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占我的房?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 (第1/2页)
桃花村,地处冀北的大山沟沟里,四面环山,穷得叮当响。
温素下了火车转汽车,下了汽车又走了十几里山路,直到日头偏西,才站在了那座记忆中的青砖老宅前。
那是她外公留下的祖产,老两口前几年没了,这宅子按理说该落了锁,荒着。
可眼下,那扇漆皮剥落的厚木门大敞四开,里头划拳喝酒的动静,隔着二里地都能听见。
“五魁首啊!六六六啊!喝!”
温素眯了眯眼,那是她那个混不吝的二舅,林大强的大嗓门。
一股子炖肉的荤腥味儿飘了出来。
好家伙,这是占了她的窝呢?
温素没敲门,也没喊人,她把行囊往门口石墩子上一撂,抬腿就是一脚。
“咣当!”
那扇本来就有点歪的木门,被这一脚踹得狠狠撞在墙上,门框子都在颤,震下来一层陈年的老灰。
院子里的热闹戛然而止。
堂屋炕上,正盘腿坐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满脸油光,手里还抓着个猪蹄子在啃;旁边坐着个尖嘴猴腮的妇人,正往嘴里塞花生米;底下还蹲着俩半大小子,抢骨头抢得跟狗似的。
这一家子被这一声巨响吓得一激灵,齐刷刷扭头。
只见门口逆光站着个高挑的姑娘,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军绿棉袄,头发利索地盘在脑后,那张脸虽然有点苍白,可那双眼,嗖嗖泛着冷光。
“谁啊?敢踹我家门!”
温素的二舅妈刘翠花,把花生皮一吐,跳下炕就骂开了。
“你家?”
温素跨过门槛,甚至还嫌弃地拍了拍裤脚上的灰。
“刘翠花,几年不见,你这脸皮是越发厚实了,纳鞋底都嫌硬吧?这宅子的地契在我兜里揣着,谁给你的脸说是你家?”
林大强这时候也回过神来了,绿豆眼一眯,认出了人。
他非但没心虚,反倒把猪蹄子往桌上一摔,抹了把油嘴,摆起了长辈的谱:
“哟,我当是哪个不长眼的,原来是外甥女啊!咋的?听说你男人死了?这是在京城混不下去,跑回来打秋风了?”
他上下打量着温素,那眼神里全是算计:“回来也行。但这宅子现在是你表哥娶媳妇用的新房。你要是非得住,后院柴房还空着,你去那儿挤挤。正好家里缺个做饭洗衣服的,你也别闲着,权当抵房租了。”
听听,这是人话吗?
把人赶去住柴房,还得给他们当老妈子伺候一家子吃喝?
温素气极反笑:
“二舅,你说得好听。但你是不是忘了,五年前你赌钱输红了眼,要把外公这栋老宅子抵押给赌坊的时候,外公是怎么说的?”
林大强脸色一变,那段丢人的往事被揭开,他有些恼羞成怒。
温素盯着他:
“外公当时气得吐血,当着村支书和公证员的面立了遗嘱:林大强好赌成性,不孝不义,早已断绝父子关系!这宅子,是他老人家留给我母亲,母亲走后留给我的嫁妆!遗嘱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盖着县里公证处的大红章!”
她将地契往前一递:“你要是不信,大可以现在就去把老支书请来验一验!我温素拿着地契回来,名正言顺!谁要是敢硬抢,那就是抢劫,是要吃牢饭的!”
“林大强,我也给你两条路。”
她慢条斯理地解开袖口的扣子,把袖子挽了两道,露出半截雪白却紧实的手腕。
“第一,现在、立刻、马上,带着你这一窝子,滚出我的房子。”
“第二……”
温素从兜里摸出那个磨得发亮的银针包,指尖在针尾上轻轻一弹。
“嗡——”
“我帮你们滚。”
“反了天了!”
刘翠花一听这话,嗷的一嗓子就冲了上来,那两只跟鸡爪子似的手直奔温素的头发,“一个小寡妇也敢跟舅舅舅妈叫板?老娘今天就替你死去的妈教训教训你!”
眼看那脏兮兮的指甲就要挠到脸上。
温素脚下步法微错,身子轻飘飘地一侧,像泥鳅似的滑了过去。
刘翠花扑了个空,还没等她站稳,温素的手已经搭上了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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