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0章祭祖大典前的暗涌(3) (第1/2页)
六、血色雨夜的逃亡
子弹击碎玻璃的脆响在身后炸开,阿ken的身体本能地向前扑倒。
潮湿冰冷的草坪缓冲了他落地的冲击力。他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陈伯的遗体,求生的本能已经将悲痛死死压制在心底最深处。
“后门被堵死了,他们反应很快。”
阿ken像是一头猎豹,在花坛与假山的阴影间急速穿行。他的大脑在肾上腺素的刺激下高速运转。林家大宅的地形图在他脑海中展开,每一个监控死角,每一条排水管道的位置都清晰无比。
“东南角,那里有一处老化的排水口,通向外围的护城河。”
这是他三天前踩点时预留的最后一条生路。
“砰!砰!”
又是两声枪响,子弹擦着他的耳际飞过,带起的劲风灼烧着他的皮肤。身后的黑影如同附骨之疽,紧追不舍。那些“清道夫”训练有素,呈扇形包抄,试图切断他所有的退路。
“想抓我?没那么容易!”
阿ken眼神一凛,脚下猛地发力,整个人腾空而起,抓住了一根从墙面上伸出的水管。他借力翻身,直接跃上了一米多高的院墙。
“他在那里!”
一声厉喝传来。
阿ken顾不上隐藏身形了,他在墙头狂奔,脚下的瓦片被踩得咔咔作响。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顺着眉骨流进眼睛里,火辣辣的疼。
“封住他!别让他跑了!”
下方,数道手电筒的光柱交织成一张光网,试图锁定他的位置。
就在即将被光网笼罩的瞬间,阿ken猛地一矮身,从墙头消失。他并没有跳下去,而是翻进了另一侧的一个隐蔽天井。
这里是林家的杂物院,堆放着大量的废弃家具和园艺工具,是监控的盲区。
他背靠着一个巨大的木箱,剧烈地喘息着。心脏狂跳得像是要冲破胸腔。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屏幕亮起,显示有一条未读消息。
是陆明远发来的,时间是五分钟前。
“默涵情况恶化,已被转入重症监护室。林家有人试图拔掉他的管子,被我拦下。情况有变,务必小心。”
阿ken的瞳孔猛地收缩。
“林家动手了……他们想切断苏晚的所有后援!”
他握着手机的手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陈伯死了,林默涵危在旦夕,林家这是要将他们逼入绝境。
“想赢是吗?”阿ken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和血水,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那就看看,是谁的命更硬一点!”
他不再犹豫,趁着追兵被甩开的短暂间隙,迅速撬开了一块腐朽的木板,钻进了地下排水系统。
腥臭、黑暗、潮湿。
这是林家大宅最肮脏的血管。阿ken在齐膝深的污水中跋涉,凭借着惊人的方向感,在迷宫般的管道中穿行。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看到了前方的一丝光亮。
推开沉重的井盖,他像是一条死狗一样爬了出来,贪婪地呼吸着雨夜中新鲜的空气。
他回头望了一眼那座在风雨中沉默的巨兽——林家大宅。
“等着吧,”他低声发誓,“明天,我会带着苏晚,踏平你们的祖祠。”
七、黎明前的诀别
城南旧居。
苏晚并没有睡。
她坐在老梅树下的石凳上,面前摆着一盘没有下完的棋。那是她和林默涵以前常玩的残局。
桌上的那盏煤油灯,火苗在穿堂风中摇曳不定,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她知道,今晚阿ken会去林家。她也知道,此行凶险万分。
但她没有阻止。
在这个局中,每个人都是一颗棋子,包括她自己。想要赢,就必须有人牺牲,有人流血。
“吱呀——”
院门被轻轻推开。
苏晚手中的棋子顿在半空。
阿ken浑身湿透,像是一只从水里捞出来的落汤鸡,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来。他的脸上有一道被碎石划破的伤口,正在往外渗着血,混着雨水滴落在地上。
“失败了。”
阿ken的声音沙哑,他走到苏晚对面,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苏晚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放下手中的棋子,起身走进屋内。片刻后,她拿着一条干毛巾和一个医药箱走了出来。
她将毛巾扔给阿ken,然后打开医药箱,开始处理他脸上的伤口。
冰冷的酒精棉球触碰到伤口,阿ken疼得龇牙咧嘴,但他没有躲。
“陈伯……死了。”阿ken低着头,声音闷闷的。
苏晚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痛楚,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我知道了。”她淡淡地说道,继续手上的动作,“林家的人,下手一向很黑。”
“是我没用,没能把他带出来。”阿ken的拳头重重地砸在石桌上,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他本来可以活下来的……他本来可以为你作证的……”
“这不是你的错。”苏晚打断了他,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陈伯的死,是我们都没想到的。林振国比我想象的还要心狠手辣,为了掩盖真相,连当年的旧人都能下得去手。”
她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为阿ken的伤口贴上纱布。
“他临死前,说了什么?”苏晚问道。
阿ken抬起头,看着苏晚那张平静得有些过分的脸,心里没来由地一痛。
“他让我告诉你……小心林世勋。”阿ken沉声道,“还有,他确认了,十五年前,林振邦……也就是你父亲,不是自杀,是被林振国失手打死的。”
“失手打死……”苏晚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好一个失手打死。然后就伪造现场,对外宣称是自杀,还将我这个年仅十岁的孤女逐出家门,任我自生自灭。林振国,你可真是我的好外公啊。”
她的语气很轻,却带着一种刺骨的寒意。
“苏晚……”阿ken有些担心地看着她,“陈伯死了,现在我们手里没有证人了。明天的祭祖大典,你还要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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