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流言四起 (第1/2页)
赵大山入土为安,这场白事算是办完了。
二愣子跟在徐军身后嘟囔着。
“哥,刚才我路过村部,看见那几个老娘们儿又在那嘀咕。看见我来了,立马闭嘴了,眼神鬼鬼祟祟的。”
二愣子愤愤地把抹布往水里一摔,溅起一片冰渣子。
“这帮人,吃了你的喝你的,回头还在背后捅刀子!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徐军直起腰,呼出一口白气,神色平静。
“嘴长在别人身上,你还能给缝上?”
他用水冲掉车轮上的泥土,那是从坟地带回来的。
“二愣子,记住了。咱们现在日子过得好,就是原罪。这时候要是急赤白脸地去解释,反而显得咱们心虚。”
“把车洗干净,回家跨个火盆,这事儿在咱们这就算翻篇了。至于别人咋说,日子是过给自己的,不是过给他们看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徐军心里却并不轻松。
他不在乎外人怎么看,但他怕这股风,吹进自家的门缝里。
与此同时,徐家大院。
李兰香刚把小雪儿哄睡着,正在外屋地洗尿布。
院门吱呀一声开了。
进来的是住在前街的刘家婶子。这人平时热心肠,但也爱打听事儿,属于那种也没啥大坏心眼,就是嘴碎的典型农村妇女。
“哎呀,兰香啊,洗尿布呢?”
刘婶子推门进屋,脸上挂着一种欲言又止、甚至带着几分怜悯的表情。
“婶子来了?快上炕坐。”
李兰香擦了擦手,又要去倒水。
“别忙活了。”
刘婶子一把拉住李兰香的手,往里屋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道:
“兰香啊,婶子今儿来,是有几句贴心话想跟你说。虽说这话说出来讨人嫌,但婶子看你实在,不想你被蒙在鼓里。”
李兰香心里咯噔一下,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准没好事。
“婶子,你说,咋了?”
刘婶子叹了口气,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你家徐军啊,是个能人,这咱都知道。但这男人嘛,有了钱,心就野。”
“这两天屯子里都传遍了……说是冬至那天晚上,徐军去那个苏玉梅家修灯,修了大半宿……”
“你也知道那苏寡妇是个啥人,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狐狸精。你可得把自家男人看住了啊!”
李兰香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
冬至那天晚上。
她记得清楚,徐军确实是去修灯了,回来的时候虽然没太久,但身上带着的那股寒气……
“婶子……这都是瞎传的吧?军哥不是那样人。”
李兰香勉强挤出一丝笑,但手却下意识地抓紧了衣角。
“哎呦我的傻闺女!”
刘婶子拍着大腿,“无风不起浪啊!大家都说看见了!婶子也是为你好,这时候你得拿住他!不能让他被野花迷了眼!”
送走了刘婶子,李兰香一个人坐在炕沿上,看着熟睡的女儿,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她信徐军吗?信。
但这话太难听,太刺耳。
尤其是涉及那个漂亮的苏玉梅,哪个女人能一点心都不动?
中午 12:00。
大卡车开回了院子。
徐军在门口点了一把艾蒿和干草,跨过了火盆。
“晦气走,福气来!”
进屋后,徐军明显感觉气氛不对。
平时这时候,兰香早就迎出来帮他拿衣服了,今儿个屋里静悄悄的。
灶坑里的火也有点蔫,锅里的饭还是温吞的。
徐军走进里屋。
李兰香正背对着他叠衣服,动作机械,肩膀微微有些抖。
“兰香?”
徐军走过去,从后面轻轻抱住她。
李兰香身子僵了一下,没像往常那样靠在他怀里,而是轻轻挣脱了一下,转过身去,眼圈红红的。
“回来了?洗手吃饭吧。”
语气虽然平静,但透着一股子疏离和委屈。
徐军心里一沉。
那股风,终究还是吹进来了。
徐军没去洗手,而是拉着李兰香坐到了炕上。
他握住妻子的双手,直视着她的眼睛。
“听见闲话了?”
徐军问得直接。
李兰香咬着嘴唇,没说话,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下来了。
“她们说……你冬至那天在苏玉梅家……待了半宿……”
“还说……说她给你洗了澡……”
李兰香越说越委屈,虽然理智告诉她徐军不可能,但那种画面感太强了,扎心。
“放他娘的屁!”
徐军很少在媳妇面前爆粗口,这回是真的急了。
他深吸一口气,把李兰香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兰香,你看着我。”
“那天晚上,我是去了。苏玉梅说灯坏了,让我去修。”
“但我进屋一共不到十分钟。灯修好了,我立马就出来了。”
“当时她确实假装摔了一下,想往我身上靠。”
听到这,李兰香的眼睛瞪大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但我没扶她。”
徐军眼神坦荡,“我抓着她胳膊把她推开了。我说家里煮了饺子,媳妇等着我吃饭呢。”
“兰香,我徐军这辈子,心里只有你和雪儿。”
“外面的野花再香,那是毒草。家里的白菜豆腐,才是我徐军的命。”
徐军这番话,说得诚恳、实在,没有半点虚头巴脑的发誓,全是的大实话。
李兰香看着丈夫那双坦诚的眼睛,那是她爱了这么多年、信了这么多年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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