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侍郎自白藏隐情,尚书赴死断线索 (第1/2页)
这更像是一个警告,一个挑衅,或者……一个转移视线的诱饵。
她想起李琮消失前那句未说完的“宫里还有”,想起那个神秘的“尊者”和“先生”。
玄蛇的核心,依旧隐藏在迷雾最深处。
而这份突然出现的名单,就像投入静湖的一块石头,虽然激起了涟漪,却也可能会惊动真正藏在湖底的大鱼。
她需要更冷静,看得更远。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声极轻微的猫叫。
不是真正的猫,而是她与阿箬约定的,表示“有紧急消息”的暗号。
阿箬不是被秦啸带走了吗?
上官拨弦心中一震,悄无声息地来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
只见窗台上,放着一枚用油纸包裹的、小巧的竹管。
而放下竹管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缕淡淡的、属于苗疆的草木气息。
上官拨弦迅速取回竹管,打开。
里面没有信件,只有一小撮干燥的、颜色暗红的泥土。
正是之前在张跛子鞋底发现过的——朱砂土!
而包裹竹管的油纸上,用炭笔画着一个简单的箭头,指向北方。
北方……
上官拨弦走到长安城舆图前,手指顺着箭头方向移动。
越过皇城,越过宫阙,最终停留在舆图最上方,那片象征着北苑禁地的区域。
玄蛇的触角,难道已经伸到了皇帝的眼皮子底下——皇宫大内的北苑?
上官拨弦捏着那撮暗红的朱砂土,指尖感受到一种粗糙而沉甸的质感。
北苑……
那可是皇家禁苑,等闲人不得入内,即便是萧止焰,没有合适理由也难以擅闯。
阿箬(或她派来的人)冒险送回此物,并指向北苑,意味着那里极可能隐藏着玄蛇更深的秘密,或许与朱砂土的使用,甚至与“燃石”的最终源头有关。
她将朱砂土小心收好,又将那箭头标记牢记于心。
当务之急,还是先处理贡院这边的乱局,名单上的官员需要甄别,周子瑜这条线更不能放过。
翌日一早,萧止焰便带来了新的消息。
“周子瑜昨夜试图离京,在城门口被我们的人拦下了。”萧止焰语气带着一丝冷意,“他声称是收到家书,老母病重,需即刻返乡。但我们查过,并无此事。”
“做贼心虚?”上官拨弦挑眉。
“带回来一问便知。”萧止焰道,“我已让人‘请’他来刑部喝茶了。”
刑部讯问房内,周子瑜面色苍白,眼神闪烁,强作镇定。
“萧大人,下官……下官确实收到家书,心中焦急,这才……”
“周编修,”萧止焰打断他,将那份显现出来的名单抄录本推到他面前,“这份名单,你作何解释?”
周子瑜看到名单,瞳孔骤然收缩,额头瞬间沁出冷汗。
“这……这是何物?”
“下官……下官不知啊!”
“不知?”萧止焰冷笑,“那为何名单会出现在与你过从甚密的陆文清手中?又为何在他死后,你便急于离京?”
“冤枉啊大人!”周子瑜“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陆兄之死,下官也悲痛万分!但这名单,下官真的从未见过!至于离京……确是因家母……”
“看来周编修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萧止焰声音转冷,“风隼,去请周郎中(周文康)过来一趟,就说他侄子有些学业上的问题,想向他请教。”
听到要惊动叔父周文康,周子瑜更是面无人色,身体抖如筛糠。
“不!不要!我说……我说……”他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瘫软在地,涕泪横流,“是……是我叔父……是他让我将一份东西……交给陆文清的……”
“什么东西?”萧止焰追问。
“是……是一封密信……用蜡封好的……叔父只说让陆兄在考试后,找机会呈交给……呈交给东宫的一位属官……”周子瑜颤声道,“我……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陆兄死后,我害怕惹祸上身,所以才……”
“密信现在何处?”
“在……在我号舍的枕头芯里……”
影守立刻带人前往贡院,果然在周子瑜的枕头内找到了那封蜡封完好的密信。
信被带回,当着周子瑜的面拆开。
里面并非名单,而是一份弹劾奏章的草稿,内容是揭发户部某位官员贪污漕粮,证据确凿。
这看似是一份正常的举报材料。
但上官拨弦却注意到,奏章草稿的用纸,与陆文清那张写了名单的稿纸,质地完全相同!
而且,在纸张的右下角,有一个极其细微的、类似水印的标记,若不对着光细看,绝难发现。
那标记,是一个变体的“玄”字!
“这纸……是特制的。”上官拨弦沉声道,“用于书写密信或隐藏信息。陆文清手中的名单,恐怕也是用这种纸的另一种形式书写,然后被巧妙地替换或附加在了他的稿纸上。”
周子瑜闻言,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大人明鉴!下官真的不知道什么名单!叔父只让我转交这封弹劾信,说……说这是为民除害,也是为东宫立功的机会……”
萧止焰与上官拨弦对视一眼。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