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龙蛰六载藏锋芒,虎啸帝阙动八荒。 第5章假败藏锋芒,毒伤破桎梏。 (第1/2页)
燕京的夜幕就像泼墨一般浓稠,化不开的黑暗笼罩着整座城市。唯有"紫禁城"会所像一颗璀璨的明珠,在夜色中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琉璃瓦上的鎏金装饰在灯光映照下熠熠生辉,仿佛将整片夜空都染上了一层奢华的金色,远远望去,宛如一座漂浮在暗夜中的金色宫殿,尽显奢靡与权势。
顶层VIP包厢内,巨型水晶吊灯垂落如倒悬银河,璀璨光芒将每个角落都照得纤毫毕现。林天半躺在真皮沙发上,拇指把玩着一枚翡翠扳指,那扳指碧绿通透,在灯光下泛着幽幽冷光。
他眼底翻涌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阴鸷,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陈皓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还真以为能在燕京兴风作浪?”他摇头嗤笑,翡翠扳指重重砸在酒桌上,发出清脆撞击声。“这次要让他知道,得罪我们林家都不会有好下场!”
叶明轩缓缓放下手中酒杯,推了一下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阴冷而危险。他望着水晶吊灯折射出的细碎光芒,语气中带着一丝忌惮。
“不得不说,他在赌场的手段确实让人意外。不过,这次‘暗影’出动,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也插翅难逃。”提及“暗影”二字时,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微微发颤,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刘靖宇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楼下川流不息的人群,那些在霓虹灯下穿梭的身影,在他眼中不过是蝼蚁。
他嘴角勾起一抹森冷而残忍的弧度,舔了舔嘴唇,眼底尽是嗜血的疯狂:“等他踏进这个包厢,我会让他明白,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在这时,雕花铜锁轻响,檀木门无声推开。一位身着墨色云锦旗袍的女侍应莲步轻移而入,银质托盘上一瓶50年皇家礼炮,在水晶灯下泛着幽邃的琥珀光。
“三位少爷,陈年佳酿,请慢用。”她的声音如黄莺出谷般婉转,珍珠发簪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却丝毫消融不了室内弥漫的肃杀之气。
林天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女侍应立刻躬身退去,丝绸裙摆扫过地面,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他修长的手指握着鎏金开瓶器,“咔嗒”一声启封瓶口,琥珀色酒液如绸缎般倾泻进水晶杯,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来,先干一杯,预祝我们旗开得胜!”他举杯时眼尾微微挑起,眼底翻涌着嗜血的兴奋。
三只水晶杯相碰的脆响中,三人仰头将烈酒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灼烧着喉咙,却浇不灭他们眼底翻涌的滔天杀意。
与此同时,陈皓静静地站在“紫禁城”会所对面的巷口。一袭黑色风衣在夜风中猎猎翻卷,勾勒出他挺拔如松的身影,周身萦绕着冷冽气息,恍若修罗战神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他的目光如两道冷电,刺破浓稠的夜幕,死死盯住“紫禁城”会所,眼底寒芒翻涌,藏着凛冽的杀气。
腰间的半截赤霄剑泛着暗红幽芒,剑身古朴的纹路如血光流转,仿佛被主人翻涌的战意点燃,开始剧烈震颤,发出龙吟般的嗡鸣,荡出丝丝肃杀之气。
“该去见见那些‘老朋友’了。”陈皓嘴角勾起森然笑意,眼底寒光流转。他迈步朝着灯火通明的会所走去,步伐沉稳有力,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连脚下的石板路都似在微微震颤。
陈皓推开会所雕花铜门,鎏金穹顶与水晶灯折射的璀璨光芒倾泻而下,鼎沸人声裹挟着奢靡气息扑面而来。他神色如常,波澜不惊,径直朝着电梯方向走去。
一路上无数道目光如芒在背,好奇的打量、敬畏的闪躲、幸灾乐祸的嗤笑交织而来,他却神色漠然,眼神冰冷且坚定,步伐沉稳地向前走。
电梯缓缓升起,陈皓的心跳却愈发平静。昆仑之巅的数年磨砺,已锤炼出他临危不乱、处世不惊的心性。
他缓缓吸了口气,默默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脑海中不断推演着可能出现的情况,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包厢门发出轻微声响,缓缓向两侧滑开。陈皓神色淡然,从容不迫地迈步而进,颀长身影在灯光下显出挺拔的轮廓。
当陈皓出现瞬间,林天三人就像嗅到猎物的饿狼,嘴角扬起不怀好意的弧度,眼中满是算计得逞的得意。“哟,这不是我们燕京有名的陈大少吗?”
林天斜倚着真皮沙发,手指慢悠悠地摇晃高脚杯,嘴角挂着轻蔑的微笑,语气里满是嘲讽。“还真有胆子来啊?”
陈皓冷冽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包厢每个角落,暗处蛰伏的几道身影尽收眼底,他瞬间了然于胸。
他缓步走到酒桌前,修长的手指拿起一杯红酒,轻轻摇晃,猩红的酒液在杯壁上划出妖冶的痕迹。
“林少这么热情相邀,我要是不来,岂不是太不给面子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暗藏锋芒。
叶明轩嗤笑一声,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敌意,将手中雪茄重重掐灭在烟灰缸里。“陈皓,少在这里装腔作势!你以为有慕容家撑腰,就能跟我们作对?”
陈皓将酒杯重重砸在鎏金桌面上,清脆的碰撞声刺破凝滞的空气,暗红色的酒水在杯中剧烈晃动。
他抬眸时眼底寒芒骤现,唇角勾起的弧度带着几分森然:“叶少,这话可真有意思。我不过是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怎么就成了和你们作对?”
话音刚落,包厢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冰冷的声线中带着肃杀之气,温度陡然降至冰点。
刘靖宇不耐烦地站起身,暴喝一声:“跟他废干什么话。动手!”
话音未落,阴影处骤然窜出几道黑影,他们身形矫捷如闪电,手中匕首泛着森冷的光,直朝陈皓的要害部位刺来,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杀意。
望着蜂拥而至的杀手,陈皓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冷笑,衣衫翻飞间疾退半步。他身形轻晃,动作飘逸,如闲庭信步,在轻描淡写间,将凌厉的攻势尽数化解。
刹那间,半截赤霄剑骤然发出龙吟般的铮鸣,随即便脱鞘而出。
寒芒如疾电般撕裂空气,只听“噗嗤”一声闷响,一名杀手的手臂瞬间绽开深可见骨的血口。他惨叫着踉跄倒地,鲜血溅落在华贵的波斯地毯上,迅速洇开一朵朵妖冶如红梅的血花。
陈皓的剑法并不是一味追求刚猛,而是刚柔并济:既融入了昆仑道法的灵动飘逸,又暗藏着战场搏杀的狠厉果决。
他脚步轻快如穿花蝴蝶,在密集的刀光剑影中灵活穿梭,每一次挥剑都精准落在杀手的手腕或关节处——既巧妙卸去对方的战力,又刻意避免即刻毙命以引来更大麻烦,这般打法,显然意在示弱,而非赶尽杀绝。
就在他看似游刃有余地格开第三名杀手的匕首时,窗外那股蛰伏许久、阴冷到刺骨的杀意,终于如毒蛇般骤然发难!
血刃联盟里令人闻风丧胆的金牌杀手“暗影”,如鬼魅影子般借着霓虹灯明暗的间隙,悄无声息潜入包厢。
他速度快到几乎没有搅动半分空气流动,周身萦绕着刺骨寒意,黑色面罩下的双眼闪着嗜血的幽光,手中淬毒的匕首泛着诡异青芒,直刺陈皓后心要害,空气中还飘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甜。
陈皓后颈的寒毛瞬间倒竖,那森冷的杀意像毒蛇般缠上脊背,可他心底却没有半分慌乱——他等的,正是这一刻!
若正面硬撼,虽能重创“暗影”,却会彻底暴露自己的全部底牌,打草惊蛇,最终错失揪出幕后黑手的关键良机。
恰在此时,前方一名杀手持匕首佯装猛攻而来。陈皓故意将格挡动作放慢半拍,任由刀锋划破右臂衣袖,留下一道浅浅血痕。
这道看似微不足道的“破绽”,在“暗影”这般顶尖杀手眼中,却恰好成了“久战之下力有未逮”的明确信号。
“暗影”果然应声上钩!他像潜伏多時的毒蛇般骤然发难,死死抓住这转瞬即逝的破绽,淬毒匕首裹挟着刺鼻腥风,狠狠刺向陈皓后心。
那出刀角度刁钻至极,速度快得只剩一道残影,更凝聚了他毕生功力,显然志在一击得手。
千钧一发之际,陈皓的应对堪称绝妙:他看似因右臂伤势身形一滞,仓皇向左侧踉跄半步,连体内运转的真气都故意露出一刹那“紊乱”,将毫无防备的左后肩彻底暴露——这处“破绽”卖得极其逼真,连心思缜密的“暗影”都未察觉半分异样。
可就在匕首即将及体的瞬间,陈皓借着肌肉的极致控制微微扭身,精准避开重要骨骼与主动脉,只让刀锋划开一道看似狰狞、实则未伤根基的皮肉伤。
与此同时,他暗中运转内力,将部分被逼出的毒素与淤血聚在伤口处,造出中毒颇深、鲜血狂涌的假象。
倒地的刹那,他手指还微不可察地弹动,一枚细如牛毛的银针悄无声息射入地板缝隙,悄悄留作定位记录现场的后手。
“呃啊!”陈皓发出一声压抑着巨大痛苦的闷哼,借着匕首的冲击力,身体就像断线的风筝一般向后砸去,精准撞碎那扇描金雕花屏风。
檀木框架轰然碎裂,木屑纷飞间,破碎的牡丹图上溅满点点血梅,这场“败退”的戏剧效果,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林天三人见状,当即爆发出刺耳的狂笑,那笑声里满是阴鸷与得意。“陈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林天脸上布满狰狞,眼中尽是狠厉,开口的声音里满是嚣张的挑衅,仿佛胜券在握。
陈皓抹去嘴角血渍,强忍着剧痛撑身而起,咬着牙死死盯着三人,眼底翻涌着浓烈的不甘和怨恨:“算你们狠!这笔账,我记下了!”
话音未落,他如离弦之箭撞碎落地窗,身形如鬼魅般没入浓稠如墨的夜色里,只留下满地狼藉与浓稠的血腥气。
“暗影”刚要纵身追去,却被林天伸手拦在身前。“算了,让他走吧。中了匕首的毒,他活不了多久了。”暗影脚步骤然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遗憾,缓缓垂下手臂,收起了手中的匕首。
林天眸光微微一沉,不着痕迹地朝刘靖宇递去一瞥,还轻轻颔首,眼底深处的杀意毫不掩饰。
刘靖宇瞬间心领神会,当即转身快步离去,调集群族里最顶尖的精锐杀手倾巢而出,势要将中毒负伤的陈皓斩草除根。
陈皓在夜色中狂奔,左肩伤口如火烧般剧痛,淬毒的伤口渗出黑血,毒素正顺着经脉缓慢蔓延。冷汗浸透衣衫,眼前的景物逐渐模糊,他眼神却愈发清明。
刚才包厢内交锋的画面在脑海不断回放,他不仅摸清敌人的实力与布局,还确认血刃联盟已入局。
“这伤可不会白受。”他捂住灼痛的伤口,喉间溢出带血的轻笑,瞳孔在黑暗中淬出寒芒。“咱们的好戏,才刚刚开始。”夜风拂过决绝的背影,而陈皓的眼神愈发锐利,如同蓄势待发的孤狼,消失在街巷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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