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第2/2页)
日后,定也是名满京城的贵公子。
裴殊月唇角勾起笑意,静静立在角落看着。
左右祁明瑞去他母亲那儿,一时半会也回不来,她不急着上前打扰。
演武场上。
牵着缰绳的李教头眼角余光瞥见这边的两人,眸光微闪,回身笑道:“算算我来府上教习公子马术已经有月余,不知小公子可有胆量自己扬鞭一回?”
祁锡予眼神发亮:“我可以吗?”
他阿爹说了,骑马得等五岁后。
李教头笑道:“这匹马性情温顺,有我在后面跟随,小公子只管放心。”
这是自己的马术师傅。
还曾是外祖父麾下副官,如今的禁军教头。
祁锡予自然信任,很快把父亲的交代抛之脑后,兴致勃勃的点头:“那我试试。”
那边,裴殊月看见李教头将缰绳交给儿子,自己上了另外一匹马,眉头微蹙,抬步往马场走。
祁锡予是儿子,他的课业,向来是祁明瑞这个做父亲的管。
但她有言在先,骑术三岁可以学,但亲自驭马得等五岁后。
五岁,她会亲自选一匹幼马送给儿子。
而不是,现在……
突然,马场上响起一阵惊呼声。
方才乖顺的马匹,在缰绳交到祁锡予手上后,莫名狂躁起来,撒蹄子开始疾驰。
祁锡予才三岁,小胳膊小腿的,力气就那么点,哪里能驾驭住闹脾气的成年马匹。
面对突然的情况,他小脸煞白,紧握住缰绳,小身板一颠儿一颠儿的,随时可能被甩下马。
“予儿!”
裴殊月面色骤变,快速疾奔。
她穿着襦裙,并不方便,走了几步干脆拎起裙摆,纵身横掠过去。
出身将军府,父兄都是镇守边关的大将,又是在边疆长大,裴殊月武力当然并不差。
只是她生产时大出血,虽然保住了命,但身体也彻底败落。
五年时间,她从一根九节鞭耍的威风凛凛的将军府大小姐,变成如今多走两步都要捂着胸口喘气的国公府世子夫人。
再也动不了武。
这会儿,独子遇险,裴殊月完全顾不上祁明瑞耳提面命不许她动用内力的嘱咐,身体爆发了惊人的潜力,那些沉珂旧疾在作为母亲本能的急切下,全然不见。
她纵身一跃,飞上马背,伸臂将险些跌落马背的孩子捞进怀里,正要握住缰绳控制疯马,身后突然传来剧烈的撞击感。
疯马被这么一撞,受惊之下愈发狂躁,速度陡然又快了不少。
还未坐稳的裴殊月面色一白,动用内力让她五脏六腑绞痛,她强忍着口中腥甜,双腿用力夹紧马腹,将儿子紧紧抱在怀里。
狂风过耳,身后隐约传来李教头的惊呼。
是他撞的马。
他是真心想救人,却不经意撞着了…还是……
世子夫人和小公子同时遇险,旁边的奴仆们疾呼阵阵,引来不少护卫。
见此情形,纷纷驭马想来救人。
演武场一片兵荒马乱。
李教头离的最近,几次差点追上,但都差之毫厘。
裴殊月敏锐发现了不对。
李彧是她父亲麾下副将,她还算了解,知道以他的骑术,绝不至于此。
他是故意的。
甚至,今日之事,都可能不是意外。
所以,他是谁的人?
谁想害她的予儿?
……不!
李彧是在看见她后,才故意引予儿独骑。
他知道孩子出事,她不会坐视旁观…
幕后之人真正想害的是她!
可她不在京城长大,嫁进祁家后更是深居简出,蜗居后宅,从未得罪过谁。
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