胡思乱想。”
  
  他想的是大姐精神恍惚的状态,怕她做出什么傻事。
  
  张秀英更是立刻红了眼眶,泪水无声地涌上来,顺着脸颊滑落。
  
  她抓住藤椅扶手,连连点头,声音带着哽咽:“好,好,好!接回来好!我看着她那样子,心都要碎了……
  
  回来住,我天天给她弄点热乎的,熬点汤水补补身子……红红和阿毛,我也能帮着带带……”
  
  作为母亲,她满心满眼都是女儿此刻的伤痛,只想着如何用最直接的方式去抚慰。
  
  李桂花抱着壮壮,脸上也努力挤出赞同的神色,语气带着刻意的轻快:
  
  “是该回来住住。换换环境,心情……心情也能早点好起来。家里……”
  
  她顿了顿,目光飞快地扫过这间二十平米的前楼,五斗橱、饭桌、板凳几乎挤占了所有空间,“挤是挤了点,但总归是亲人在身边,热乎。”
  
  她把“热乎”两个字咬得重了些,像是在说服自己。
  
  她心里飞快地盘算着。
  
  小姑子带两个孩子回来住,时间短不了。这小小的空间,原本就挤,再加上香兰母子三个……生活上肯定诸多不便。
  
  但眼下这情形,公公发了话,丈夫和小叔子都支持,婆婆更是巴不得,她不能反对,也不敢反对。
  
  只能想着,香兰总不会一直住下去吧?等事情过去,她心情平复了,也就搬走了。时间不长,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大家都以为阳永康只是心疼女儿,想让她在娘家住上一阵子,散散心,从这巨大的悲痛里缓过来。
  
  这是人之常情,也是眼前能想到的最直接的关怀。
  
  然而,阳永康接下来的话,像一道冰冷的闪电,劈开了所有人自以为是的理解。
  
  “不是住一段时间。”
  
  阳永康的目光锐利地扫过众人,尤其在李桂花脸上停留了一瞬,仿佛看穿了她心底那点小小的盘算。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是接回来常住。而且,就在明天追悼会结束之后,必须接回来!一天都不能拖!”
  
  “常住?”
  
  张秀英愣住了,下意识地反问,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亲家那边……还有香兰自己,能同意吗?”
  
  作为母亲,她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香兰性子泼辣要强,但也重情重义,极其孝顺。
  
  建军刚走,留下年迈的公婆,香兰心里再苦再想回娘家,在这个节骨眼上,也绝不可能只顾着自己,丢下公婆不管。
  
  她一定会觉得,那是她的责任,她的本分。婆婆王氏刚失去儿子,再失去孙子孙女在身边,那打击……张秀英简直不敢想。
  
  “我知道她不会同意。”阳永康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冷静得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眼神却异常坚定,“所以,得想个办法,让她必须回来。不能让她有选择。”
  
  房间里再次陷入死寂。
  
  这次,连呼吸声都轻了许多。所有人都被阳永康这强硬的态度和话里的深意惊住了。
  
  李桂花抱着壮壮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孩子不舒服地扭动了一下,她赶紧放松力道,心却悬得更高了。
  
  阳光明眉头微蹙,若有所思地看着父亲,他隐约捕捉到了父亲强硬背后的深意,但还未完全明晰。
  
  阳光辉则是一脸茫然,不明白父亲为何如此“不通人情”。
  
  阳永康没有理会众人的惊愕,继续冷静地部署,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我想了个法子。明天追悼会结束,遗体火化安葬,所有事情都办妥,在王家坐上一会儿,我们告辞的时候……”
  
  他的目光落在张秀英身上,“秀英,你就假装身体虚弱,站不住,晕倒在地上。不用真晕,就是假装体力不支,站不稳歪倒。”
  
  “装晕倒?”
  
  张秀英吃了一惊,身体在藤椅里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脸上写满了抗拒和为难,“我……我哪会装那个啊?装不像的!让人看出来多丢人……”
  
  她一辈子老实本分,连句重话都很少说,演戏对她来说比登天还难。
  
  “不用像戏台上那样。”
  
  阳永康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你就捂着心口,皱紧眉头,说喘不上气,眼前发黑,然后身子就往旁边歪。
  
  桂花在旁边扶着你,配合一下,显得很严重就够了。”
  
  他转向李桂花,目光带着指令,“桂花,到时候你就大声说,你妈最近心脏一直不太好,夜里总说心口疼,可能是心绞痛的老毛病犯了。
  
  这次受了这么大的打击,悲痛过度,身体肯定撑不住。
  
  你要当着王家人的面,表现出非常担心你妈的身体状况,要急,要慌。”
  
  李桂花立刻明白了公公的意思,心里虽然对要配合“演戏”感到别扭和一丝不安——这毕竟不是光明正大的事——但还是赶紧点头应承:
  
  “行,爸,我知道了。我……我就说妈这几天脸色一直很差,吃不下睡不好,昨晚还疼得差点背过气去,得亏含了药才缓过来。”
  
  她努力回忆着看过的戏文里的场景,组织着语言,尽量让“病情”听起来真实可信。
  
  阳永康微微颔首,继续道:“香兰看到她妈这样,肯定着急担心。
  
  桂花你就趁机劝她:
  
  ‘妈病成这样,身边没人日夜照应着不行。你现在心里也难受,两个孩子又小,正是闹人的时候。
  
  不如带着孩子先回娘家住一段时间。
  
  一来方便照顾妈妈,尽孝心;二来换个环境,你自己也能缓缓神,不用天天对着……对着那些旧物伤心,早点打起精神来。
  
  毕竟,以后这个家,两个孩子,都得靠你撑着。
  
  你得先把自己顾好了,才能顾孩子。娘家有爸、妈、我和你大哥、明明,都能搭把手。’”
  
  他顿了顿,目光深沉地扫过众人,点明了这个“计策”的核心目的:
  
  “有了这个由头,香兰自己担心母亲的身体,回娘家照顾,名正言顺。
  
  王家那边就算心里有点想法,当着那么多至亲的面,也不好硬拦着不让,显得不近人情。
  
  对外,咱们也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省得那些长舌妇嚼舌根,说香兰刚没了丈夫就急着撇下公婆回娘家,落人口实。”
  
  他考虑得很周全,既要把女儿接回来,也要堵住悠悠众口,保全女儿的名声。
  
  直到此刻,阳永康才真正点明了他如此急切、甚至不惜用“计”也要把女儿接回来的深层原因。
  
  他走到屋子中间,昏黄的灯光将他本就严肃的脸映照得更加深刻,仿佛一尊饱经风霜的石像。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清晰地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揭开了温情面纱下残酷的现实:
  
  “我知道你们刚才都以为,我就是心疼香兰眼前遭罪,想让她回来住几天缓缓。不!”
  
  他斩钉截铁地否定,“不是几天,也不是几个月。我要她回来,是打算让她以后就在家里常住。这里,以后就是她和红红、阿毛的家。”
  
  他看着妻子和儿子们震惊的眼神,继续道,语气沉重且带着一种穿透岁月的前瞻:
  
  “你们想想,香兰是四五年生人,今年才二十五岁!
  
  她的人生路,还长着呢!
  
  建军没了,这是天塌下来的事,我们都心痛,恨不得替她受这份罪。
  
  可我们做爹娘的,不能光跟着沉浸在悲痛里头,得往前看,得替香兰的将来打算!
  
  十年,二十年以后,她怎么办?”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儿媳李桂花,又回到妻子张秀英脸上,仿佛要她们看清那个被悲伤暂时遮蔽的未来:
  
  “她现在伤心欲绝,心里只有建军,这我懂,是真痛。
  
  可日子总要过下去。等过上一两年,这份痛慢慢淡了,她这么年轻,难道就守着建军的牌位,在这石库门里孤零零地过一辈子?
  
  不可能!她总得往前走一步,遇到合适的人,重新成个家,生儿育女,过自己的日子,这才是正理!”
  
  阳永康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带着对亲家母王氏深刻的洞察和毫不留情的剖析:
  
  “可你们想过没有,如果她一直住在王家,在那个全是建军影子的家里,天天对着公婆,对着那些他用过的物件,睡着他睡过的床……
  
  这份悲痛怎么走得出来?那份念想怎么断得了?
  
  就算过了两三年,她心里那份情结怕是也解不开,被那个环境困住了,未必愿意再考虑改嫁的事,或者……根本不敢想!”
  
  他话锋一转,直指问题的核心,语气带着冷峻的现实感:
  
  “再说香兰那个婆婆,王氏!她是什么性子,你们不清楚?
  
  她看重香兰,是看重香兰能给她生孙子!能给王家续香火!
  
  现在建军没了,阿毛就是她的命根子!是她养老送终的全部指望!
  
  她会心甘情愿看着香兰带着她的宝贝孙子改嫁到别人家去?看着王家唯一的根苗跟了别人姓?”
  
  他猛地一挥手,斩钉截铁:“绝无可能!到时候,她肯定会千方百计地拦着!哭天抢地地闹!用阿毛做要挟,用孝道压人!
  
  她会说什么‘建军尸骨未寒’、‘你就忍心丢下我们老两口’、‘阿毛是建军的根,必须留在王家’!
  
  香兰那个性子,你们都知道,心软,重情义,又孝顺!
  
  被王氏这么一哭一闹,一拦一阻,她就算心里有点想法,有点盼头,也迈不出那一步!
  
  她会被那份愧疚和责任,活活困死在王家!这辈子,就彻底耽误了!”
  
  他的分析像一把冰冷的刻刀,瞬间剥开了温情脉脉的面纱和眼前悲痛的迷雾,露出了未来十几年可能面临的残酷现实图景。
  
  张秀英听得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她光顾着心疼女儿眼前的悲痛,还真没往那么长远、那么现实的地方想。
  
  此刻被丈夫赤裸裸地点破,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后怕不已。
  
  “所以!”
  
  阳永康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家之主的决断和一种近乎悲壮的护犊之情:
  
  “必须趁现在!趁香兰还沉浸在悲痛里,脑子是木的,没力气想那么远;趁王家也还陷在混乱和悲伤中,没来得及琢磨以后的事,没给香兰套上‘责任’的枷锁!把她接回来!一步到位,接回娘家来住!”
  
  他目光灼灼,仿佛要烧穿眼前的困境:
  
  “给她换个环境!让她远离那个时时刻刻提醒她失去丈夫的地方!
  
  让她在爹娘、兄弟的身边,在娘家人的陪伴和开导下,慢慢平复心情,慢慢习惯没有建军的生活。
  
  也让她……慢慢地,一点点地,看清自己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时间长了,环境变了,心里的结,才有可能慢慢解开。
  
  这是唯一的办法!”
  
  他目光扫过儿子儿媳,最后落在张秀英苍白失血的脸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如果错过了明天追悼会结束这个机会,等王家缓过劲来,等香兰也稍微平静一点,脑子清醒了,再想让她离开婆家回娘家常住?”
  
  他冷笑一声,带着洞悉世情的苍凉,“香兰自己那一关就难过!
  
  她会觉得丢下刚失去儿子的公婆不管,于心不安!是忘恩负义!
  
  王氏那一关更是想都别想!她肯定死也不会放人!
  
  到时候,再想接香兰出来,就难上加难!比登天还难!
  
  我们就是磨破嘴皮子,也未必有用!
  
  机会,就这一次!明天,必须把人带回来!”
  
  阳永康深吸一口气,胸膛起伏,仿佛要把胸中积压的所有块垒和那份深沉的忧虑都吐出来。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复杂的沉重,但立场却异常清晰,没有丝毫动摇:
  
  “我知道,建军爹妈没了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很可怜。
  
  以后香兰要是改嫁,他们老两口孤苦伶仃,膝下空虚,更可怜。
  
  这些,我们不是没想过,不是不体谅。”
  
  他承认这份现实的残酷和人情的重量。
  
  “可我们首先是香兰的爹娘!”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犹豫的决绝,“我们心疼的,是我们自己的女儿!
  
  她才二十五岁!人生刚开了个头!
  
  让她年纪轻轻就守寡,守一辈子?在王家那个牢笼里耗尽青春?
  
  那比王家老两口眼下的可怜,更可怜!
  
  那才是真正的不近人情!不负责任!是看着她往火坑里跳,还不拉一把!”
  
  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彻底揭开了他强硬态度背后的深谋远虑和一片拳拳爱女之心。
  
  他不仅仅是在处理眼前的悲痛,更是在为女儿漫长的人生未雨绸缪,扫清障碍,甚至不惜背负可能的不近人情之名。
  
  这份父爱,深沉、强硬,甚至带着点冷酷的算计,却直指问题的核心。
  
  房间里陷入了更长久的沉默。灯泡发出轻微的电流嗡鸣。
  
  每个人的心头都像压了块巨石,沉甸甸的,几乎喘不过气。
  
  阳永康描绘的未来图景,充满了现实的无奈和可能爆发的冲突,但也清晰地指向了一条他认为对女儿最好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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