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3章做空大观园 (第2/2页)
　　
　　“所以才是污染时间线的最佳毒药。”大魔王笑了，笑容让周围的星辰同时黯淡，“我们要创造一个‘幸福宝玉’的平行现实，让他结婚、生子、继承贾府，甚至成为成功的皇商。然后……”
　　
　　魔王左接话：“然后让这个‘幸福版本’去感染其他世界线！用‘世俗成功的可能性’覆盖‘精神超脱的可能性’！”
　　
　　“更妙的是，”魔王右的晶体表面浮现兴奋的纹路，“当梅小E和太平公主试图用艺术灵魂投资时，他们会发现，所有文明最珍贵的‘痛苦蜕变瞬间’都被替换成了‘平庸满足状态’。没有蜕变，就没有文明跃迁的红利——”
　　
　　“没有红利，他们的跨维度投资帝国就会崩塌。”大魔王合拢胸口的裂缝，裂缝闭合处留下一道永久的《红楼梦》书页形状的疤痕，“而我们将收割整个宇宙的……平庸。”
　　
　　三魔王同时启动传送协议。在他们消失的坐标，留下了一本自动翻页的《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但书中的所有批注都已被改写：
　　
　　**“若宝玉不出家，则通灵宝玉无非顽石一块。若黛玉不早夭，则绛珠仙草终成院中盆栽。悲夫！大团圆实乃宇宙之癌。”**
　　
　　（堕落观测者日志·第7兆纪元·污染行动代码：金玉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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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球宗果图书馆内，王阿婆的紫砂壶突然彻底碎裂。
　　
　　滚烫的茶水没有落地，而是在空中凝成一行血红色的警告：
　　
　　“检测到叙事性癌变。感染源：《红楼梦》幸福结局变体。传播途径：可能性嫉妒。”
　　
　　梅小E和太平公主同时转身。图书馆穹顶的星图上，一片原本属于“文学悲剧滋养区”的星域，正在被粉红色的甜蜜光芒吞噬。
　　
　　“终于来了。”梅小E轻声说，眼中没有惊恐，反而有种棋逢对手的兴奋，“他们终于明白，要击败价值投资，必须从源头污染‘价值’的定义本身。”
　　
　　太平公主伸手接住一滴悬浮的茶雾，茶雾在她掌心化作一瓣凋零的桃花：“所以我们启动B计划？”
　　
　　“不。”梅小E走向图书馆最深处的禁书区，“启动Ω计划。是时候让宇宙看看，当葬花吟遇见索罗斯反身性理论时，会发生什么了。”
　　
　　阿福的灵能笔自动飞起，在空气中狂草记录：
　　
　　“第8001号可能性战争开启。战场：所有文明的美学选择。武器：叙事免疫系统 vs 平庸化癌变。赌注：宇宙是否还配拥有眼泪。”
　　
　　窗外，木星轨道的光树开始自发掉落所有花苞。每个花苞都在坠落过程中绽放成微型的《红楼梦》场景——但每个场景里，宝玉都在微笑，黛玉都在健康地活着，贾府永远繁华。
　　
　　而在最深的海底，图书馆的水晶核心第一次发出战斗警铃。铃声的旋律，竟与《枉凝眉》完美契合，只是每个音符都镀上了冰冷的金融衍生品计算公式。
　　
　　梅小E从禁书区归来，手中捧着的不是古籍，而是一盆正在盛放的绛珠仙草真实植株。草叶间，泪珠形状的果实已然成熟。
　　
　　“准备好了吗？”他问太平公主。
　　
　　公主嫣然一笑，从发髻中拔下那支穿越了千年的玉簪。簪子在她手中化作一柄晶莹的数据长剑，剑身上流动着所有文明未完成的诗篇。
　　
　　“比在大明宫斗宦官时，”她顿了顿，“准备得更充分些。”
　　
　　两人并肩走向图书馆中央的传送阵。阵法的纹路自动重组，不再是星际坐标，而是曹雪芹的手稿笔迹组成的时间锚点阵列。
　　
　　阿福突然喊道：“等等！这次我能投资吗？用我的……用我所有的好奇心！”
　　
　　梅小E回头，眨了眨眼：“你已经投资了。从你问出第一个问题开始。”
　　
　　传送阵光芒大盛。
　　
　　王阿婆默默打扫着紫砂壶碎片，轻声哼起一段改良过的《枉凝眉》：
　　
　　一个是阆苑仙葩，
　　
　　偏要染尘世风华；
　　
　　一个是美玉无瑕，
　　
　　何必堕金银枷锁？
　　
　　若说没奇缘，
　　
　　怎偏遇这资本造化；
　　
　　若说有奇缘，
　　
　　如何账目终虚化？
　　
　　啊......
　　
　　一个枉自增值，
　　
　　一个空劳量化。
　　
　　一个是水中月，
　　
　　一个是镜中花。
　　
　　想系统能容多少泪珠儿，
　　
　　怎禁得做空到跌停，拉升到熔断！
　　
　　歌声中，图书馆的所有书架开始自动重组。经济学期刊与《红楼梦》研究并列，物理学著作与诗词鉴赏交融。在某个刚刚诞生的分类标签下，一行小字正在发光：
　　
　　“叙事免疫学与反身性艺术金融——防御宇宙平庸化的最后堡垒”
　　
　　而在亿万光年外，魔王们的孵化器已经开始运转。一个穿着大红喜服的贾宝玉，正牵着盖红盖头的林黛玉，走向从未倒塌的荣国府正堂。
　　
　　宾客满座，鲜花着锦。
　　
　　只是所有宾客的笑容，都精确得如同同一枚印章盖出。
　　
　　只是所有鲜花的香气，都带着财务报表墨水的味道。
　　
　　这场战争没有硝烟。
　　
　　战争的胜负，将决定未来的孩子们还能否被悲剧感动得流泪。
　　
　　或者，只会被“幸福结局”无聊得打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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