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法阵突变，危机再升级 (第2/2页)
　　
　　他话音刚落，法阵突然剧烈脉动。一圈环形光波以中心为圆点向外扩散，所过之处，地面砖块尽数粉碎。跪拜的黑衣人中有两个直接炸开，血肉化作红雾被吸入空中。
　　
　　剩余几人没有停下，反而加快吟诵速度。
　　
　　“他们在用命推进度。”萧景珩眯眼，“仪式要完成了。”
　　
　　阿箬感觉脚下发烫，低头一看，脚边的地砖正在发红，像是烧热的铁板。她往后退半步，却发现身后也有符文亮起。
　　
　　“前后都被锁了。”她说。
　　
　　“左右也是。”萧景珩侧头，看见两侧石柱也开始浮现纹路，“这是个瓮，我们在里面。”
　　
　　两人背靠石柱，彼此肩并肩贴紧。吸力越来越强，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每一次吸气，肺部都像被砂纸磨过。
　　
　　“你说……要是我们俩都死了，会不会有人记得今天的事？”阿箬忽然开口。
　　
　　“会。”萧景珩说，“我记着。”
　　
　　“我不是说这个。”她笑了一下，“我是说，以后会不会有人讲我们的故事？说南陵世子和一个小叫花子，闯进地底，跟一群疯子干了一架？”
　　
　　“会。”他说，“而且开头一定是——京城第一纨绔，带了个傻丫头，脑子一热就往死路上冲。”
　　
　　“你才是傻丫头！”她瞪他。
　　
　　就在这时，法阵中心猛然一缩，随即轰然扩张。
　　
　　一道粗壮蓝光冲天而起，直击穹顶。整个厅堂剧烈摇晃，碎石簌簌落下。所有未倒下的黑衣人同时张口，喷出一口黑血，鲜血悬浮半空，被迅速拉成细线投入光柱。
　　
　　能量场达到顶峰。
　　
　　萧景珩一把将阿箬按在地上，用身体挡住飞溅的碎石。他能感觉到地面在融化，脚边的符文像活蛇一样蠕动。
　　
　　“闭眼！”他喊。
　　
　　阿箬照做。
　　
　　下一秒，强光炸满全场。
　　
　　等他们再睁开眼，法阵已进入稳定运转状态。蓝光不再闪烁，而是持续流动，如同血液在血管中奔涌。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和铁锈味，那是血与石高温反应后的气息。
　　
　　跪拜的黑衣人只剩最后一个。
　　
　　他双膝陷进地里，双手高举，口中念诵不停。他的皮肤开始龟裂，渗出暗红液体，整个人像即将破碎的陶俑。
　　
　　“他还活着？”阿箬惊问。
　　
　　“不重要了。”萧景珩盯着法阵核心，“他已经不是人了，是零件。”
　　
　　那人的身体终于崩解，化作一团血雾融入光柱。法阵嗡鸣声骤然拔高，随后归于平静。
　　
　　但危险没有结束。
　　
　　相反，更重的压迫感降临。
　　
　　像是有一头巨兽在黑暗中睁开了眼。
　　
　　“来了。”萧景珩站起身，抹掉嘴角血迹。
　　
　　阿箬也撑着站起来，腿伤让她走路有点跛。她解开软鞭，手指勾住鞭尾轻轻一抖。
　　
　　“你还行吗？”他问。
　　
　　“不行也得行。”她说，“你说过，装纨绔的人，最不怕的就是硬撑。”
　　
　　他笑了下，没再说话。
　　
　　两人并肩站在石柱之后，面对法阵中央缓缓成型的能量漩涡。
　　
　　周围的温度还在上升。
　　
　　地面裂纹中不断冒出黑气，又被蓝光净化吞噬。那最后一个黑衣人的残骸仍在空中飘荡，像是一面破旗，在风中不肯落下。
　　
　　萧景珩摸了摸袖子里的铜钉，那是之前从傀儡身上拆下来的唯一可用之物。
　　
　　他知道这玩意儿对付不了眼前的局面。
　　
　　但他还是把它攥紧了。
　　
　　阿箬盯着前方，忽然说：“你有没有觉得……它在看我们？”
　　
　　萧景珩点头：“不是觉得。是真在看。”
　　
　　他们谁都没有动。
　　
　　也不敢动。
　　
　　因为一旦移动，就会打破目前唯一的平衡。
　　
　　而就在两人屏息凝神的那一刻，法阵底部传来一声轻响。
　　
　　像是锁扣打开的声音。
　　
　　紧接着，一道细微的红线，从中心凹槽边缘缓缓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