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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50章 投石问路,快刀斩乱麻!

  第一卷 第50章 投石问路,快刀斩乱麻! (第2/2页)
  
  秃尾蛇顿时身体僵直,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脸上憋得通红,眼珠子瞪得老大,直挺挺向后倒去。
  
  被两个冲上来的新差役七手八脚按住,捆了个结实。
  
  另外几个想动手的泥鳅帮众,被苏夜冰冷的目光一扫,又被周围那些拿着棍棒、虽然紧张但人数占优的差役一围。
  
  气势顿时垮了,畏缩着不敢再动。
  
  “查封此地,相关账册、文书,一律带走查验。”
  
  苏夜吩咐道。
  
  过程出奇地顺利。
  
  泥鳅帮的帮主从头到尾没露面。
  
  仓库里除了些破烂家具和赌具,也没搜出什么特别的东西。
  
  秃尾蛇和两个同样涉案的小头目被铁链锁了,押出仓库,一起送往南城治安司。
  
  这么大的阵仗,自然也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快来人!快出来看看!”
  
  “秃尾蛇那家伙竟然被抓了!”
  
  “治安司的家伙竟然那么勇的吗?连秃尾蛇都敢抓?”
  
  “难道他们不怕吗?”
  
  人群看到秃尾蛇被押着走出来,都无比震惊。
  
  之前他们看的苏夜带人出来的时候,还以为只是例行的巡街。
  
  可是,谁想到苏夜竟然不声不响的把泥鳅帮的秃尾蛇抓了!
  
  这简直可以说是胆大妄为!
  
  大家都在南城讨生活,自然也都很清楚。
  
  别看泥鳅帮只是个下三滥的帮派,什么偷鸡摸狗、欺男霸女的事情都做。
  
  但人家背后有靠山!
  
  多少年了?南城换了多少个官员?
  
  别说是敢动泥鳅帮的人,不和他们同流合污都可以称得上是好官!
  
  现在,这个年纪轻轻的外地空降指挥使,竟然一声不响的把泥鳅帮的人抓了?
  
  人们的反应先是大吃一惊,随即都纷纷叹息。
  
  “这个苏大人太年轻了!”
  
  “虽然可能是真的想做好事,可他太单纯,完全不懂得这里的水有多深。”
  
  “只怕要不了多久,他就要倒霉了。”
  
  所有人都不看好苏夜。
  
  苏夜也听到了人群的议论,但他却完全没有在意。
  
  只是带人压着秃尾蛇等人迅速回到了大堂。
  
  平日里,治安司附近空旷冷清,但是现在却聚拢了一大群人。
  
  所有人都想看看这位年轻的人究竟想做什么?
  
  又会有什么样的凄惨下场?
  
  甚至,就连各大势力的探子也都急匆匆的赶来了,则混在人群之中,都在等着看戏。
  
  咚!
  
  苏夜坐在公案后面,一身玄色官服更显威严,他猛地砸下惊堂木,刺耳的声音瞬间压住了外面的叽叽喳喳。
  
  “带人犯!”
  
  此话一出。
  
  秃尾蛇很快就被两个差役押了上来,直接按在了地上。
  
  现在的他明明已经被抓住了,可是脸上没有任何慌乱的表情,反而嗤笑一声,挑衅的笑了起来。
  
  “苏大人好大的威风!”
  
  “我劝你最好还是乖乖把我放了!我可以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否则,嘿嘿!等你后悔就晚了!”
  
  苏夜眉头一皱。
  
  刘正雄立即冲了上去,猛地一脚踹出。
  
  “跪下!”
  
  秃尾蛇完全没想到还有这一招,膝盖一弯,直接跪在地上。气得他扭头恶狠狠的瞪着刘正雄。
  
  刘正雄看着这家伙还敢如此嚣张,立即抄起水火棍。
  
  “怎么?你还敢不服!”
  
  秃尾蛇恨得咬牙切齿,下意识就想破口大骂。
  
  可是他看着对方手中的水火棍,就看着对方一副愣头青的样子,最终还是咬了咬牙。
  
  “好小子!这事儿爷爷记下了!”
  
  “等着有你好受的!”
  
  刘正雄可不会害怕一个地痞流氓的威胁,反而抄起水火棍砸了下去。
  
  “胆敢威胁治安司典史!该打!”
  
  啪的一声!
  
  水火棍重重的砸在秃尾蛇身上,大堂内顿时响起一阵凄惨哀嚎。
  
  所有人都蒙了。
  
  “好家伙,这个愣头青还真的敢打人?”
  
  “苏大人手底下的人也这么勇的吗?”
  
  这种时候其实是在迟钝的人,也已经反应过来今天的事情很不对劲。
  
  说不定秃尾蛇真的要倒霉了!
  
  苏夜拿起案上一份卷宗,直接开口喝道:
  
  “秃尾蛇,本月初七、十一、十七,接连三夜,你带人在榆树巷口,向更夫吴老栓通索赌债,可有此事?”
  
  “大人,这话说的,”秃尾蛇扯着嗓子,声音嘶哑。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那吴老栓自己手痒,输了钱立了字据,咱爷们儿去找他说道说道,怎么了?”
  
  “这南城地面上,哪家铺子收账不是这么个收法?”
  
  “说道?”苏夜放下卷宗,目光落在他脸上。
  
  “证人供述,你们三次‘说道’,皆伴随拳脚相加。最后一次,十七日夜,吴老栓胸腹遭受重击,呕血不止,两日后身亡。”
  
  “验尸格录在此,肋骨折断三根,脏腑破损。这也是‘说道’?”
  
  秃尾蛇脸上的横肉抽动了一下。
  
  “那是他自己身子骨不济!爷们儿也没下死手,推搡几下,他自己没站稳撞墙上了,关老子屁事!”
  
  他梗着脖子。
  
  “谁知道他是不是回去又犯了别的毛病,或者招惹了别的对头!”
  
  堂外一阵轻微的骚动。
  
  “带证人。”苏夜不再看他。
  
  一个穿着补丁衣服、面黄肌瘦的汉子被领了上来,跪在另一边,不敢抬头看秃尾蛇。
  
  “你是吴老栓的邻居,李顺?”
  
  “是……是小人。”汉子声音发抖。
  
  “十七日夜,你可听到、看到什么?”
  
  “那……那夜,小人起夜,听到隔壁老吴家传来叫骂声,还有……还有打人的闷响。小人胆小,扒着门缝看了一眼,看……看到这几位爷。”
  
  他飞快地瞥了一眼秃尾蛇,立刻缩回头。
  
  “正在踢打倒在地上的吴老栓被他们打的不停吐血,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人群听到这份证词,顿时一片哗然。
  
  大家虽然都知道泥鳅帮的人无恶不作,但没想到这群人竟然那么恶毒。
  
  硬生生把人打死了!
  
  最重要的是,吴老栓不是给泥鳅帮办事的人吗?
  
  这群家伙怎么连自己人都打?
  
  秃尾蛇当然知道,自己打死吴老栓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甚至都亲眼看到了。
  
  但他根本没有在乎,甚至还是故意这么做的。
  
  想杀鸡儆猴,让那些泥腿子们都知道得罪他的下场。
  
  可他没想到苏夜竟然真的敢抓人。
  
  这下麻烦大了,如果这家伙真的要铁了心的办他,那些都是证据!
  
  “你放屁!老子什么时候……”秃尾蛇赶紧大喝一声,试图否认这段证词。
  
  啪!
  
  “肃静!”
  
  惊堂木再响。
  
  苏夜的声音无比冰冷,“咆哮公堂之,掌嘴!”
  
  刘正雄早就等着机会呢,当即嘿嘿一笑,快步抢了上去盯着秃尾蛇。
  
  就等对方再次大呼小叫,准备给对方一巴掌!
  
  “你……”
  
  秃尾蛇还想继续破口大骂,但他已经见识到了刘正雄是个愣头青。
  
  说打人是真的打人。
  
  其实他的心里再有怨言,再怎么想骂人,此刻也只能咬紧牙关闭上嘴巴。
  
  恼怒的哼哼的几声,搞得刘正雄一阵失望。
  
  苏夜趁机再次威胁道:
  
  “秃尾蛇,别以为你做的事情没有人知道。”
  
  “人证物证齐备,你打死吴老栓一事证据确凿,还有何话可说!”
  
  秃尾蛇心里开始紧张起来,额头开始冒汗,但仍然试图狡辩。
  
  “大人,我顶多是下手没了轻重,谁能想到他那么不经打?”
  
  “吴老栓死了活该!但说小的故意杀人,小的不认!就是失手,对,失手!”
  
  “你们二人,”苏夜看向秃尾蛇身后那两个早已面无人色的小喽啰,“当日情形如何?从实招来,或可酌情。”
  
  其中一个胆子稍大点的,磕磕巴巴开口:
  
  “蛇……蛇哥是让我们吓唬吓唬他……踢……踢了几脚……没……没想弄死他……”
  
  另一个也跟着点头。
  
  秃尾蛇猛地扭头,眼神像要杀人,但两个喽啰吓得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苏夜等堂上安静下来,目光重新落在秃尾蛇身上。
  
  “秃尾蛇,证人证言,尸格伤情,同伙供述,连同这逼债账目,证据链清晰。”
  
  “你殴伤吴老栓,致其伤重不治,事实确凿。”
  
  “是否存心致死,自有律例详裁。但伤人致死,其罪难逃。”
  
  他顿了顿,拿起判决签牌。
  
  “依《大虞刑律》,斗殴伤人致死者,杖一百,流三千里。情节可辩者,亦可收监候核,详查动机。”
  
  “今此案尚有细节需究,嫌犯秃尾蛇及其从犯二人,先行收监,待上报核验后,再作决断。”
  
  啪!签牌掷下。
  
  “来人,将三名罪囚押入大牢,严加看管!”
  
  差役上前,将面如死灰、不再叫嚷的秃尾蛇和那两个抖若筛糠的喽啰拖了起来。
  
  木枷脚镣碰撞,声音沉重。
  
  堂外围观的人群嗡嗡声更响,指指点点。
  
  自始至终,苏夜没有提一句‘私盐’,没有问一句醉香楼,更没有涉及任何‘咸鱼干货’。
  
  这些事情牵扯的实在是太多了,以他现在的实力还没办法对抗。
  
  贸然揭穿,只会引来更大的问题。
  
  他是想掀起风浪不错,但也要有计划、有节奏。
  
  直接搞出了暴风雨,首先死的就是他自己。
  
  现在,他就要以‘害死吴老栓的罪名’斩杀秃尾蛇!
  
  是在投石问路!
  
  背后的那些家伙就会陷入被动之中。
  
  甚至是怀疑,苏夜对秃尾蛇的事情到底知道多少?
  
  那些家伙势必会走下一步。
  
  苏夜才能看到更多的事情,选择不同的应对方法。
  
  现在,他已经出手,就看那些人的反应了!
  
  “退堂!”
  
  苏夜再次扬起惊堂木重重砸落。
  
  人群看了一场好戏,都心情激动的纷纷离去,准备找个茶馆,或者是街角路边继续议论。
  
  那几个探子也随着人群离开,脚步匆匆,显然是赶紧去各家汇报。
  
  值房里。
  
  苏夜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茶水苦涩,却让他有些紧绷的神经稍稍舒缓。
  
  刘正雄跟了进来,掩上门,脸上却不见轻松。
  
  “大人,判了。可漕帮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泥鳅帮剩下那些杂鱼,今天也安静得像死了一样。”
  
  “按说,秃尾蛇好歹也算他们一个小头目……”
  
  苏夜放下茶杯,轻轻摇了摇头。
  
  “他们不是在怕,是在看。”
  
  “看我到底想干什么,看我手里除了一个死掉的更夫和一份高利贷账目,还捏着什么牌。”
  
  “我今日堂上,句句依着《刑律》,字字扣着殴伤致死,查封的仓库也只是涉案之地。干净利落,没留任何把柄。”
  
  “这个时候,谁跳出来说情,谁急着捞人,谁就是心里有鬼,自己往这‘殴伤致死’的案子里凑。”
  
  “漕帮不傻,泥鳅帮更不傻。”
  
  “大家都是聪明人,懂的多想的多,自然会有更多的忌惮。”
  
  苏夜快刀斩乱麻,行动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大家虽然都看到他收了一批泥腿子,天天出门巡街,但也没有当回事。
  
  哪想到,他突然就抓了秃尾蛇。
  
  这个举动实在是太突然,也太意外。
  
  各方势力虽然强大,但也都互相牵制,牵一发而动全身。
  
  在没有完全的把握之前谁也不想轻易动手。
  
  而且各方势力也在等,等彼此之间的反应。
  
  是以,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反应。
  
  但,平静只是暂时的。
  
  一旦有人出手,那必然是狂风暴雨!
  
  刘正雄若有所思:“大人,那咱们该怎么做?”
  
  苏夜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转头看向那些新招来的差役,微微一笑。
  
  “咱们依法办事,人犯收监了,该急的不是我们。”
  
  “等着吧,这潭水已经被搅动了。”
  
  “底下藏着的东西,不管是泥鳅,还是别的什么,总会有人先坐不住的。”
  
  苏夜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刀亮出来了,人也摆在了明面上。
  
  接下来,就该看这南城的水面下,那些藏着的影子会怎么动了。
  
  果然,没等这股“新气”暖热衙门的砖地,麻烦就找上门了。
  
  扩编后的第三日晌午,衙门里正是一天中最惫懒的时候。
  
  一个穿着总衙外勤司青色袍服中年文书,下巴抬得老高。
  
  带着两个随从,径直闯了进来。
  
  他进门也不看人,目光在略显杂乱的院子里一扫,鼻子里便哼出一声,尖着嗓子道:
  
  “苏夜苏大人在哪儿?总衙郑大人有令传到!”
  
  刘正雄闻声从偏房出来,见状心里一紧,连忙迎上去:
  
  “这位大人,苏大人正在后堂处理公务,您请稍候,容下官通禀……”
  
  “不必了!”那文书一摆手,神态倨傲,“郑大人的令,也是能等的?让他立刻出来接令!”
  
  声音传到后堂。
  
  苏夜放下手里正在看的一份南城街巷图,整理了一下衣袍,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
  
  “本官便是苏夜,尊驾是?”
  
  那文书上下打量了苏夜一眼,见他年轻,眼里轻视更浓,从袖中抽出一封盖着印的信函,虚虚一递:
  
  “苏大人,在下奉外勤司郑坤郑大人之命前来。”
  
  “郑大人听闻,你未经总衙许可,擅自扩充南城治安司编制,大肆招募不明来历的闲杂人等,靡费公帑,扰乱衙门常例。”
  
  “郑大人责令你,即刻遣散所有新募人员,并随在下前往总衙,向郑大人当面说明情况,听候处置!”
  
  他声音又尖又亮,院子里那些正在操练或休息的新老差役全都听到了,动作不由得停下。
  
  目光齐刷刷地看向苏夜这边。
  
  王石等人脸上露出不安,赵四那几个则眼神闪烁,不知在想什么。
  
  苏夜没接那封信函,只是平静地看着那文书,问道:
  
  “郑大人指责本官‘无令擅扩’、‘靡费公帑’,可有凭据?”
  
  “南城治安司依《大虞官制》,本就有权根据辖地治安实情,临时征募协办人员,以补正役不足。”
  
  “此事,总衙历年卷宗皆有成例可查。”
  
  那文书没想到苏夜不仅不慌,反而搬出条例,愣了一下,随即板起脸:
  
  “成例是成例!如今南城并无特大治安事端,你一下子招募三十人,远超常例!”
  
  “况且,所用钱粮饷银从何而出?”
  
  “还不是挪用其他正项,此非靡费何为?”
  
  苏夜点点头,忽然转身走回公案后,对刘正雄道:
  
  “刘典史,将甲字三号、七号,丙字一号卷宗,还有衙门去年至今的俸饷支领明细副本,取来。”
  
  刘正雄应声而去,很快捧来几份厚厚的卷宗簿册。
  
  苏夜当众翻开第一本,那是吴老栓的案卷,里面有血淋淋的尸格绘图和证人供词。
  
  他又翻开第二本,是老鬼提供的、近年来南城流民聚集区发生的盗抢、伤人等罪案的粗略统计,数字触目惊心。
  
  最后,他拿起那本俸饷支领明细。
  
  直接翻到记录人名和饷银数额的那几页,啪地一声,将副本摔在那文书面前的桌子上。
  
  纸张扬起微尘。
  
  “请看!”苏夜的声音陡然拔高,清晰冷冽,压过了院子里所有的窃窃私语。
  
  “南城治安糜烂至此!良善更夫夜间巡更,被活活殴杀惨死!”
  
  “流民区罪案频发,百姓白日不敢独行,夜间不敢开户!此乃‘并无特大治安事端’?!”
  
  他手指重重戳在那俸饷明细上:
  
  “而我这南城治安司,去岁至今,名册在编二百人,实际能出外勤、维持街面者,不过刘典史等寥寥三四人,且多为老弱!”
  
  “其余名额,饷银照领,人影不见!”
  
  “此乃触目惊心之空饷!治安司岂是这般蛀空的?!”
  
  “这位大人,你给本官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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