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他是季祁言,也是文景聿 (第2/2页)
书房内,男子咳嗽声不时响起。
阿肆端着药上前:“公子,该喝药了。”
文景聿手握成拳抵在唇间清咳一声,淡声道:“放桌上吧。”
阿肆忍不住劝:“公子,这药刚熬好,得趁热喝才见效,凉了苦味儿就重了。”
文景聿望着院中萧条的桃树不知在想什么,口头上回他:“喝了大半个月都不见好,没必要再喝。”
“公子……”阿肆垂下眼帘,面色添了几分愁绪:“那件事小的也是迫不得已,我若不实话实说,大人他……”
公子久病不愈。
就是因那事产生了郁结,一直堵着一口气。
他看在眼里,心里也跟着难受。
“我明白,不是你的错。”文景聿收回视线,语气和煦地说:“那晚若非你打掩护,我根本没法出府,功过相抵,那件事以后就莫要再提了。”
他不想喝药,纯粹是嫌苦而已。
无关任何人,任何事。
“把药放下,出去吧。”他心平气和地吩咐。
阿肆无奈,只好点头应下:“是。”
窗外的雪又落密了。
轻盈的雪花落在地面,被风卷着打着璇儿,把青石板的纹路都遮得模糊起来。
文景聿立在窗边,素色衣袍裹着清瘦身子,未束的发被冷风吹的有些凌乱。
雪梅园方向传来女子谈笑声,他压下喉间咳意,问正要退出书房的阿肆:“今日府里怎么这么热闹?”
阿肆停下步子,转过身垂手回话:“夫人说冬日里园子里冷清,特意设宴邀京中贵夫人小姐赏梅。”
文景聿眼中闪过亮色。
她也会来吗?
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攥紧,他喉间痒意仿佛都淡了几分:“替我更衣,我出去走走。”
“这……,公子,您的咳疾还没好,外面雪大风寒,夫人和大人都吩咐过,不让您出去。”
“怎么?现在连我都使唤不动你了?”
文景聿和雅面上冷凛下来,那是阿肆从未见过的威赦。
他吓的忙躬身垂下脑袋:“小的不敢!”
“更衣。”
“是。”
文景聿自发高热昏迷几日醒来,脑中就有了许多清晰的记忆。
他想起了自己真正的名字——季祁言。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姜虞。
包括他是如何死的。
以及,是如何来到了这个世界。
用两个字来概括就是:胎穿。
他既是季祁言,也是文景聿。
有一点不一样的是,他现代的相貌与现在不同。
才导致姜虞在看到他的时候没认出来。
而他又因失去了记忆,初见她时才会觉得她眼熟。
虽不知她为何也来了这个世界,但他迫切的想见她一面。
就以季祁言的名义,给她写了一封信,约她见面。
他知道她一定会去。
只是未料到,那个人也去了。
没人知道他听到屋内暧昧旖旎的声音时是何种心情。
就连廊下灯笼映照在他身上的暖黄灯光,都让他觉得冰冷刺骨。
在她开口让他离开的那一瞬。
他就知道,他们之间不可能再有结果了。
可人心呐,有时候就是那么贪得无厌。
曾经未能宣之于口的晦涩心意,在与她重逢后。
便如泄闸洪水,再也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