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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烦闷.重任在肩.安排.抢购计划

  18.烦闷.重任在肩.安排.抢购计划 (第1/2页)
  
  家里囤积了足够过冬的布匹棉花,总算解决了一件心头大事。
  
  但阳怀仁的心事,却似乎并没有随着物质的暂时充裕而减少,反而因为自身的“无用”而更加沉重起来。
  
  随着秋意渐深,一个多月过去,阳怀仁的腿伤终于基本痊愈了。
  
  肿胀早已消退,淤血散尽,虽然伤处阴雨天偶尔还会有些酸胀不适,但已经能够扔掉拐杖,在平地上自如地行走,甚至能慢跑几步而不觉得刺痛。这对于曾经以为会落下残疾的他来说,简直是奇迹。
  
  身体的好转,本该让人心情舒畅,重拾活力。但阳怀仁的脸上,却不见多少喜色,反而时常笼着一层淡淡的挥之不去的愁云。
  
  他时常背着手,在小小的东跨院里踱步,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或者盯着院角那棵叶子快掉光的老槐树发呆,一呆就是好久。
  
  尤其是在吃饭的时候,看着妻女身上的新衣服,看着桌上丰盛的饭菜,再想到这一切几乎都是儿子一手挣来的。
  
  他这个做父亲的,却整日闲居在家,无所事事,一种强烈的失落感、无用感和愧疚感,便油然而生,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的心,让他食不知味。
  
  他今年还不到四十岁,正值壮年,曾经也是家里寄与厚望的长子,读过书,会算账,也做过事,支撑着家门。
  
  如今却要靠尚未成年的儿子养家糊口,自己成了吃闲饭的,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脊梁骨都似乎没有以前那么直了。
  
  “唉……”
  
  这天晚饭时,阳怀仁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忍不住又深深地叹了口气,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自我厌弃。
  
  楚元君看了丈夫一眼,默默夹了一筷子炒白菜放到他碗里,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宽慰的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只是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
  
  她了解丈夫的心情,理解他那份作为男人的自尊和骄傲所受的挫伤,却又无力改变现状。
  
  阳光明将父亲的神情和叹息都看在眼里,知道他这是憋闷得慌了,急于想找份工作,为家里分担压力,重新找回自己的价值和在这个家庭中的位置。
  
  事实上,阳怀仁腿伤刚好些,能勉强拄拐行走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四处托人打听工作机会了。
  
  他找过以前共事过的老同事,询问过原先工作过的单位是否还需要账房或者文书,甚至放下身段去求过一些尚有来往的故交。
  
  但如今这世道,兵荒马乱,经济凋敝,各行各业都在收缩,失业的人比比皆是,想找一份稳定的能糊口的工作,谈何容易?
  
  得到的回复基本都是“暂时没有空缺”、“等等再看”、“如今这光景,东家也在裁人呢”,一次次碰壁,让他的心情越发灰暗。
  
  “爹,您的腿刚好利索,还需要再巩固巩固,还是多将养些时日,不急着出去工作。”阳光明放下碗筷,开口说道,试图安抚父亲。
  
  阳怀仁摇了摇头,眉头紧锁,语气有些激动:“将养什么?再待下去,人都要废了!现在家里开销这么大,米面煤炭,油盐酱醋,哪一样不要钱?
  
  全靠你一个人东奔西跑,抄书、翻译……爹这心里,难受啊!”
  
  他又重重地叹了口气,放下饭碗,似乎没了胃口,“光明,你认识的人多,路子广,像朱先生那样的有学问的人都看重你,你也帮着爹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做的活计,哪怕是出力气、看大门、跑腿送信也行啊!爹不能就这么闲着!”
  
  看着父亲眼中近乎哀求的神色,阳光明心中暗叹。
  
  他何尝不知道父亲的苦闷。
  
  但往后的几个月,直到平津战役结束,北平解放前夕,时局只会越来越动荡,城外炮火连天,城内物价飞涨,秩序混乱,特务横行。
  
  他实在不放心让父亲在这个时候出去工作,万一再遇到什么危险,比如流弹、溃兵、或者因为混乱而发生的意外,那才是追悔莫及。
  
  家里现在有他暗中支撑,至少温饱无虞,安全第一。
  
  但不给父亲找点事情做,看他这么长吁短叹、自我否定下去,也不是办法,人闲久了,尤其是心里有事,容易憋出病来。
  
  阳光明沉吟片刻,心中有了主意。既然不能让他出去冒险工作,那就给他找一件他能担当起来的,同样重要且“非他不可”的事情。
  
  “爹,工作的事情,我一直在留意着,有合适的,肯定第一时间告诉您。”阳光明先安抚了一句,然后话锋一转,语气变得认真起来,“不过眼下,倒真有件要紧事,需要您帮忙操心,除了您,别人还真办不好。”
  
  “什么事?你说!”阳怀仁一听有事可做,还是“非他不可”的要紧事,立刻来了精神,腰板都不自觉地挺直了些,眼睛紧紧盯着儿子,之前的颓唐一扫而空。
  
  楚元君也好奇地看了过来,停下了收拾碗筷的动作。
  
  “是这样。”
  
  阳光明早已打好了腹稿,说得不急不缓,“朱老师那边,前些日子给我介绍了几份外文资料的翻译活儿,是几篇洋人最新的工程机械文章,很紧要,难度不小,但报酬也高。
  
  朱老师说了,对方很满意,报酬按现在的物价结算,所以给的比较高。
  
  如果顺利的话,明天大概能有六百元金圆券的翻译费到手。”
  
  他刻意报出了一个比上次买布更多的数字,以增强冲击力。
  
  “六百元!”
  
  阳怀仁和楚元君再次同时惊呼出声,比上次听到五百元时更加震惊。
  
  这个数字,在如今物价飞涨的情况下,依然是一笔不容小觑的巨款,足以让任何普通家庭心跳加速。
  
  “是啊,六百元。”
  
  阳光明肯定地点点头,随即脸上露出适度的忧虑,“但是,爹,娘,你们也看到了,现在这钱贬值得有多快。
  
  这么多钱,放在手里太烫手了!必须尽快花出去,换成东西。
  
  可我这两天要赶译稿,时间紧迫,实在抽不出身去排队。
  
  爹,您的腿既然好了,能不能辛苦您,帮我去排队,把这些钱尽快花掉?”
  
  他把目光投向父亲,带着信任和托付。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仿佛在陈述一个严峻的事实:“晚一天,甚至晚半天,可能就会损失几十上百元!这损失,可比您出去找份普通工作挣的那点钱,要多得多!咱们亏不起啊!”
  
  阳怀仁被儿子这番话彻底镇住了,一天损失几十上百元?这简直是在割肉!
  
  但联想到最近亲眼所见的物价飞涨速度,早上能买五斤米的钱,下午可能就只能买三斤,他又不得不相信儿子的话绝非危言耸听。
  
  这已经不是买东西,而是在和时间赛跑,和不断缩水的购买力搏斗。
  
  关系到如此巨大的“看得见摸得着”的损失,阳怀仁顿时感到肩头责任重大,脸上的愁容被一种严肃、紧迫和临危受命的郑重感取代。
  
  他不再是那个无所事事的闲人,而是肩负着守护家庭财产、避免重大损失的关键人物。
  
  “你说得对!这钱必须尽快花出去!一刻也不能耽误!”
  
  阳怀仁用力一拍大腿,声音都洪亮了几分,带着一种决断,“可是……光明。”
  
  他又想到一个实际问题,眉头微皱,“现在排队买东西,动辄就是大半天,还不一定能买着。
  
  店铺基本都限购,我一个人,就算排上一天队,恐怕也花不了多少啊。六百块钱,这得花到什么时候?”
  
  他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阳光明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顺势提出了早已想好的方案:“爹考虑得是。既然要花,就得高效地花出去,不能白白浪费时间。
  
  我的意思是,咱们可以多找几个人一起排队,分头行动。
  
  哪怕花点工钱雇人也值!总比钱烂在手里强。算下来,工钱比起贬值造成的损失,不过是九牛一毛。”
  
  楚元君在一旁听了,忍不住插话,带着母亲的奉献精神:“要不……我也去排队?多一个人,总能多买点东西。我在家也闲着。”
  
  “不行!”阳怀仁和阳光明异口同声地反对,态度坚决。
  
  阳怀仁皱眉,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保护:“现在外面乱得很,排队抢购的地方更是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为了抢位置打架斗殴是常事。
  
  你一个妇道人家去,太不安全了!万一被冲撞了怎么办?”
  
  他绝不能让自己的妻子去冒这个险。
  
  阳光明也点头,语气温和但坚定:“娘,您就在家照顾好静婉静仪,顺便把冬衣被褥的事情张罗好,这就是帮了大忙了。排队的事情,人多手杂,您去了我们反而担心。我和爹来想办法。”
  
  楚元君见父子二人都态度坚决,知道他们是担心自己,心里既温暖又有些失落,只好作罢,轻声道:“那……你们自己小心些。”
  
  阳怀仁见妻子不再坚持,松了口气,转而思索着说道:
  
  “雇人的话……最好的人选,就是院里的廖师傅和焦家两兄弟了。
  
  廖师傅实诚,有力气;焦家兄弟仗义,有他们在也安全。
  
  他们现在也都是打零工,找活不易,日子紧巴。咱们出工钱,他们肯定愿意。
  
  而且都是知根知底的邻居,信得过,把钱交给他们去买东西,也放心。”
  
  阳怀仁分析得头头是道。
  
  除了这三人,也确实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毕竟要把大笔的钱交给对方去采购,信任是关键,外人谁能放心?
  
  “好,就请廖师傅和焦大哥、焦二哥。”
  
  阳光明拍板,肯定了父亲的人选,“爹,这事就交给您来全权安排。需要买什么,怎么分配人手,去哪些地方排哪些队,都由您来定。
  
  工钱也由您来和他们谈,就按市面价给,甚至可以稍微宽松点,别亏待了人家。现在能信得过、肯出力气的人,比钱还难得。”
  
  这番信任和放权,让阳怀仁感到一种久违的被尊重和被需要的感觉。
  
  他用力点头,脸上焕发出一种找到方向的光彩:“行!交给我!我一定把这事安排妥当,把这笔钱换成实实在在的东西!”
  
  阳怀仁终于有了一件他能担当起来的重要事情,这让他找到了久违的价值感和支撑家庭的信心。
  
  傍晚,阳光明照例从朱老师家回来——他依旧是每天下午去,这已是雷打不动的惯例,也是他“收入”的合理解释来源——之后,便拿了六百元金圆券,交到父亲手里。
  
  他假装是从朱老师那里,刚拿到的报酬。
  
  “爹,这是那六百元翻译费。您收好。”阳光明将钱递过去,厚厚的一沓。
  
  阳怀仁接过那厚厚一沓钱,感觉手心都有些发烫,沉甸甸的。
  
  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亲手拿着这么多钱——尽管是迅速贬值的金圆券。
  
  他小心翼翼地、一张张地数了一遍,然后郑重地揣进贴身的内衣口袋里,还用手在外面按了按,仿佛接过的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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