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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金迷纸醉

  7 金迷纸醉 (第2/2页)
  
  他上了年纪,黑色西装,白色圆领衫,微笑着与贝丽握手,精准地叫她名字。
  
  贝丽的法语成绩很好,这时突然变得磕磕绊绊,好多单词都忘了,口语也变得奇怪,完全沉浸在见偶像的眩晕中。
  
  李良白站在一旁,微笑看他们交谈。
  
  贝丽努力表达对画作的喜爱。
  
  她很喜欢他某一部小众作品,Delon对她的想法很感兴趣,两人聊了很久,喝掉一壶锡兰红茶。
  
  直到Delon的助理轻声提醒他,要去参加政府方的招待晚宴。
  
  ……
  
  离开展览后,贝丽还在开心。
  
  “我和Delon聊了那么久!”她说,“我都没想到,我能见到他,活生生的Delon大师……”
  
  李良白感叹:“好容易被满足啊,贝贝。”
  
  “谢谢你,”贝丽拉住他的手,激动得双眼发亮,“你圆了我的一个梦,我一开始想,能看看他的手稿展,就已经很棒了,你给了我一个大惊喜——我都没想到,有生之年,可以见到本人,我甚至还拿到了他的签名,他还用中文祝我幸福!我现在就好幸福。”
  
  李良白停下,问:“要不要更幸福?”
  
  贝丽用力点头。
  
  他带贝丽去了IFC,提前联络好的SA在门口站着等,微笑迎接。贝丽很少来这种场合,局促地坐着,别人弯腰倒水,她不安,小声说谢谢。
  
  一种负担不起消费的礼貌。
  
  李良白拉着贝丽的手,让SA看她手腕上,那个被李诺拉画的手表。
  
  “我想给女朋友选一块表,”李良白说,“有没有和这个很像、闪闪发光的手表?要能配得上她的。”
  
  贝丽太佩服专业销售了。
  
  这么奇怪的要求,她们还能笑着问是李先生画的吗?画的真好,颇有设计感。
  
  夸完后,又捧出展示托盘,一块块精美的手表,在黑丝绒下闪耀,供贝丽挑选。
  
  两人负责端,另一个戴着黑色手套,为贝丽试戴。
  
  贝丽更不安了,只觉承受不起,猜测每一块的价格都高昂可怕,还是李良白微笑着指其中一块孔雀表——贝丽注视它的时间最长。
  
  “我记得这款有个玫瑰金表身、蓝色表带的,”李良白问,“我女朋友皮肤白,更适合白色和玫瑰金色,现在店里有吗?”
  
  店里没有,不过同城另一家店有现货,只要付钱,现在就可以送过来,预计需要四十分钟。
  
  贝丽不想接受:“太贵了。”
  
  “喜不喜欢?”
  
  “喜欢,可是……”
  
  “喜欢就没有可是,”李良白说,“喜欢最重要,你喜欢它,这就是它的最大价值。它被生产出的意义,难道是标价上的那些数字?不是,而是为了今天被你看到、戴到你手上,这才是它存在的唯一目的。”
  
  勤俭努力的贝丽,遭受了一次消费观冲击。
  
  “常用的东西,一定要选能陪你一辈子的,”李良白喝水,“贝贝,我希望,八十年后,还能看见它戴在你手上。”
  
  手表很快送来,这一款是限量发行,数量极少,白贝母表盘上,Diva状的彩色宝石拼成一只优雅华贵的孔雀,玫瑰金的表壳上,镶嵌着一圈钻石,表冠上则是一颗蓝色宝石,搭配深蓝色鳄鱼表带。
  
  李良白亲自给贝丽戴上。
  
  “好贵重,”贝丽说,“贵重到我都抬不起手。”
  
  他笑:“那我就能一直握着你了。”
  
  李良白抬起她戴手表的手,在手背上轻轻一吻。
  
  “再贵也比不上你,”李良白说,“贝贝,我第一个项目成功盈利时,就想,我赚到的第一笔钱,一定要给每个家人送礼物。爸,妈,还有姐,我都送了,就差你。”
  
  贝丽眨眨眼:“你说的我眼睛好酸啊。”
  
  “现在,贝丽小姐,你替我把愿望圆满了,”李良白微笑,“谢谢你,一直戴着它,好吗?”
  
  贝丽说:“它太贵了,我不能上班时也戴。”
  
  “小可怜,去上班才更要戴,”李良白教,“别在工作时保持低调,知道吗?人都势利,富人的没礼貌就是真性情,穷人的内向等同没礼貌。你不需要在工作中展现和善,无论什么场合,先展露能力,再表达友好,千万别反——‘亲和’和‘讨好’最大的区别就在于金钱;钱是好东西,它能让你生活得更轻松,你要学着享受它。”
  
  贝丽迷茫。
  
  李良白不让店员包装,让贝丽直接戴在手上;上车时,贝丽发现,座椅上还有一个礼物盒,李良白示意她打开。
  
  里面躺着一本绘本,存放了很久,有些陈旧。
  
  是贝丽提过的那个,Delon的绝版画集,她人生中看过的第一本绘本,原版。
  
  贝丽被这种巨大的示好包围了。
  
  她在这瞬间感受到膨胀爱意,膨胀到她忍不住,想袒露心声,说出严君林的事情。
  
  太内疚了。
  
  这种好让贝丽想搜刮自己的所有、统统拿去回报给他。
  
  哪怕是这个不安的秘密。
  
  “其实,我——”
  
  贝丽没说完,又被李良白打断。
  
  “嘘——不用讲,贝贝,讲出来会更难过,对不对?”他的手指按在贝丽唇上,“下午不小心提到伤心事,我很抱歉。那段感情里,你一定受了不少委屈,才会这么难过——从今天开始,你把那些不开心全忘掉,把我当做你的初恋,也把我们的这段感情,当做你第一次体验到的爱情,好吗?”
  
  贝丽看着他的脸,点点头,扑到他怀里,哽咽道歉:“对不起。”
  
  李良白露出笑容,温和拍着她的肩膀。
  
  “没关系,没关系,”他说,“都过去了,全忘掉吧,贝贝。”
  
  ……
  
  他平和地将贝丽送回家,在门口露台上与她接吻,依依惜别。看着贝丽进房间后,李良白才上车,给朋友打电话。
  
  “我这就过去,”他不笑,沉脸,“拖住人,别让他走,也别灌酒,让他清醒着,我有话要问他。”
  
  半小时后,餐厅包间中。
  
  丰盛一桌菜,李良白面前摆着瓷白碟,一筷未动。
  
  “您想问贝丽啊,我知道她,我俩是同乡,都是同德市的,学校当时有个老乡群,有时候节假日拼车,我和她拼过车,”男人笑着,点头哈腰,给李良白倒酒,“怎么……您想知道什么?”
  
  “关于她的,我都想知道,”李良白说,“拼过车,然后呢?你知不知道她当时男友是谁?”
  
  男人对贝丽印象很深刻。
  
  长相很漂亮一姑娘,鹅蛋脸黑长直,一上车,男人就看到她,素素净净的,灰色短袖黑运动裤,那么扎眼,戴着耳机,安安静静,捧本书看。
  
  他想过去搭讪,被身边人拽住了,说别想了,人家姑娘现在在追人呢,他们追不上的。
  
  其余的,了解不多。
  
  贝丽很少参加同乡群的活动,学校那么大,平时也见不到。
  
  “这个倒是不清楚了,好像是姓陆,陆什么……陆屿,对对对,陆屿,当时他是我们校学生会的会长,”男人说,“也是同德人。”
  
  “陆屿?”李良白若有所思。
  
  这人又是谁?
  
  他静静地想着,端着酒杯,不喝,片刻后,将杯子重重放下。
  
  “那严君林呢?”李良白问,“你听没听过这个名字?”
  
  “严君林?严君林……”男人念了几遍,眼前一亮,“有印象。”
  
  他说:“我高中学长,那一届的理科状元,学习特好——您怎么问起他了呢?”
  
  怎么问起他?
  
  李良白眼睛弯弯,脸上笑,心中不笑。
  
  很显然。
  
  从严君林搬进来那天起,贝丽就心神不宁。
  
  她心中藏不住事情,是个笨的,什么都表露在脸上。
  
  李良白不能问,也不能让她主动说。
  
  他一问,她一说,她心中的愧疚感就没了。
  
  他不问,她就得一直把这事压在心里,一直压着,一直愧疚。
  
  “没什么,随便聊聊,”李良白笑,“我听说,严君林追过贝丽,是不是?”
  
  “啊?不可能吧?”男人目瞪口呆,“他俩不是亲戚吗?我记得……不对,不可能的,他俩有亲戚关系,不可能在一块——那不成乱,伦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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