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时光荏苒 (第1/2页)
人,谁能说得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看着好好的,走着走着走岔了。
真是一念之间,一枯荣。
文仟尺回来一年过半,厂里一直没安排他的具体工作。
这期间,弯梁山林场被林业局接管,林场的在职员工被一并接管。
木工厂获得林业局一笔补偿,黄魁戎把这笔钱拿到在城里买了块地修建木工厂家属区。
邹红考进召通师范,大专都不是,毋庸置疑早恋制造了因果,邹红羞愧,文仟尺惭愧,两人的关系就此凉凉。
齐刚在他父亲齐鸣致的运作下去了市委给主管政法委的秦敏坤副书记开车。
何敏与蔡明德明确了关系。
陡街南巷的皮匠店换了新主,开一家包子店,身子没有多少肉,大眼睛,高鼻梁的葛怀春彻底失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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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后悔。”
黄魁戎认真地履行着他的预言。
——失宠的凤凰不如鸡,文仟尺归于平静,挺像一颗流星划亮之后归于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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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84年,随着父亲工作的变迁,文仟尺家面临第二次搬家,十年前的搬家仟尺就像死过一次,离开大杂院,离别了发小楚韵,像一棵生长了十多年的树被连根拔起,好不容易在机关大院从新生根,从新发芽,十年后的今天又要拔。
念旧是件痛苦的事,特别是在情场失意,工作落魄的时候,沮丧蔓延,宛如瘟疫拖拽着生与死的沉浮,唱响了悲凉无垠的符咒。
看穿了,想透了,其实机关大院除了小眼睛没什么特别值得留念的东西,第二次搬家是揭开了对大杂院封存的记忆,揭开了记忆里的楚韵,天空,月亮,太阳,至高的存在。
找她很简单;见她易如反掌!
——咫尺天涯存在的不是距离,而是找她干什么?见面说什么?
不如就这么念着,睡梦中时有偶遇。
放不下的问题一直存在,思念一直没停过,楚韵不是杳无音讯的七仙女,有情报透露楚韵医学院学成将回召通医院就职,假不了,发小姐珠珠说得,珠珠与楚韵关系密切。
大杂院散了,有走动,关系密切的大有人在,同在一个城市怕就怕咫尺天涯,老死不相往来,代表人物就是文台安,台安同志做人做得就很糟糕,就连文仟尺也不帮上一帮。
楚韵就是台安同志给仟尺树立的楷模,学习的典范。
时下的楷模,已然是高空翱翔的天鹅,与日月同辉,灿烂耀眼的存在。
时下的他是个什么东东,若是连这点自知之明的勇气都没有,生活可能会开心许多。
时下的台安同志正气凌然,忙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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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搬家,文仟尺在单位宿舍住了两天,回家,家已经不是大瓦房,家与兵营一墙相隔,隔出了两片天,仟尺的房间仟母用了心,知道仟尺念旧特意保留了他的衣柜和书桌,新家环境敞亮,舒适。
文仟尺骑着摩托车回家晃了两晃,之后骑车走了,几个意思?
至少有一个意思很明确,想换单位,调工作,台安同志装憨卖傻,仟尺上演魂不守舍的行尸走肉。
这日子过得像一潭死水,渐自发酸发臭。
归其究竟,太顺了,遭遇了逆境,浑水养昏鱼,就此一蹶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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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午大概4点左右文仟尺躺在宿舍里持续挺尸,蔡明德在楼下喊:“文助理,有电话!”
现在的蔡明德是厂办副主任,见文仟尺出了宿舍调侃道:“这个时间点电话找人,是请饭还是请酒?本人求带。”
“你有自由?”
趁文仟尺还没说出下一句,蔡明德扭头就走。
传达室的电话是林场打来的,找他的是李正昆,李正昆向文仟尺报告:今天上午林场禁猎刚开始就抓了霍纯钢的现行,霍师傅撞了枪口,林业局准备杀鸡儆猴。
文仟尺首先想到田邵华,问“田邵华怎么说?”
“田邵华办了退休。”
“怎么就退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就不知道?”
“都一年多了!”李正昆忍不住提醒文仟尺:霍纯钢可能被判刑入狱,你别在纠结退了休的田邵华,赶快想想办法。
“靠山吃山,禁猎也得给人一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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