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人心易变,可不知不觉...已有人初心未改,求了一世。 (第1/2页)
就在季渊心气满满之时。
突兀之间,顾星烛将手从玉袖之中探出,伸到他面前晃了一晃,令季渊有些摸不着头脑:
“顾姑娘,你这是...?”
“你是谁?”
顾星烛一对明眸凝视着自己,眼神无比认真,令季渊心头一跳,不由吃了一惊。
难道她看出什么来了?
不可能吧。
命书这手段,堪称颠倒天地,就算是精通算数的大修行者来了,估计也瞅不出任何问题来。
顾星烛要是能觉察得到他方才一梦黄粱,编写命数的端倪...
那就不是侯府世女、道宗高足这么简单了。
起码也得是一尊赵黄龙口中‘求真得果’的大真君、大菩萨才是!
“我除却是渭南季氏的遗脉独苗,以及与世女缔结‘三矢之誓’的契约之人外,还能是谁?”
季渊正了正色,旋即回应。
顾星烛瞅了半晌,看着季渊表情不似作伪,没有任何神经错乱之状,狐疑之色这才稍褪:
“那看来不是被‘夺舍’了...”
“想来也是,圣上记载里的师长,也应不是那等蝇营狗苟之辈,估摸着确实是与你投缘,所以机缘便落在了你的头上。”
“季年,你撞大运了。”
她神色稍缓,复又提起修为打量一遍,待到反复确定之后,这才崭露笑颜,看向季渊,正色恭喜道:
“我本还在忧心你因得不到上乘筑基,会因此感到失落。”
“可现在来看,却是我多虑了,竟没料到你还有此等缘法。”
“你出身渭南季氏,就应该晓得一些修行隐秘,知道三教的本命筑基手段。”
“而眼下你身上所发生的蜕变...”
“便是因那墨图所留的‘灵蕴’,为你凝了儒家的本命字!”
“你日后吞吐灵气,只需日日观想、将其壮大,那么内景必将水到渠成,还有望凝聚本命神通,直入下三境之巅!”
“到了那时,复兴家门有望!”
顾星烛只以为季渊不知其中内情,所以尽心将其解释了一番。
她却不知,在上阴学宫呆了三年多,季渊的见识早已今非昔比,对于其中的关窍,简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可饶是如此,季渊依旧摆出了一副受教姿态,认真聆听,给足了顾星烛情绪价值之后,装作一副听懂了的模样。
随后这才不经意间,旁敲侧击,试探开口:
“世女所说,我大概懂了,此番确实承了侯府偌大机缘,不胜感激。”
“但正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我既与这位前辈有着缘分,自然想要打听打听,有关于他的更多事迹。”
“方才世女曾言玉京之中,有一座‘镜湖书院’,与这位夫子颇具渊源...”
“不知有何法子,才能踏入其中,里面又有何等机缘,是否有着与这位夫子相关的事物、传承?”
自从第一次编写命书,尝到甜头,季渊自然对能够继续描绘的‘媒介’之物,念念不忘。
如今逮着机会,当即便想刨根问底。
毕竟只需彻底编写成篇,完成一道‘身份烙印’,就能将其中所留下的一切痕迹,无论神通、术法、武学、宝物...皆具现为真实。
这一点实在诱人,由不得季渊不心动。
闻言,顾星烛略作沉吟:
“镜湖书院,乃是圣上开辟大业之后亲自建立,距今为止不过数十载,所以不似那些出过编纂‘四经’的圣贤之所,要来得底蕴深厚。”
“可架不住‘名与器’如今皆归大业所有,而大业又是圣上乾纲独断,故此她老人家金口玉言,口含天宪,为其批字‘儒脉第一流’后...”
“就算是自古文风盛行的齐鲁大地,自诩四经正朔,惯会‘以德服人’的学脉、学阀,见此情形,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而作为大业的最高学府,哪怕是一郡贵种,一州门阀,也只有举荐之权。”
“至于最终能否进入,还要看那些得享大业气数的‘大学士’们,是否拍板、敲定。”
“刚巧,若是出身我‘万年侯府’,便有举荐入内进修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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