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真就没一点法子了? (第1/2页)
这话戳中了陈大山心窝子里的敬畏。
他那准备倒酒的手一顿,讪讪收了回来,把酒一股脑儿倒进自己那搪瓷磕得坑坑洼洼的大茶缸里,“咣当”一声响,脸上藏不住的喜色却更浓了。
“成成成!听儿子的!听儿子的!大仙儿啊,赶明儿起,天天给你供一小杯!”
“你可千万保佑咱家冬河平平安安的,啥事都顺顺溜溜!”
那黄鼠狼也不知听没听懂,许是酒劲儿彻底冲上了脑门,晕陶陶的小脑袋使劲点了几下,动作僵直,带着点莫名其妙的郑重。
紧接着,它后腿猛地一蹬,似乎想朝陈冬河怀里窜。
奈何醉醺醺的身子早不听使唤,一个踉跄,身子歪斜着往前一扑,“噗通”一声结结实实摔到了桌子底下。
陈冬河一个没绷住,“噗嗤”乐出了声,赶紧弯腰把瘫软的毛团子捞起来,稳稳放回铺着厚厚软草的小窝里。
小家伙蜷缩了一下,很快打起了细微而规律的呼噜。
一旁的陈大山也是嘴角拼命往上翘,又怕笑出声冲撞了大仙,只好使劲干咳几声掩饰:
“咳!咳咳……儿子,看见没?大仙儿是有真本事!就是这酒量嘛……嘿嘿……”
他咂咂嘴,摇头晃脑地补充。
“确实还得再练练,差着那么点儿火候。”
陈冬河心里哭笑不得,总不能直说这就是一只普通小黄鼬,丁点大的小动物灌下一杯高度白酒没当场烧穿肚皮已是奇迹。
幸好如今的酒是实打实的粮食酿的,劲儿虽烈得冲头,总归比勾兑的伤筋散骨强。
只要不再贪杯,应该伤不到根本。
这小东西鬼精鬼精,粘人得很,真要伤了,他心里确实舍不得。
又在炕桌旁陪着老爹坐了一会儿,陈大山破例也给他倒了两小杯。
陈冬河慢慢啜饮着,暖融融的热流顺着喉咙滑下,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浑身上下透着说不出的舒坦。
以他如今脱胎换骨的身体,别说几杯,灌上几瓶怕也只是寻常。
但这种冬日里独一份的暖意融融的惬意感,他很受用。
然而,就在他回屋歇下不到半日,一股邪乎的风却在村里乃至邻近的村屯里猛烈刮起,越传越是凶险,沸沸扬扬。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陈冬河又打死了一头要吃人的猛虎!
更吓人的是,他竟敢孤身闯进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山老林,生生从“山神爷”的手里把人命给抢了回来!
这事儿经过一张张添油加醋的嘴,早已面目全非。
等掌灯时分,邻居刘大婶领着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媳妇敲开陈冬河家门时,谣言已经进化成了陈冬河法力无边,能沟通幽冥地府!
那女人约莫二十出头,一张脸被风吹日晒染得黝黑粗糙,五官平平,扔进人堆里瞬间就找不到。
她怀里紧紧抱着个五六岁大的男孩。
孩子眼神空洞发直,嘴角淌着亮晶晶的口水,瘦弱的身子骨软绵绵搭在母亲肩上,时不时发出几声含混不清,不成调子的音节。
“刘婶儿,这……是咋了?”
陈冬河瞧见她们杵在门口,心头先是一紧,下意识以为山里头又钻出了啥凶兽。
要真是那样倒痛快了。
刘婶子脸上堆满了不自在和难为情,嘴唇嗫嚅了好几下。
两家虽是邻居,但眼下这风声太紧,万一闹出点幺蛾子传到外面去,指不定就得把陈冬河也扯进去挂上牌子游街。
可看着自家这苦命的远房侄女那张被愁苦压垮的脸,她心一横,终究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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