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变故 (第1/2页)
周建芝跑回镇上的路途忘记了,只得继续向前跑。太阳快要落下去了,不到镇上,乡野里是住不到旅社的,再大的庄子也不可能有个旅社。想到这里,脚步快了许多,转过弯来,发现不远处有个集镇。他停下脚步,解开裤子小便,唉,蹊跷!怎么摸也摸不到溺器。啊,这是怎么一回事呢?他急得满头大汗,褪下裤子望,唉呀,是女性酮体,哪里还有个男人的迹象,显然成了个女人。再摸上身,竟然出现两个奇峰隆起的乳房。他出声哭道:“我遇到个白胡老头,还以为遇到的是个贵人,却原来是个大梦,霉上加霉,连做男儿的资格都遭到了剥夺。”奇怪,自己的说话声音也女声女气。
周建芝一屁股坐到土埂上,思前想后,酸楚不已,遭遇到的折腾,哪有这般的奇异;遭遇到的灾难,哪有这般的凄悲;遭受到的打击,哪有这般的沉重!他悲上心来,泪如泉涌,放声哭了一阵,最后没个奈何,把军帽除了下来,塞到挎包里。他想,在这野外,是不会有个人跑过来劝说的,往后只能过上女人的生活。他无奈地蹲下身子在庄稼地小便,随后拉起裤子站起身,系了系皮带,踉踉跄跄地往集镇上走,走进旅社便住了下来。
第二日,到大街上一家服饰店里买了两套女人衣裳。摸摸头发,长了,便来到理发店,理发师说:“你剪什么发型,告诉我。”周建芝装着轻松的说道:“你看我是个当兵的,我们部队里不准女人留长头发,现在我退伍了,不要怎么剪呀,就修修,然后给我把头发烫一下。不过,要烫得漂亮些,否则,我不给你钱。” 理发师说:“哦,小姐,你放心,我保准给你把头理得漂漂亮亮的,理过后,你如若不满意,我决然不会得拿你一分钱的。”
周建芝终于离开了那个座椅,对着镜框望了又望,虽是烫的波浪发型,中间隐隐约约留了分界线,下垂的烫发衬托着脸蛋,自己分明已经成了美妙俊俏的大姑娘。她当即从裤袋里抽出三十块钱笑容满面地递给理发师。
理发师笑呵呵地招呼道:“欢迎小姐下次再来。” 周建芝来到旅社住了下来,第二日早上起来,换上了女式套装。她摸了两个耳朵,愕然道:“大凡女人都要戴个金坠儿,即使不戴,耳朵上也得有眼儿。丫头一出世,耳朵就穿针扎上红线。”她在集市上走,看到有给女人钻耳孔的摊儿,三块钱。
周建芝打了耳孔,就摊头上拣了个一副小金坠戴了起来。她回到旅社对着镜框转了转身子,扭着上身苦笑道:“人倒霉,想象不到的霉运跟住你。我个堂堂的周建芝,连部文书,即将上任的二排排长,转眼间,变成无家可归的可怜的小女人,虽然打扮起来也衣冠楚楚,绰约多姿,毕竟是杨花柳絮随风飘啊,也不知道今后会飘到哪里去。” 她回到旅社一屁股坐到铺上,说:“我这以后改叫什么名字好呢?……唉,我就叫个许文兰吧。”
许文兰上了附近一家茶馆,坐下来要了三盘,蚕豆,花生米,生姜,跑堂的给了她一瓶开水,茶杯里已经给她放了茶叶。靠近她的桌子是两个大汉,一个叹息道:“我家裴长掌眼下已经二十四岁了,到现在都不曾找到个女匠。”“唉呀,你家长掌,说他老实,他又不老实;说他不老实,他这个丫头不要,那个丫头不好,就是不肯跟丫头们接触。”
许文兰抬起头说:“两位大伯,我叫许文兰,今年二十一岁,找不到男人,人家都说我许文兰人长得不怎么漂亮。时间一长,今年已经这么大了,就是有心栽花花不开呀。”
叹息的大汉喜出望外地说:“姑娘啊,你嫁给我家裴长掌,保你一世过个好日子。”许文兰应允道:“我愿意嫁给你家儿子,但就是我现在没个工作,如果你家给我找个工作做,我一准嫁给你家裴长掌,绝无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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