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离开 (第1/2页)
温以凝呼吸一紧,下意识抬手想要遮掩,指尖却在触及风衣领子时僵住。
不能慌。
她喉咙一滚,强迫自己迎上路均严审视的目光。
“对藿香过敏了。”
她声音乖巧,看起来不像撒谎。
但路均严依然目光沉沉的锁着她:“藿香?哪里的藿香?”
周围有好奇的目光投来,带着看好戏的意味。
温以凝头皮发麻,像是被架在火上烤。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含笑的嗓音插了进来,打破这紧绷的对峙。
“这是审犯人呢?”
众人循声望去。
玄关处站着一抹修长的身影,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邃的影,将他身上那股亦正亦邪的气质烘托的淋漓尽致。
是薄时聿。
他迈着长腿不紧不慢的走近,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却自带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场。
路过温以凝身边时,女人下意识的后退。
薄时聿挑眉,扫了她一眼。
路均严没有察觉二人的异样,目光锁着温以凝的脖子:“时聿,你来的正好,你看她脖子上是不是……”
“这个啊。”薄时聿气定神闲的打断他:“怪我。”
温以凝脊背瞬间绷紧。
这人该不会……
薄时聿将她的紧张尽收眼底,唇角弧度加深:“路奶奶最喜欢的就是品种稀奇的花草,今天我给她带来了一株藿香,想来是这丫头刚才路过院子时不小心碰到了。”
他三言两语,说的理所应当。
路均严盯着薄时聿看了2秒,又看了温以凝一眼,眼底的疑窦这才消散。
他在想什么?
温以凝对她的心思他比谁都清楚,又怎么可能会背着他去干那种事呢。
路均严没再追问。
温以凝却觉得更加窒息,借着换衣服的由头匆匆躲回了2楼自己的房间。
关上房门,隔绝了楼下的喧嚣。
她背靠着门板,心脏仍在狂跳,浑身虚脱无力。
窗外隐约传来宾客们的欢笑声。
温以凝走到窗边,撩开纱帘一角向下望去。
花园里,灯光璀璨,路均严正揽着准未婚妻白薇的腰,笑晏晏的一桌一桌敬酒。
二人站在一起时,该死的般配。
温以凝的心皱巴巴的拧成了一团,眼眶酸涩。
这时,路均严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抬头朝她窗口的方向望来。
温以凝下意识的想躲开视线。
但他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只是轻飘飘的扫过,随即又低下头,亲昵的蹭了蹭白薇的鼻尖。
喉咙犹如火烧,就是被泼了硫酸进去,一路从嗓子烧到胃。
他不是没看到。
他只是不在意。
温以凝一直都知道他多情,身边从不缺女人。
过去,她总能为自己找到借口,那些女人都是逢场作戏,他不会喜欢他们的。
可现在,他要订婚了。
那层让她自欺欺人的窗户纸,也被彻底的捅破了。
凉意从脚底一点一点蔓延至全身,血液都变得迟缓而冰冷。
她看着楼下的那对璧人,用力的眨了下眼。
白薇会住进来,那她也没有理由再待下去了。
继续留在这里,看着他和别人恩爱生子,她只会在这份无望的痴恋中彻底腐烂。
……
夜深了,寿宴散去,别墅里渐渐安静下来。
温以凝正收拾着行李,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是路均严的消息。
【倒碗醒酒汤送到我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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