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睚眦必报有意思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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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解木车间车间办,解木机的噪音唤起了文仟尺沉甸甸的睡意,睡了没一会,赛凤仙闯了进来,“财务处通知上缴宝丽板营业款。”
这事已经交给了段柔,凤仙这是愤愤滋事。
头发长见识短!
仟尺坐了起来,很认真地看着她,问:“你没觉得上班仅仅是个方便休息的好地方?你没觉得耿飚的介入不是偶然?你真没觉得战斗已然打响而你是一名战士?”
“废话真多!”
都是明白人,一说就透,赛凤仙转换了话题,“万子恒顶了金灿接手晟泰,而你顶了蔡明德接手小妮子万静,有没有想过往后很难办?”
“想过,总得先顾眼前。”
“结论已经出来了:大洲大火纯属不擅管理,属于木料自燃。”
“暂且静观其变。”
“黄金龙有我看着。”
“把你从繁琐的工作中脱离出来——”
“知道啦!知道啦!你啊!对人家好点。”
这仟尺就不懂了,指的是她,还是段柔,万静,难不成是高高在上的段彤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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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彤霞的心目中,仟尺如同一张洁白的纸,人挺好,不但自珍自爱,而且自律,不仅自律而且少有瑕疵,对她的关心更是细致入微,这样的人着实不多,美好的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她自当守身如玉,循序渐进。
关系趋于稳固,狡猾的仟尺越发的深藏不露,越发的彬彬有礼,再不是那只馋嘴的猫看着梁上的鱼,垂涎欲滴。
段柔有过点提:彤霞表妹对三角恋,昏昏情的容忍相当于眼里容不得沙。
仟尺了解到不仅如此,段彤霞绕着弯说表姐段柔妩媚,表姐夫刘志钢若是敢沾花惹草,相信表姐很可能睚眦必报。
什么意思?
意思在她的眼睛里,如此告诫煞费苦心,说这话的时候段彤霞温存地看着文仟尺,笑眯眯地往深里说:女人出轨需要理由,红杏出墙听起来挺浪漫。
尽管没有说明白,意思却是很清楚:仟哥哥要是睡了别的女人,那么她段彤霞不会闲着。
仟尺后脊阴冷,凉风阵阵,没怎么言语,撇下彤霞,沉着脸走了。
这是他的态度,尽管彤霞没毛病,尽管睚眦必报有道理,但在仟尺看来事情不应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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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仟尺离开段家,把赖桑叫了出来车上喝酒。
赖桑与仟尺少有来往,防着该死不死的蔡贺栋,赖桑在暗处有利于仟尺,生死攸关,谨慎的布局严密的防范,能做的都已用心做了。
喝酒说事,赖桑以为要说蔡贺栋,听了半天说得是段彤霞的告诫。
这事整的成了什么大不了的事,赖桑对女人没什么兴趣,磨磨擦擦没意思。
仟尺说他不懂门道,酒有优劣,不懂酒说什么酒。
“我不懂?红颜祸水。”
赖桑闭着眼珠子絮叨:“你懂,你懂不懂女人多了藏不住,你就不能悬崖勒马?时日漫长,一个不小心,你的那个段彤霞已经说了后果。我还有一主张:拿捏不住不如放弃,有钱有势有背景,什么女人搞不到?你不是喜欢楚韵,打小就喜欢那妮子。”
仟尺朝赖桑撩了撩手,凝视着冒着烟的烟头,寻思着:女人多了藏不住,拿捏不住不如放弃,有道理就得按着道理走,即便娶了万静,万静根本不会跟他说什么红杏。
退一步海阔天空,段彤霞要他断了女人缘,他知道他做不到。
——做不到不如放自己一条生路。
文仟尺喘了口气,抹了把脸,回头看着赖桑,“你说得对。”
“翻篇了?”
“翻了。”
“有个事,我得知会你,军分区修理厂厂长陈晨又在倒腾走私车,你是不是让那个万子恒接触一下陈晨。”
仟没什么反应,赖桑放下酒瓶,续了支烟,“楚韵在和那个陶俊儒搞对象。”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不想听我可走啦!”
赖桑以为仟不会让他走,事情是仟尺看着他下了车,看着他走了。
车里有大衣,文仟尺懒动,烟不抽,酒不喝,裹着大衣缩成一团,眼半睁,寻思他若被该死不死的伤了,段柔会痛心疾首,万静肯定也会心疼疼得要死不活。
——段彤霞会不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