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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龙蛰六载藏锋芒,虎啸帝阙动八荒。 第1章尘起胡同中,锋藏市井间。

  第一卷龙蛰六载藏锋芒,虎啸帝阙动八荒。 第1章尘起胡同中,锋藏市井间。 (第1/2页)
  
  暮春的燕京城,槐树花的清香裹着胡同里炸酱面的醇厚,在空气中缠绵交织,酿成一缕独特的老北京气息。这味道,恰似一首怀旧的歌谣,在青砖灰瓦间悠悠传唱,勾起了岁月深处的回忆。
  
  绿皮火车喷吐着白雾,缓缓驶向站台,车轮与铁轨摩擦发出的沉闷声响,似在倾诉着旅途的漫长与沧桑。那声音,像是时光老人的叹息,带着无尽的故事。
  
  陈皓身形清瘦,套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泛白的褶皱里藏着仆仆风尘。帆布包里除了几件褪色的换洗衣物,还压着那本边角磨出毛边的《太祖兵法》。
  
  古书的纸页间夹着干枯的昆仑雪莲,每一道折痕都藏着昆仑山巅的风雪,每一道折痕都沉淀着他的热血岁月与蜕变成长。他的眉眼间,是历经风霜后的沉稳,又似藏着一把随时出鞘的利刃。
  
  他孑然伫立在月台边缘,垂眸凝视着锈迹斑斑的铁轨,往事如潮水般翻涌而来。六年前暴雨倾盆的夜晚蓦然漫上心头——那晚他冒雨仓皇奔逃,林家的人在身后拎着油漆桶穷追不舍。
  
  猩红的油漆泼溅在陈家老宅的朱门上,“纨绔”二字宛如带血的烙印,在雨幕中晕染成刺眼的血色,将他的过往钉在耻辱柱上。那一夜是他人生最晦暗的深渊,却也悄然成为命运齿轮转向的转折点。
  
  “借过借过!”带着京腔的粗犷吆喝从身后炸响,将陈皓拽回现实。他本能地侧身避让,推着煎饼车的老汉擦身而过,衣角扫过老汉油渍斑斑的围裙,面粉簌簌飘落。这若有似无的触碰,像根引线瞬间点燃记忆的火药桶。
  
  昆仑山上,师父秦风沙哑的告诫犹在耳畔。“市井烟火藏杀机。”陈皓瞳孔微缩,盯着老汉佝偻着拐进胡同的背影。后颈那道七天前猎杀毒蟒时留下的疤痕突然发烫,新生的皮肉在衣领摩擦下隐隐作痛,仿佛蛰伏的危险正在暗处苏醒。
  
  巷口豆浆摊前的铜锅咕嘟咕嘟吐着白汽。老张头戴着顶褪色毛线帽,枯瘦的手腕正握着长勺,有节奏地搅动着锅里泛着独特酸香的豆浆。“小伙子,来碗豆浆?”浑浊眼珠扫过林皓磨损的帆布鞋,热情地咧嘴笑道。“加焦圈儿十块,单要豆浆六块。”
  
  “老规矩,双份焦圈。”陈皓沙哑的嗓音像是被砂纸磨过,带着几分沧桑。他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纸币,在递钱的瞬间,却被远处尖锐的刹车声硬生生打断。
  
  暮色中的青石板路泛起幽光,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碾过,低沉的引擎声打破巷弄的寂静。车窗徐徐降下,林家二少爷林风斜倚在真皮座椅上,嘴角挂着三分讥笑,眼神似淬毒的钢针,将巷中的陈皓从头到脚打量一翻。
  
  眼中的不屑与嘲讽毫不掩饰,仿佛在扫视任人践踏的蝼蚁。谁也不知这个声名狼藉的纨绔,是如何嗅着风声,掐准时机堵在巷口,等着看他笑话。
  
  陈皓猛地转过身,手指下意识收紧,半块焦圈在掌心碎裂。六年前的记忆如汹涌潮水瞬间将他淹没——那场噩梦般的生日宴上,那杯暗藏春药的红酒,包厢里刺耳的哄笑,还有林天举着手机拍摄时眼底扭曲的阴鸷与恶毒,每一幅画面都如淬毒的利刃,狠狠剜着他的心。
  
  铜锅蒸腾的热气骤然一滞,老张头布满老茧的手掌重重拍在案板上,焦圈碎屑迸溅如星。他脖颈青筋暴起,双目通红。“林少!当这儿是什么撒野的地儿?”依旧能看到这位老兵当年横刀立马的意气风发,从佝偻的脊梁里迸发而出。
  
  林皓的手掌按在老张头颤抖的肩头,掌心传来的寒意让他瞳孔猛地收缩——这看似单薄的年轻人,倒像是从冰窟里捞出来的刀刃,寒意顺着皮肤直钻骨髓。
  
  迈巴赫的车门无声滑开,林风身穿意大利定制西装,金丝刺绣在翻领处若隐若现,皮鞋跨出车厢踏碎满地晨光。他昂首阔步走来,眉梢眼角尽是张扬和倨傲。
  
  四名黑衣保镖如影随形,腰间的枪套在西装下微微隆起,在晨光中透出冷硬的轮廓,为他的嚣张又添了几分压迫感。
  
  “听说陈大少在昆仑山修仙悟道?”林风慢条斯理地调整着领带,钻石镶嵌的袖扣折射出刺目光芒,像无数细碎的钢针。
  
  他垂眸打量陈皓沾着豆浆渍的衣角,嘴角勾起毒蛇吐信般的弧度。“怎么,仙丹没有嗑成,反而成胡同里捡焦圈的叫花子了?”字字如淬毒的钢针,直刺陈皓脆弱的尊严。
  
  陈皓缓缓转身,夕阳在他的轮廓上镀了一层血色金芒,身影挺拔如出鞘的寒剑,恍若神话中踏碎硝烟的战神。
  
  他唇角勾起一抹轻笑,右眼角的泪痣却泛着霜雪般的冷意,恰似寒夜孤星,令人脊背发凉。“林少,真是贵人多忘事?当年你哥泼我身上的酒,我可记着还礼呢!”声线低沉得像淬了冰的刀刃,杀意在字里行间翻涌。
  
  话音未落,最前方的黑衣保镖已如饿虎扑食般欺身而来,拳风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竟生生掀翻一旁的木牌。
  
  然而,陈皓恍若未觉。就在那砂钵大的拳头将砸中面门的瞬间,时间仿佛骤然凝滞。他瞳孔深处,倒映的不是眼前狰狞的对手,而是昆仑山巅万年不化的风雪,以及师父秦风那双比冰雪更冷的眼眸。
  
  “出拳无力!步伐虚浮!陈皓,你这般不堪,不如跳下悬崖喂狼,省得坏了我秦风的名头!”记忆深处的厉喝,比眼前拳风更刺骨。彼时他单臂悬于万丈峭壁,指缝渗出的血未滴便凝成冰珠。
  
  黑衣猎响的秦风如苍鹰兀立凸岩,信手拈起一根松针,屈指一弹,破空声尖锐如笛:“武之一道,藏于九地之下,动于九天之上!非蛮力搏杀,是心思如电,是气机流转,是于毫厘间窥见生死缝隙!”
  
  松针瞬息即至,陈皓猛然偏头,针尖擦过脸庞,带出一线血痕。冰冷刺痛反激得他灵台清明,体内那缕微弱内息下意识循玄奥路线疾转,悬吊的身躯竟在绝境中借力翻腾,堪堪落回崖边。
  
  秦风眼底终于闪过一丝极淡的满意,转瞬被更深沉的肃穆掩盖:“记住这痛楚!记住这生死一线的清明!燕京不是昆仑,人心鬼蜮,比雪崩更凶险万倍。”
  
  “你的拳,要快;你的眼,要毒;你的心,要静如古井,深似寒潭。市井烟火藏杀机,须臾懈怠,便是万劫不复!”
  
  师父的嘶哑告诫与眼前呼啸的拳风重叠,陈皓那仿佛怔住的眸光骤然一凝——昆仑风雪早已碾碎一切怯懦犹疑,淬炼出的,是近乎本能的狠戾与精准。
  
  身形在千钧一发之际如鬼魅侧闪,手指如拈花般轻巧扣住对方腕脉。“咔嗒”脆响惊破暮色,保镖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手腕以诡异角度弯折,瘫跪在地抽搐不止。
  
  其余三名保镖瞳孔骤缩,同时伸手探向腰间枪套。陈皓却如闪电般撕裂空气,帆布鞋叩击青石板的脆响密如战鼓,每一步都精准踏在对手的防御死角。
  
  他膝盖如铁杵般挟着开山裂石的力道,撞向最近保镖的太阳穴,那人甚至来不及眨眼,便如断线风筝一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昏迷不醒。
  
  “都给我住手!”林风的脸色涨成猪肝色,怒吼声因恐惧而尖厉。他手忙脚乱地摸出镶钻手机想要报警。
  
  寒光闪过,陈皓手掌如铁钳般扣住他的腕骨,拇指死死压在虎口的合谷穴上。钻心的剧痛瞬间蔓延全身,林风冷汗浸透后背,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手机“啪”地摔在青石地板上。
  
  “林少,你可知道?”陈皓俯身逼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叶风耳畔,却比昆仑山顶的罡风更刺骨。“昆仑山的狼崽子饿极了,连自己的爪子都啃。”沙哑的嗓音裹着冰霜,字字都像毒蛇信子舔过脖颈,让人不寒而栗。
  
  这时,一辆白色劳斯莱斯悄然停靠在巷尾。雕花车门缓缓开启,慕容雪身着月白色水墨旗袍款步而下,珍珠发簪随着步伐轻颤,勾勒出江南烟雨般的婉约气韵。
  
  老管家福伯垂手立于车旁,浑浊的瞳孔突然收缩——他看见陈皓制敌时,那昆仑的“浮光掠影”竟带着修罗般的狠戾,招式的残影里暗藏凛冽杀机。
  
  慕容雪美目圆睁,死死盯着剑拔弩张的对峙,眼底翻涌的怒火几乎冲破眼眶。她拿起手机,狠狠按下一串号码,冷笑出声。“林少好大的威风,欺负老同学?”声音带着冰霜,字字如利箭穿透听筒。
  
  刺耳的手机铃声突然炸响,林风不耐烦地接通。刹那间,脸色煞白如纸,冷汗顺着额头滑落,像被掐住七寸的毒蛇般僵在原地,脸上的嚣张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恶狠狠地剜了陈皓一眼,却不敢多言,带着几个保镖灰溜溜钻进车里。
  
  引擎轰鸣中,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尖啸,宛如失败者的哀鸣,瞬间消失在街尾。陈皓望着绝尘而去的劳斯莱斯,轻拂衣角褶皱,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那一幕只是拂面而过的清风。
  
  迈巴赫灰溜溜离去,巷子里凝滞的空气才缓缓流动。周围摊贩面面相觑,窃窃私语声如潮水漫起。
  
  “嚯!刚才那小哥……是早年间的陈家小子吧?叫陈皓?”卖糖葫芦的老汉眯着眼,压低嗓门。
  
  “可不是嘛!模样没有变,就是这身气度……骇人哩!”煎饼摊大婶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林家魔王,竟被他镇住?”
  
  “林家势大,这梁子算结死了!这小子,怕是要遭罪……”有人担忧地摇头。
  
  “嘿!没有看出来,这陈家小子消失几年,竟练就一身好本事!刚才那几下干净利落,怕是得了真传!咱这四九城胡同,还真是藏龙卧虎!”有人啧啧称奇。
  
  “陈家……唉,可惜了。”一位深知过往的老人叹息着摇头,不再多言,眼底却闪过一丝复杂的同情与期待。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在这烟火胡同里,自有公论。
  
  陈皓垂眸搅动着碗里的豆浆,余光不经意间地扫过巷尾处慕容雪那纤细的身影。刹那间,眼眸中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宛如寒夜中绽放的昙花,又似流星划过漆黑夜空,稍瞬即逝便隐藏在眼底深处。随即若无其事地端起瓷碗,慢条斯理地喝着豆浆。
  
  慕容雪的手指微微发颤,静静地看着远处的陈皓。男人的身形愈发清瘦,轮廓分明的下颌如刀削般凌厉,深邃眼眸中沉淀着沧桑的坚毅和沉稳。
  
  她目光突然凝滞,记忆如决堤洪水般奔涌——那年暴雨滂沱的小巷,陈皓为了夺回她祖传的玉佩,被小混混的铁棍重重砸在背上,沉闷的骨裂声混着惊雷炸响。
  
  少年浑身染血,在风雨中显得格外单薄,苍白的手指却死死攥住玉佩,滚烫血珠顺着下颌滑落,砸在她颤抖的手背上。那双浸透雨水的眼睛里,赤诚与倔强比盛夏的烈日还要灼人,至今仍在她的记忆深处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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