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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7章 京城风雨多,师徒二人再分别

  第一卷 第47章 京城风雨多,师徒二人再分别 (第2/2页)
  
  他还以为赵山河是在得到召见的时候,就已经得到了赏赐。
  
  但万万想不到,竟然是这样赏赐!
  
  让赵山河前往南州,却让苏夜留在京城!
  
  皇帝果然不会放过他们师徒二人!
  
  “这是流放。”
  
  赵山河也没有隐瞒,直接说出了这些任命的意义。
  
  “陛下终究是容不下我这个‘二哥’,名义上是升迁,实际上是让我去死!”
  
  他抬起头,目光重新变得锐利,盯着苏夜的脸,声音虽然平稳,却透着一股子沉重。
  
  “旨意你也听到了。我即日就要动身去南州。”
  
  “而你……陛下另有任用,让你留京,去南城六扇门分署当指挥使。”
  
  “如果你不愿意,我现在就换上朝服再进宫一趟。”
  
  “哪怕豁出这张老脸不要,去求陛下,陈明利害,或许……还有机会带你一起南下。”
  
  这话他说得并没有多少底气。
  
  皇帝的心思已经摆在明面上了,所谓求情,多半是徒劳。
  
  甚至可能招来更大的祸患。
  
  但他还是说了出来。
  
  这是他作为师父,此刻唯一能为弟子做的。
  
  就在赵山河话音落下的瞬间。
  
  苏夜脑海中又一次响起了系统的声音。
  
  【命运抉择:囚城或远行】
  
  【抉择一:随师南下,暂避锋芒。奖励:四品小挪移符。】
  
  【抉择二:孤身留京,直面风雨。奖励:五品龙虎淬元丹。】
  
  系统竟然在这种时候触发了?
  
  可他还有选择吗?
  
  选择一确实诱人。
  
  四品小挪移符,激发后瞬间随机远遁百里,无视大多数结界封锁。
  
  这等于在关键时刻多了一条命。
  
  南州的环境虽然很恶劣,毒虫瘴气遍地,但天高皇帝远,凭借师徒二人的本事,未必不能在十万大山里活得逍遥。
  
  但问题在于,皇帝的圣旨已经颁布,让他留在京城。
  
  现在的他还怎么离去?
  
  最重要的是,他走了,赵月瑶怎么办?
  
  赵山河虽然说可以想办法,可他自身都难保,又能想什么办法?
  
  当然,选择二的风险显而易见。
  
  苏夜完全就是一个外来者,在京城各方势力眼里就是个乡下人。
  
  没有人瞧得起他。
  
  再加上他在东州得罪了那些宗门背后的靠山,在门口得罪了六皇子,又在南城杀了一些人。
  
  甚至,就连他坐上南城治安司副指挥使的位置,都会触犯许多人的利益。
  
  有赵山河在,多少还能为他遮风挡雨。
  
  现在赵山河要走了,还是前往极其遥远的南州。
  
  苏夜将会一个人独自面对各大势力的打击报复,很有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可是,苏夜不想退。
  
  “师父,我想留下。”
  
  苏夜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他选择了留下。
  
  选择了那枚能让他变强的丹药。
  
  京城虽然危险,但何尝不是个机缘?如果他连直面危险的勇气都没有,以后还怎么继续变强?
  
  听到苏夜的回答,赵山河并没有感到意外。
  
  早在绝对将苏夜收入六扇门之前,他就对此人进行过一番详细调查,自然也知道这个弟子的脾气。
  
  但,真正听到这个回答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那叹息声里,有担忧,也有一种说不出的释然。
  
  “好吧,你既然选择留下,那为师就支持你!”
  
  苏夜继续开口道:
  
  “师父,可是你去南州……”
  
  赵山河抬手打断了他,笑了笑,语气轻松了一些。
  
  “你不需要担心为师。”
  
  “南州虽然偏远,环境恶劣,但远离朝堂的勾心斗角,对我来说说不定还是件好事。”
  
  苏夜点点头,可以理解。
  
  赵山河的身份实在是太特殊了,只要他还活着,就会引起皇帝的忌惮。
  
  离得远一些,眼不见心不烦,也能少一些麻烦。
  
  当然,也不能真正放心。
  
  说不定,皇帝早就已经在南州安排好了陷阱,彻底解决这个隐患。
  
  他们师徒二人明明没想过要做什么,却一个比一个惨。
  
  赵山河话锋一转,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倒是你!选择留在这是非之地,才是真正的危险,尤其是你杀心太重!”
  
  “往后,我不在你身边,没人给你兜底。”
  
  “你若再像今天这样,被人逼急了就拔刀杀人,不管不顾,迟早要出大事!”
  
  “这里是京城,不是东州!”
  
  苏夜立刻站直了身体,一脸郑重:
  
  “师父放心!弟子心里有数,绝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鲁莽。”
  
  “京城规矩大,弟子一定谨言慎行,处处守规矩。”
  
  他说得信誓旦旦,心里想的却是另一码事。
  
  规矩?那也得看是什么规矩。
  
  若是刀架到了脖子上,或者触碰了他的底线,管他什么规矩,先砍了再说。
  
  砍不过就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至于对赵家皇室的忠诚?
  
  那种东西他从来就没有过。
  
  他从小学的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真逼急了,大不了反了。
  
  赵山河盯着苏夜看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
  
  他太了解这个徒弟了,那副顺从的皮囊下,藏着一身的反骨。
  
  但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路是苏夜自己选的,怎么走,得看他自己。
  
  赵山河转身走到书案旁,在墙壁上摸索了一下,打开一个暗格。
  
  他从里面取出几样东西,放在桌上,推到苏夜面前。
  
  首先是一块黑色的令牌,非金非木,摸上去凉冰冰的。正面刻着两个古朴的篆字:‘山河’。
  
  “我在京城混了这么多年,多少还是有些家底的。”
  
  赵山河毕竟是上代景王子嗣,父亲差点继承了皇位。
  
  虽然最终发生了一些意外,但岂会是泛泛之辈?
  
  尤其是这些年来,他作为捕神四处断案捉凶,即使没想过收拢人心,也不可避免的获得了一些人的效忠。
  
  但赵山河一直都严格控制着分寸,从不敢逾越半分。
  
  省的龙椅上的那位多心。
  
  现在把这些交给苏夜也好,如此一来,那位或许就能松口气,对他们的钳制也会松开一分。
  
  “这块牌子,能调动我在京城布下的几处暗桩。他们是我在京城的眼睛和耳朵,有些脏活累活,他们也能干。”
  
  “怎么联系,回头我会写给你。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用他们。这些暗桩是我留给你的保命符,一旦暴露,也就废了。”
  
  接着,他又拿起一张名帖,上面写着一个名字:刑部左侍郎,王焕之。
  
  “这个人,早年欠过我一个人情,但他那个人最爱惜羽毛,只要不触及他的根本利益,这个人情他应该还会认。”
  
  赵山河把名帖递给苏夜:
  
  “如果你以后遇到官面上的麻烦,或者被规矩困住了,可以试着去找他。”
  
  “不过,王焕之这个人圆滑得很,最擅长明哲保身。”
  
  “别指望他会为你拼命,能利用就利用,千万别全信。”
  
  赵山河又取出一本薄册子。
  
  册子看着不厚,封皮呈暗灰色,边角有些磨损,拿在手里却有一股沉坠感。
  
  纸张显然经过特殊药水的浸泡处理,防蛀防潮,哪怕再过几十年也不会腐烂。
  
  赵山河将册子递到苏夜手中,声音压得极低:
  
  “这里面记的东西,有些是我在东州查案时顺藤摸瓜摸到的,有些是以前在京城时留心记下的。”
  
  “虽然不全,但也涉及了朝中不少官员和勋贵。”
  
  “谁私下里收了哪家的钱,谁和谁暗地里有什么利益输送,这里面多少有些脉络。”
  
  苏夜接过册子,指腹摩挲着粗糙的封皮。
  
  “这些东西,是保命符,也是催命符。”
  
  赵山河看着那本册子,目光有些深沉。
  
  “如果用得好,关键时刻能让某些想动你的人投鼠忌器,给你争取一点喘息的时间。”
  
  “但你要记住,翻看别人底牌的时候,你自己也就站在了悬崖边上。”
  
  “若是让那些人知道你手里捏着这种东西,反扑起来,只会比你想的更凶狠。”
  
  苏夜没有翻开,只是郑重地将其收入怀中。
  
  赵山河又环顾了一圈这间屋子,说道:
  
  “我在京城也有些私产。”
  
  “这一走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地契我都留下了,往后你就住那边。”
  
  “虽然位置偏了些,院子也不大,但在京城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能有个清净的落脚处不容易。”
  
  “这里还算安全,你平日里若是想练功,或是有些私密的事要办,也比在外面方便。”
  
  说到这里,赵山河忽然停顿了一下。
  
  他看着苏夜,似乎有些话在喉咙里转了几圈,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
  
  他的声音比方才更低了一些,带着几分告诫的意味:
  
  “还有一个人,我不放心。”
  
  苏夜抬起头。
  
  “月瑶那孩子。”赵山河叹了口气,“她命苦。”
  
  苏夜沉默着,没有接话。
  
  “我还在京城的时候,那些人多少还要顾忌几分。”
  
  “如今我走了,她一个人在宫里,处境恐怕会更加艰难。”
  
  赵山河神色严肃地盯着苏夜。
  
  “我知道你性子直,但我还是要提醒你,千万不要卷入太深,更不能让人抓住把柄。”
  
  “她的事,牵扯太大,不仅仅是后宫争斗那么简单。”
  
  “她的命运,说到底全在陛下一念之间,根本不是外力能轻易扭转。”
  
  “你若是因为一时意气强出头,不仅帮不了她,还会把自己搭进去。这一点,你必须时刻清醒!”
  
  该交代的,能留下的,都已经交托完毕。
  
  赵山河重重地把手按在苏夜的肩膀上,手掌用力收紧,仿佛想通过这种方式,把自己的力量传递给这个年轻的弟子。
  
  “我能给你的,也就这些了。”
  
  “往后的路,荆棘肯定少不了,想利用你,害你的人到处都是。”
  
  “师父帮不了你了,只能靠你自己一步一步去闯。”
  
  赵山河收回手,退后半步,直视着苏夜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
  
  “记住我最后一句话:只有活着,才能挥刀。人若是死了,就什么都没了,谈什么抱负、报仇,全是空话。”
  
  “陛下把你留在京城,还给了你南城指挥使这么一个有实权的职位,看着像是重用,其实没那么简单。”
  
  “从今天开始,盯着你的眼睛会越来越多,有明面上的,也有暗地里的。”
  
  “你做事之前,务必多想几步。谋定而后动,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就要一击必杀,别给对方留任何翻盘的机会。”
  
  “还有,杀人也要讲究方法。”赵山河最后深深看了苏夜一眼。
  
  “这京城里,多得是杀人不见血的手段。”
  
  “你的刀再快,也不能乱砍。要砍,就砍在该砍的地方,砍完了还得让人挑不出毛病,这才叫本事。”
  
  苏夜看着眼前的师父。
  
  就在昨天,赵山河还是那个威震一方、令人闻风丧胆的捕神。
  
  仅仅过了一夜。
  
  那个挺拔的身影似乎佝偻了几分,那双曾经锐利的眼睛里,此刻满是掩饰不住的疲惫和担忧。
  
  但是没有办法,谁让他们的实力不足?
  
  既然没办法掀桌子,那就只能先忍耐下去。
  
  直到有一日,他们真的拥有了左右自己命运的力量,那时候才能真正的自由。
  
  苏夜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
  
  他的目光逐渐沉静下来,后退一步,整理了一下衣襟,随后对着赵山河,郑重地行了一个大礼,腰身深深弯下。
  
  “师父放心。”
  
  苏夜的声音并不高亢,却透着一股斩钉截铁的力量。
  
  “南州路途遥远,瘴气横行,您此去一定要多保重身体,万事小心。”
  
  “京城这边的事情,弟子心里有数,绝不会乱来。您留下的这些人脉和根基,弟子也会小心使用。终有一日……”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抬起头时,眼中那骤然亮起的光芒,已经说明了一切。
  
  赵山河看着跪在面前的苏夜,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
  
  那笑容很复杂,带着几分苦涩,几分无奈,但更多的是释然和骄傲。
  
  他再次伸出手,拍了拍苏夜的肩膀,这一次,力道轻了很多。
  
  “雏鹰总归是要自己飞的。去经历些风雨,去见识见识这真正的天地,也没什么不好。”
  
  “你的路,注定比我当年走的更险,但也可能走得更远。去吧。”
  
  说完,赵山河转过身,挥了挥手,示意苏夜离开。
  
  他的背影融在逐渐暗淡的暮色中,显得有些萧索,却又透着一股卸下千斤重担后的轻松。
  
  苏夜握紧了拳头,最后看了一眼那个背影,然后决然转身,大步走出了这间昏暗的屋子。
  
  ……
  
  三日后,禁足期满。
  
  吏部文书送达。
  
  “擢升原东州河间郡银章捕头苏夜,为京城六扇门南城治安司副指挥使,暂代署理南城一应治安捕盗事宜,即日赴任。”
  
  副指挥使,暂代,南城。
  
  苏夜推窗,望向南边。
  
  这几日他查过,京城分五区。东贵、西商、南贫、北杂,中为皇城。
  
  南城鱼龙混杂,少有朱门,多是民房窝棚。苦力、流民、江湖客聚居,灰色产业遍布。
  
  皇帝把他扔到这,意图明显。
  
  翌日清晨。
  
  风卷落叶。
  
  赵山河只带三四名老卒,两辆车,驶出靖安别院。
  
  无人相送。
  
  车轮声与蹄声远去。
  
  苏夜立于门前,目送车队消失,握紧拳头。
  
  伞撤了,往后风雨需独行。
  
  赵山河离京当日,苏夜收到第一份“礼”。
  
  一名孩童将食盒送至治安司衙门,指名给苏夜。
  
  盒内是点心,底层压着请柬,字迹清峻:
  
  “南城‘听雨楼’,尚算清静,茶亦尚可。三日后申时,盼一晤。”
  
  无落款,末尾印有一枚玄鸟徽记。
  
  而且不仅是这封密信,别院周围多了三股监视。
  
  各方势力已将他纳入视野。
  
  苏夜虽然早就知道,会有很多人关注自己,但是没想到这些人来的那么快。
  
  甚至还有人竟然如此大胆,竟敢直接送来请柬!
  
  只是不知,这些人究竟是好意?还是歹意?
  
  不过没关系。
  
  这些对他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人可以利用!
  
  ……
  
  御书房。
  
  檀香燃半。
  
  赵启胤执朱笔批阅奏章。
  
  皇城司密探跪地汇报:
  
  “苏夜接手赵山河暗桩。申时,二皇子府管事送帖约见听雨楼。靖安别院外新增三拨盯梢,分属益王府、刑部,另一拨底细未明。”
  
  赵启胤笔未停,随手翻过一折。
  
  “知道了。”
  
  密探未退。
  
  片刻后,赵启胤问:“赵山河走了?”
  
  “巳时三刻出南门,三随从,两马车,未惊动旁人。”
  
  “嗯。”
  
  赵启胤放下笔,端茶啜饮。
  
  曹谨上前半步,躬身道:“陛下,老奴多嘴。留苏夜在京,是否有些险?”
  
  赵启胤靠向椅背,看向曹谨。
  
  曹谨硬着头皮继续开阔:
  
  “皇城司报,此子在东州便行事无忌,尤其是前日地牢一战,杀人极多,此子性情野蛮疯狂,只怕不肯听话。”
  
  赵启胤抬手止住他,起身走到窗前。
  
  天色阴沉,云层低垂。
  
  “无妨,朕缺的,就是一把刀。”
  
  “朕听说,月瑶那丫头在东州时,和这位苏捕头走得很近?”
  
  说着话,赵启胤忽然一顿,转头看他,目光平淡,好似是有意无意的随口说了一句。
  
  “这些年来,皇子们和一些人的日子过得太顺利了,手伸得太长。”
  
  “朕只是到了中年,还没瞎,还没聋。”
  
  此话一出,曹谨猛地浑身一颤,吓得额头冒汗,膝盖发软,猛地一下子赶紧跪在地上。
  
  “陛下圣明!是老奴多嘴了!”
  
  “请陛下责罚!”
  
  他终于明白皇帝要留下苏夜的针对目标。
  
  这一次,只怕整个京城……不,整个大虞,乃至整个天下都要掀起腥风血雨!
  
  赵启胤却没有理会他,反而微微扬起嘴角。
  
  “京城这潭水沉寂太久,是时候该搅动搅动。”
  
  “也让朕看一看!水底到底藏着多少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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