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作死留疤 (第2/2页)
“那总比没有强吧!”芍药是真着急,姑娘才多大,还没嫁人,怎么能留这么难看的伤疤。
白芷抿着唇一言不发。
苏洛宁已经准备劝自己“反正自己看不到就当不存在”了。
左右她的人生信条就是:改变不了就接受。
半晌,白芷突然道:“姑娘,奴婢出去一下。”
说着,便欲离开。
“站住!”苏洛宁脾气“腾”的上来了。
气势之强让白芷硬生生收回了脚步。
不用脑子想也知道白芷想要去哪儿。
“你今日去了,便不用再回来!”苏洛宁绷着脸,“既是他的人,留在我身边监视吗?”
白芷忙跪地行礼,“姑娘恕罪,奴婢绝无监视之意。奴婢从调至您身边,就是您的人,绝无二心。”
“姑娘,白芷也是担心您的伤疤,您……别责怪她可好?”
相比白芷,芍药是跟着苏洛宁一同长大的,情感上更亲近些,此刻也大着胆子说情。
姑娘此时的气场与那位简直如出一辙,骇人的很。
“起来吧。”苏洛宁垂眼,调节着自己的情绪,她知道白芷是为她好,她多少是有些迁怒的,那人当初就这般不管不顾遣走了自己……
“往后我这里的消息,没我的允许一个字都不许传给他。”
“是。”白芷应声。
“那您这些疤……”芍药着急了。
“去舅母那里讨一些,不会差到哪里去。”
……
国公府后花园里,苏洛宁丢下纸鸢,一屁股坐在凉亭的石凳上,一口灌了杯子里凉透了的茶水。
“姑娘!小心凉!”白芷着急的提醒,姑娘偏爱寒凉之物,连癸水来了都不忌讳。
爽!
苏洛宁扬了扬眉,跑的满身汗,就差这一口凉的。
而此时,御书房里,祁煜也稍稍扬眉,随即熟稔的一手按着腹部,一手继续执笔批红。
整整四个月,除了一顿板子,他没有再感觉到其他疼痛。
当然,每月那么几天的日子,准时报到。
疼痛程度不一,但约莫渐渐适应了,都还算可以忍受。
只,尉迟劲仍未查出什么明目,毕竟天下之大,如此荒谬之事,确实难以查实。
“陛下,定国公世子殿外求见。”曹德在门外通报。
“宣。”祁煜搁下笔,靠向椅背,全然放松。
“微臣拜见陛下。”沈承瑾躬身行礼。
“没有外人,免了。”祁煜扬手,随意慵懒,“找朕何事?”
沈承瑾有一瞬的错愕,这表情像极了家里那位,随即回神正色汇报,“砚清传消息回来了。”
龙椅上的男人立时坐直了身子,神色肃然。
……
苏洛宁疯玩了半日,听说长公主往后花园来了,忙喊着白芷撤退。
她也不是故意要躲舅母,只是……
想到舅母前不久的提议,苏洛宁连玩耍都提不起劲儿。
主仆二人正走着,刚拐过一处回廊,迎面便撞上两个高大的身影。
几乎是同时,一道黑影迅捷地侧前半步,手臂微抬,是一个标准的护卫格挡姿态,恰好拦在了苏洛宁与那两位贵人之间。
气息冷峻,正是尉迟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