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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宿舍

  鬼宿舍 (第1/2页)
  
  这是我上大学时候听到的第一篇鬼故事,想要说给你听。
  
  “空旷、苍凉”——这是陈道远初见幽州大学时心头浮起的两个词。只因订票时指尖一滑点错了日期,又买不到合适的火车票,他只得提前七日抵达这座尚在暑气中酣眠的校园。
  
  本该热闹的开学季,此刻却像被时光遗忘的角落,林荫道上看不见成群的新生,食堂窗口飘不出鼎沸的人声,连风穿过教学楼走廊时都带着几分踟蹰的迟疑。这般清寂倒显出别样意趣,只是这份苍茫,总让人心尖发颤。
  
  刚踏进那栋爬满岁月裂痕的男生宿舍楼,手机便炸开了锅。手机信号灯接连闪烁,像一群急于归巢的蜂鸟。
  
  “陈道远,到学校没?”
  
  “陈老师,我到——”他刚要开口,辅导员的声音便如潮水般漫过“不要乱跑,宿舍是15号楼522,去第二食堂吃饭。”未及他客套两句,电话那头已利落地挂断,只余下机械的忙音在耳畔回荡。
  
  这般松散的迎新方式,倒与他记忆里高中班主任连水杯摆放都要规范的严苛大相径庭。当脚步迈进宿舍楼昏暗的门厅时,陈道远暗自嘀咕着”阴冷”二字——明明眼前这栋八层建筑有着开阔的天井与明亮的窗格,不知为何却透着股子沁入骨髓的寒意。
  
  左脚踏入门槛的刹那,一缕裹挟着陈年霉味的风骤然而来。那气息像是从时光深处翻涌而出的尘埃,迷得他眼眶发酸,揉着发红的眼睛低呼”哎呦,哎呦,真疼......”抬头的瞬间,一张苍白瘦削的脸庞猝不及防撞入眼帘,干枯的面皮上皱纹纵横,活似老树皴裂的树皮。陈道远倒退半步“啊呀”
  
  “你这娃娃,大惊小怪,老头子就这么吓人?”沙哑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定睛看去,原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端坐在那张比他年纪还大的藤椅里,浑浊的眼珠里写满见怪不怪的淡漠。“报到证,身份证,介绍信。”老人伸出手,声音像是从锈蚀的齿轮间碾过。
  
  “啊?”陈道远怔在原地。介绍信?什么年代了——哪所大学还会用这老古董?“姓名”老人推了推滑落鼻梁的黑框眼镜,将一张泛黄的信纸凑近眼前。那纸张脆得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成齑粉,对方突然亮起来的双眼,像是荒冢里点亮的鬼火,透露着诡异。
  
  更骇人的是,那原本佝偻着的身影竟缓缓飘离椅面,待站定时已稳稳立在他面前。干枯的面皮泛着青灰光泽,活像白事用的冥纸人。
  
  “嘿嘿嘿,呵呵呵......”老人喉咙里挤出破碎的笑声,枯枝般的手指捏着锈迹斑斑的钢笔,在黄纸上划出一道暗红的痕迹。”6楼,601,快去吧,都等着你呢。”他咧开的嘴角几乎扯到耳根,露出几颗孤零零的黑牙。
  
  “可辅导员说......”陈道远下意识反驳,却见老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将一张盖着红章的单子拍在他胸前“登记的就是601。”猩红的圆圈圈住‘陈道远’三个字,墨迹殷红如血。
  
  楼道里的声控灯像是睡死了过去,唯有两侧转角处悬着两盏老式白炽灯,昏黄的灯光在风中摇曳,投下的影子扭曲如鬼魅舒展的肢体。
  
  嘎吱,嘎吱......木板受压的声响清晰可辨。陈道远猛地回头,走廊尽头空无一人,唯有穿堂风卷着细小的尘埃盘旋。
  
  听错了,听错了......他攥紧背包带自我安慰,却在这时听见身后传来极轻的嬉笑,像有人躲在暗处咬着嘴唇憋笑。冷汗顺着脊背滑落,他加快脚步冲向601室,却在转角处与一个黑影擦肩而过。“喂,同学,借过,借过!”陌生的呼喊惊破了凝滞的空气,陈道远浑身一颤。
  
  “别进去,快走!”
  
  这声突如其来的警告吓得陈道远浑身一颤,攥在手里的钥匙”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他无奈地蹲下身去捡,余光却瞥见不远处飘忽着一个惨白的影子。
  
  “啊——”早被吓得草木皆兵的陈道远,此刻哪还顾得上钥匙,拔腿就朝前狂奔,慌乱中一头撞在宿舍门上,又被狠狠反弹回来。
  
  他脑子里嗡嗡作响,只顾着拼命拍打门板,全然没注意到那枚调皮的钥匙竟自行飘上半空,精准地插入锁孔。”咔哒”一声轻响,门锁应声而开。收势不住的他整个人向前栽去,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啃泥,嘴里灌进满嘴灰尘。
  
  “这都多久没人住了?”陈道远捂着鼻子,在逼仄的宿舍里转悠。四人间里,进门处摆着几组老式木柜,往里是四套上床下桌,然后是小阳台。斑驳的墙面上,泛黄的旧报纸依稀可见。
  
  “早生一个好,社会主义道路,坚持改革开放...这都什么东西,目光扫过四壁。墙角蛛网密布,整个房间弥漫着经年累月的霉味。插好门栓后,陈道远挑了张相对干净的床铺,倒头便睡,不一会儿就响起了阵阵鼾声。
  
  这一夜着实精彩,恍若置身戏台。总见几个身影在楼道里游荡,像是在搜寻什么,白雾缭绕中隐约可见他们的面容。
  
  “快走!”
  
  一声尖锐的喝令惊得他浑身僵直,转头看见一袭红衣的女鬼正倒挂在电扇上缓缓旋转。这时一阵阴风掀开门帘,三个形容可怖的“鬼魂”赫然立在门口。
  
  “同学,醒啦?”
  
  “谁?”陈道远心头警铃大作,明明记得插好了门闩。
  
  率先开口的寸头男生放下包裹,挠着头笑道”不好意思啊,来得挺早?”
  
  “可门明明...”
  
  “一推就开,没锁紧。”男生尴尬地搓搓手。
  
  陈道远翻个身又睡过去,留下三个室友面面相觑。
  
  不知过了多久,阵阵香气将他唤醒,餐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早餐:包子、油条、咸菜、米粥,香气四溢中却混杂着丝丝异样的气味。
  
  “兄弟,趁热吃!”小毛寸递来一个包子。咬下去满口生香,就是...呃...口感发涩。
  
  最先搭话的是来自江西的改革,旁边戴着眼镜的壮小伙叫宇文丰,还有一个身材修长、谈吐文雅的冀州小伙儿萧云。
  
  “诶,”陈道远突然蹙眉,“你们不觉得这包子怪怪的?跟蜡烛似的,该不会坏了吧?”
  
  “不会啊,我觉得挺香。”宇文丰头也不抬,大口嚼着包子。
  
  萧云笑着劝道”刚起床味觉迟钝,吃完去校园转转吧。”
  
  “也是,还没刷牙呢。”陈道远挠头笑道,余光却瞥见三位室友正若有所思地望着某个方向...
  
  “幽州大学可是百年学府,多少将军政要都从这里走出,堪称中国的心脏中的心脏。”王改革眼中迸发出灼热的光芒,活像一个狂热的信徒遇见了偶像,又补充道“走出过无数达官显贵。”
  
  “当真?”宇文丰突然来了精神,像被电到似的跳了起来,“我要当将军!不,我要当司令!”
  
  “这孩子,还真信了。”陈道远暗自摇头,能平步青云的哪个不是家世显赫,一个平民子弟——
  
  他的目光掠过这座宏伟的仿古建筑群——八栋教学楼中离宿舍最近的一栋,主要供新生使用。六层楼里开设着语言、师范和理工各类课程,在整个地区都属顶尖配置。
  
  校门正对的是图书馆与行政楼,紧随其后是设备精良的教学主楼,零星分布着八个普通食堂和三个清真餐厅,最北端矗立着二十余栋男女宿舍楼,气势恢宏。
  
  “咦,那边是毛**雕像,去瞻仰一下?”
  
  “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个旧雕像。”三位室友面色骤变,径直拐进岔路,陈道远只得快步跟上。
  
  图书馆前,陈道远猛捏刹车,车轮在水泥地上划出两道黑痕,生生停在台阶下方。
  
  “喂,图书馆没开,改天吧?”他忽然发现三位室友已神兵天降般站在身旁,难以置信地望向路口——他们怎么来得这般快?
  
  “哈哈,你们仨演喜剧呢?快进来呀!”陈道远转身招呼“我先进去探路。”
  
  “保持安静。”一位梳着油光水滑大背头的管理员怒气冲冲地走来,一把揪住陈道远的衣领“干什么呢?别捣乱,周二才开放。”
  
  陈道远还想争辩,却被室友们拽走。管理员望着他夸张的肢体动作,摇头叹息“现在的年轻人,真搞不懂这种行为艺术。”
  
  正午时分,四人来到最近的清真食堂。陈道远啃着肉炒刀削面,疑惑地看着纹丝不动的三人“你们怎么不吃?”
  
  “我们...不吃这个...”王改革话未说完,宇文丰突然插嘴“吃辣子鸡!前几天吃太辣,现在还难受。”
  
  “对对,改天我们四个一起吃。”萧云也连忙打圆场。
  
  夜深人静时,陈道远梦见昨日在楼梯口遇见的那个男生——他张着嘴似乎要说什么,却又左顾右盼,欲言又止。“喂,你老出现干嘛?”陈道远刚开口,那男生就像受惊般倏忽消失,嘴里含混地喊着“快走”还是“别走”听不清了。
  
  开学季
  
  转眼便是新生报到的日子,校园里人声鼎沸,既有兴奋的新生,也有看热闹的高年级学生。在学长的引导下,陈道远领取了被褥、饭卡和崭新的电信手机卡,一番周折后终于抵达教室。
  
  辅导员是个不苟言笑的汉子,国字脸,浓眉大眼,说话中气十足“军训一周,然后正式上课。”陈道远与三位室友并排而坐,引来不少侧目。当然,在自信满满的他看来,这定是因自己俊朗的面容所致。
  
  “看上哪个了?哥几个帮你把把关。”萧云俯身在陈道远耳畔轻声说道,眼中闪烁着促狭的光芒,保证你马到成功。”
  
  “没错,我们可是情场老手了。”其他两人也跟着起哄。
  
  “得了吧,我这张俊脸就是最好的通行证,姑娘们还不都是争先恐后地往我这儿凑?”陈道远得意地扬起下巴,仿佛胜利在望。
  
  下课铃响后,陈老师却仍站在讲台前,目光久久停留在陈道远空荡荡的座位上,口中喃喃自语。
  
  暮色四合时,满心期待能与女同学邂逅的陈道远,带着满心的失落回到了宿舍。
  
  “嘿!你们三个够不够意思?趁我不在偷偷开荤?”陈道远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只见萧云三人正围着从超市买来的酒菜,还没动过筷子。
  
  “不是去约会了吗?”萧云挑眉问道“战果如何啊?”
  
  “唉,别提了,说来话长。”陈道远悻悻地摆摆手。
  
  酒过三巡,四人都有些微醺。当陈道远举杯时,才发现三位室友早已横七竖八地趴在桌上,鼾声此起彼伏。
  
  “咦?”他忽然注意到,三个家伙面前的菜肴几乎没动,只是色泽暗沉得像是放了许久眼花了吧,随手把垃圾扔出宿舍。
  
  “哐当”,刚踏出宿舍的陈道远猛地刹住脚步。
  
  “快走,小心你的——”一个半透明的身影一闪而过。
  
  “切,又是喝多了出现的幻觉。”陈道远揉了揉太阳穴自我安慰道,下次真得少喝点了。转身回到宿舍门口,却隐约听见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偷偷摸摸地吃东西。
  
  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蹑手蹑脚地靠近窗户,透过昏暗的玻璃,只见三个室友正围坐在一起,啃食着什么。幽绿的火光映照下,六只黑洞般的眼珠泛着诡异的光泽,青白的皮肤下隐约可见盘踞的黑色血管。他们齐刷刷地转过头,朝门口望来。
  
  次日清晨,陈道远回想昨夜的恐怖景象,仍心有余悸。“快起床,要迟到了!”萧云端着脸盆冲进宿舍,一边擦拭着脸一边催促道“太阳都晒屁股了!”
  
  “各位同学,由于操场临时有活动,我们改到图书馆旁的小操场进行军训。”身着军装的教官话音刚落,学生们便爆发出一阵欢呼,整齐的绿色队列穿过校园的柏油马路,来到图书馆北侧的小操场。
  
  阳光下,那尊伟人雕像熠熠生辉。
  
  “哇,那个女生的身材真棒。”陈道远色眯眯地盯着不远处的女生,嘴里还不忘跟室友们搭话“你们说是不是...”三个家伙早已不见踪影。
  
  “啊——”
  
  一声尖叫打破了宁静,一个女生毫无征兆地向前栽倒,陈道远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腰肢,避免了她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好美,只是脸色略显苍白,大概是低血糖吧,他的大手触碰到她柔软芬芳的发丝,顿时如沐春风,魂都要飞了。
  
  “同、同学,你没事吧?”陈道远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问道。
  
  “贫血”女孩清脆的声音如同银铃,一双明眸顾盼生辉。
  
  “啊,这个...”陈道远手忙脚乱地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
  
  “谢谢。”女孩伸出纤纤玉指接过糖果放入口中,嫣然一笑“我叫刘悦,你呢?”
  
  “陈、陈道远。”他慌乱的样子逗得女孩掩嘴轻笑,这一笑却让陈道远看得入了神。
  
  军训的终章在哨声里落下帷幕,陈道远孑然立于空荡的操场中央,目光如探照灯般在层层叠叠的军绿色人潮中逡巡,执拗地搜寻着那抹令他魂牵梦萦的身影。
  
  暮色渐浓,人群如退潮的海水般四散而去,只剩三两捡拾垃圾的大爷大妈佝偻着背影,将最后的喧嚣也卷入尘埃。他攥紧的指节缓缓松开,像被抽走筋骨般耷拉着肩膀,朝着食堂的方向踽踽独行。
  
  “喂!你这小子磨蹭啥呢?”
  
  “可算把我们等蔫儿了!”
  
  “麻溜的,吃完回窝打游戏!”
  
  三个舍友炸雷般的招呼声劈头盖下,惊得陈道远浑身一颤,竟让他恍惚间忘了方才的怅惘。他喉结滚动,故意扯着嗓子嚷“这些天净让你们破费,今儿个该我当回散财童子!走,敞开了造!”
  
  “靓仔要点甚?”窗口内卖饭大哥中气十足。
  
  “四份炒刀削!顶配套餐!鸡腿丸子豆皮全给我码齐喽,外加四瓶芬达!”陈道远眼角余光瞥见后厨伙计东张西望,急得直跺脚“麻溜的!饿得前胸贴后背啦!”
  
  炒刀削师傅手上的铲子顿在半空,仿佛被这豪言壮语砸得愣怔。机器轰鸣声里飘来迟疑的回应“四份...豪华版炒刀削,配四瓶芬达,堂食是吧?”
  
  “是”
  
  热气腾腾的炒刀削转眼便堆上桌来,他抄起竹筷卷起一大坨面,腮帮子鼓成仓鼠模样大快朵颐。不过片刻光景,刀削面与芬达瓶俱已见底。
  
  余光扫见三位舍友碗底锃亮,连饮料都见了底,他瞪圆眼睛脱口而出你仨“搁这儿演什么哑剧?又不吃饭?”
  
  “您再细瞧瞧?”
  
  陈道远定睛一看,三只餐盘早已刮得能照见人影,饮料瓶歪倒在桌沿——竟真有人比他还能造!他下意识揉了揉眼睛,仿佛目睹了什么江湖异事。
  
  “今儿个你们集体蒸发?留我一人当人肉烤架?”
  
  “哎呦喂...”王改革挠着后脑勺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眼神飘向萧云求救。
  
  “辅导员临时抓壮丁填表格,本打算速战速决叫你,谁知撞上大扫除马拉松。”萧云嬉皮笑脸地打着圆场,”明儿保证全员到齐,对吧兄弟们?”
  
  “必须的!”
  
  “没跑儿!”
  
  “明日多云转雨,军训许是能偷半日闲。”陈道远话音未落,鼾声已如雷般炸响,床头的三位舍友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抻长脖子盯着他起伏的被褥。
  
  子夜渴醒的陈道远灌下半壶凉水,朦胧中瞥见窗棂外飘着个惨白人影。那人影衣袂飘飘似在招手,幽幽的寒气顺着窗缝渗进来,激得他汗毛倒竖,浑身发冷,只能眼睁睁与那抹鬼魅隔空对望。直至破晓鸡鸣穿透晨雾,他才坠入混沌的梦乡。
  
  舍友又不见了
  
  晨曦中的校园重焕生机,青春的身影如欢快的溪流涌向教学楼。军训场上,陈道远边咒骂边东张西望,眉宇间拧着两道焦虑的川字纹——舍友三人组再度玩失踪不说,昨日那个让他魂不守舍的姑娘依然芳踪难觅。
  
  “立正!全体——向右——转!”教官铿锵有力的指令划破热浪,烈日当空,汗水很快浸透了迷彩服的后背。
  
  午休归途,陈道远刚挨近宿舍铁门,一股裹挟着寒意的阴风突然窜上脊背,激得他皮肤瞬间爬满细密的鸡皮疙瘩。身后飘来若有若无的低语,那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快走 ”
  
  “开什么玩笑...”他嘀嘀咕咕推开门,只见舍友们正各司其职地忙碌着。他佯装愠怒地叉腰你“仨又去哪儿野了?这次又是哪个活阎王把你们勾走的?”
  
  萧云朗声笑道“瞧你这话说的,咱们哥几个不过是借着军训的空当,置办些求学必备的行头罢了。”
  
  “上课,还要什么准备?”陈道远蹙眉思索片刻,忽地调侃道”难不成还要坐飞机去?”
  
  “这穷乡僻壤哪来的机场。”王改革信手指向窗外,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喏,这不,咱宿舍兄弟的'战车'这不就停在那儿嘛!”
  
  陈道远循声望去,只见窗外停着一辆威风凛凛的小三轮,顿时释然地笑了。
  
  大学生活当真妙趣横生,却又时常单调乏味——无非是上课、吃饭、睡觉、打游戏、谈恋爱。只是最后这项与他绝缘,他只能眼巴巴望着那些在昏黄小树林里卿卿我我的情侣们,馋得直咽口水。
  
  所幸学校课程安排得丰富多彩,什么马克思主义哲学、大学英语、中国古代史、管理学、心理学,还有国际格局、风水地理之类的选修课,这些学科占据了他大半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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