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男女授受不亲 (第2/2页)
怎么他就这样了,不会死自己手上吧。
“病人都很脆弱。”江清风轻声道,在茶盏里化开一粒褐色的小药丸给林砚修喂下。
他才慢慢止住想吐的冲动,躺在榻上,揪着被角,眼尾发红,可怜巴巴地盯着楚昭月,“娘子,难受。”
楚昭月在塌边坐下,“行了,你别动,躺下睡觉吧啊。”
林砚修紧紧抓住她的手,确认她不会离开后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江清风目光落在两人身上,不由得想到杜若,太医署的小宫女,跟他和楚昭月相熟。
杜若满二十五岁出宫回乡祭祖,他们说好了待她再回京,便在京城开间小药铺,他和楚昭月都要去撑场子。
只是她这一走,他和楚昭月就没能等到她再回来。
她死了,死在邹途手中。
楚昭月得知消息,派影卫去查时,邹途已经畏罪自杀,杜若的尸体上满是伤痕,已经腐坏,只能就地入土为安。
他们两个都觉得,邹途的死有蹊跷,更甚者,邹途根本就没死。
只是被人想办法藏了起来。
他又为何要杀掉杜若,两人毫无头绪。
而如今最清楚知晓这一切的人,只有林砚修。
楚昭月看了林砚修片刻,转过头来,压低声音,“你先回去吧,等他情况稳定下来后我再问问。”
“是。”江清风微微颔首,“明日点卯后再让春露来接我。”
她点点头,目送他收拾药箱出了房门。
林砚修脑子昏昏沉沉的,察觉楚昭月收手,牵着她的手下意识追了上去,无意识道:“娘子,别走。”
他的力气有些大,顺着她的手腕一路往上,抱住她的胳膊。
楚昭月挣脱不开,又怕将人吵醒,只能维持这个别扭的姿势僵硬地坐在塌边,百无聊赖地盯着帐顶。
*
沈慕远搬回之前住的院子,心情差到极点,坐在院中临摹字帖,听着虫鸣鸟叫,无论如何都不能平心静气,总是不受控制地想到楚昭月冷淡的脸色。
她对他笑脸相迎时,他不放在心上,如今不像之前那般缠着自己了,他反倒对她念念不忘。
他的手无意识在宣纸上写着什么,一遍又一遍。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他的侍卫从香兰小榭回来,“见过驸马。”
沈慕远陡然回神,下意识看向面前的宣纸,上面赫然是密密麻麻的楚昭月三个字。
笔尖墨迹凝聚,啪嗒一声,滴在月字上头,瞬间晕染开一片。
他慌忙放好毛笔,将宣纸揉成一团攥在掌心,“何事?”
侍卫上前两步,确认四周无人,小声回禀:“宋姑娘亲手做了两个纸鸢,邀您明日出城踏春,一起放纸鸢。”
明日?
沈慕远闻言一怔,想到从听玉轩回来时,让女使转达的明日去看楚昭月。
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说:“不去。”
侍卫似早有预料,心中暗自思忖,宋姑娘果然了解驸马,已经猜到他不会去,留了后手,“驸马可还是在生宋姑娘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