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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疑云

  船上疑云 (第1/2页)
  
  客船在运河上平稳航行,水声潺潺,船身轻晃。天光透过舷窗照进船舱,在粗糙的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陆明舒靠坐在角落,闭目养神,但实则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
  
  距离离开那个小镇已经过去一天一夜。船上生活单调而规律:清晨发一次干粮,中午和傍晚各有一顿简单的热食,其余时间乘客大多待在舱内,或坐或卧,打发着漫长的时间。
  
  陆明舒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总是缩在角落,低着头,用破旧的披风裹住身体,装出一副病弱畏寒的模样。吃饭时也等大多数人都拿过了才去,只取最小的一份,然后迅速退回角落。
  
  但她的眼睛从未停止观察。
  
  船上大约有三十多名乘客,男女老少皆有。有拖家带口投亲的农户,有往返两地的小商贩,也有几个看起来像是读书人的年轻男子。表面上看,都很普通,但陆明舒不敢掉以轻心。
  
  特别是坐在她对面的那个中年男人。
  
  那人约莫四十岁上下,穿着半旧的深蓝色布袍,面容普通,属于扔进人堆就找不出来的那种。他话不多,大部分时间都闭着眼睛,像是在打瞌睡。但陆明舒注意到,他的耳朵偶尔会微微转动——那是一种习惯性警惕的表现。而且他的坐姿看似随意,实则始终保持着一个可以随时暴起发难的角度。
  
  练家子。陆明舒心中下了判断。
  
  更可疑的是,上船时他明明提着一个不大的包裹,但在船舱里安顿下来后,那个包裹就不见了。陆明舒趁他“睡着”时仔细观察过,他身边除了一床薄被和一个小水囊,再无他物。
  
  那么包裹去哪儿了?是藏起来了,还是……根本就是障眼法?
  
  陆明舒不敢轻举妄动。她现在孤身一人,又带着伤,如果对方真是追兵,硬碰硬绝无胜算。她只能保持警惕,等待机会。
  
  午后,船在一个小码头短暂停靠,补充淡水和食物。几个乘客下船活动筋骨,陆明舒也下了船,但只在码头附近走了几步,就迅速返回。
  
  她需要确认一件事——是否有人在跟踪这艘船。
  
  码头上人来人往,大多是当地的渔民和货郎。陆明舒假装在摊贩前看东西,眼睛却迅速扫视着四周。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也没有看到其他船只特别关注这艘客船。
  
  难道是自己多疑了?那个中年男人真的只是个普通乘客?
  
  她不敢确定。前世被周显背叛的经历让她明白,有些人表面上看起来无害,实则暗藏杀机。
  
  重新上船时,她特意注意了一下那个中年男人。他依旧坐在原处,闭着眼睛,仿佛从未离开过。但陆明舒敏锐地发现,他靴子边缘沾着新鲜的泥土——码头这一带是石砌的,只有后方堆放货物的地方才有泥土。
  
  他下过船,而且去了码头后方。
  
  陆明舒的心沉了沉。她不动声色地回到自己的角落,重新坐下,将披风裹得更紧了些。
  
  船再次启航。夕阳西下,河面上泛起金色的波光。船主开始分发晚饭——依旧是窝头和菜汤,但今天的汤里多了几片咸菜。
  
  陆明舒接过自己的那份,小口小口地吃着。食物粗糙难以下咽,但她强迫自己多吃一些——她需要体力,需要尽快恢复。
  
  吃到一半时,对面那个中年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船舱,在陆明舒身上停留了一瞬,又迅速移开。
  
  但那一瞬间,陆明舒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锐利光芒。
  
  那不是普通人的眼神。那是猎人的眼神。
  
  她低下头,假装专心吃饭,心脏却开始狂跳。他注意到她了。为什么?是她哪里露出了破绽?还是……他本来就是在找她?
  
  晚饭后,天色完全暗了下来。船主点起了几盏油灯,昏黄的光晕在船舱里摇曳。大多数乘客早早躺下休息,鼾声渐渐响起。
  
  陆明舒却毫无睡意。她靠在船壁上,右手悄悄摸向怀中的匕首——那是她唯一的武器。左手则紧紧握着那个装有解药的小瓷瓶,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时间一点点流逝。船舱里的鼾声此起彼伏,偶尔有人翻身或梦呓。那个中年男人依旧闭着眼睛,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
  
  但陆明舒知道,他没睡。他的呼吸节奏太规律了,规律得不像是自然睡眠。
  
  她在等。等一个机会,或者等一个变故。
  
  子夜时分,变故果然来了。
  
  不是来自那个中年男人,而是来自船外。
  
  先是一声轻微的“噗通”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落水。紧接着,船身猛地一震,像是撞到了什么。船舱里有人被惊醒,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船主的声音从上层传来:“没事!撞到浮木了!继续睡!”
  
  乘客们嘟囔了几句,又渐渐安静下来。
  
  但陆明舒却察觉到不对劲。那震动太轻微了,不像是撞到浮木,更像是……有人上船?
  
  她的眼睛死死盯着舱门。那里挂着一条破旧的布帘,此刻在夜风中轻轻晃动。
  
  几秒钟后,布帘被掀开了一条缝。
  
  一个黑影闪了进来,动作轻盈得像只猫。借着舷窗外透进的微光,陆明舒勉强看清那是个身材瘦小的男子,全身黑衣,脸上蒙着黑巾。
  
  黑衣人环顾船舱,目光迅速锁定了一个方向——不是陆明舒,而是她对面那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也睁开了眼睛。两人目光在空中相碰,瞬间,黑衣人身形暴起,手中寒光一闪,直刺中年男人咽喉!
  
  中年男人反应极快,侧身躲过,同时一脚踢向黑衣人小腹。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船舱里的乘客被彻底惊醒,惊呼声四起。有人想往外跑,但舱门被黑衣人进来时顺手带上了,一时打不开。
  
  “杀人了!杀人了!”一个妇人尖叫起来。
  
  混乱中,陆明舒迅速缩到更深的角落,将身体隐藏在阴影里。她的眼睛紧紧盯着打斗的两人,大脑飞速运转。
  
  黑衣人是冲着中年男人来的。这意味着什么?中年男人不是追兵?还是说……追兵内部也有分歧?
  
  两人的打斗异常激烈,但都刻意控制着动静,显然不想惊动太多人。他们的招式狠辣刁钻,每一招都直奔要害,是典型的死士打法。
  
  几个回合后,中年男人明显落了下风。他的左肩被划了一刀,鲜血渗出。黑衣人步步紧逼,手中短刃如毒蛇吐信,招招致命。
  
  就在黑衣人一刀刺向中年男人心脏时,中年男人突然从怀中掏出一物,猛地掷向黑衣人面门!
  
  那是一把白色粉末。黑衣人下意识闭眼躲闪,动作慢了半拍。中年男人趁机一脚踢中他手腕,短刃脱手飞出,“夺”的一声钉在了舱壁上。
  
  但黑衣人反应极快,左手一挥,三道寒光射向中年男人——是飞镖!
  
  距离太近,中年男人躲闪不及,胸口和右腿各中一镖,闷哼一声,踉跄后退。
  
  黑衣人得势不饶人,揉身再上,一掌拍向中年男人天灵盖。这一掌要是拍实了,必死无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陆明舒动了。
  
  她不是想救那个中年男人——她不确定他是敌是友。但她知道,如果中年男人死了,黑衣人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就是她。因为刚才打斗时,黑衣人的目光几次扫过她所在的角落,眼神中带着审视和杀意。
  
  她抓起手边的一个破瓦罐,用力掷向黑衣人后脑!
  
  黑衣人听到风声,下意识侧头躲闪,手掌拍偏了方向,擦着中年男人的耳边过去,拍在了舱壁上,“砰”的一声,木屑飞溅。
  
  就这么一瞬间的耽搁,中年男人抓住了机会。他拼着最后一点力气,一头撞向黑衣人腹部,两人滚倒在地,扭打在一起。
  
  船舱里更加混乱。有胆大的乘客试图打开舱门逃出去,但门被从外面扣住了——显然黑衣人还有同伙在外面接应。
  
  陆明舒趁机移动到舱门附近,试图找到开门的方法。但就在这时,扭打中的两人突然分开了。
  
  中年男人躺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鲜血从伤口不断涌出,显然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黑衣人站起身,抹了抹嘴角的血迹,目光冷冷地扫过舱内惊恐的乘客,最终定格在陆明舒身上。
  
  “你,”他的声音嘶哑干涩,“跟我走。”
  
  陆明舒的心沉到了谷底。果然,目标是她。
  
  “为什么?”她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有人要见你。”黑衣人一步步逼近,“不想死的话,就乖乖听话。”
  
  他的眼神冰冷如刀,陆明舒毫不怀疑,如果她反抗,他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然后带走她的尸体。
  
  怎么办?拼死一搏?还是暂时顺从,等待机会?
  
  她的目光扫过地上的中年男人。他正用尽最后的力气,朝她微微摇头,嘴唇翕动,无声地说出两个字:
  
  “快……跑……”
  
  然后,他的头一歪,晕了过去。
  
  陆明舒咬了咬牙。她不能跑,也跑不掉。门外有黑衣人的同伙,船在河中央,跳河等于自杀。
  
  她只有一条路——暂时顺从,伺机而动。
  
  “好,我跟你走。”她放下手中的匕首,举起了双手。
  
  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抓她。
  
  就在这时,异变再生!
  
  船身突然剧烈晃动,像是撞上了什么东西。紧接着,外面传来惊呼声和落水声:
  
  “水匪!是水匪!”
  
  “快跑啊!”
  
  船舱的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几个手持钢刀、面目凶恶的汉子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独眼大汉,脸上有一道从额头划到下巴的狰狞伤疤。
  
  “所有人都给我趴下!钱财交出来,饶你们不死!”独眼大汉厉声喝道。
  
  水匪!陆明舒心中一凛。运河上确实有水匪出没,专门打劫过往船只,没想到让他们碰上了。
  
  黑衣人显然也没料到这个变故。他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但他很快做出了判断——水匪人多势众,硬拼不明智。
  
  他迅速退到角落,混入惊恐的乘客中,低下了头,试图隐藏自己。
  
  但独眼大汉眼睛很毒。他一眼就看到了黑衣人身上的黑衣和脸上的蒙巾,也看到了地上昏迷不醒、浑身是血的中年男人。
  
  “哟呵,这里还挺热闹。”独眼大汉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哥几个,先把这两个看起来不一般的绑了!”
  
  几个水匪应声上前,就要去抓黑衣人和中年男人。
  
  黑衣人眼神一冷,突然暴起,手中寒光一闪——他不知何时又摸出了一把匕首,直刺离他最近的一个水匪咽喉!
  
  那水匪反应不及,惨叫一声,倒地身亡。
  
  “找死!”独眼大汉大怒,挥刀砍向黑衣人。
  
  黑衣人武功不弱,但水匪人多,很快就被围在了中间。刀光剑影,鲜血飞溅,船舱里惨叫连连,乘客们惊恐地四处躲藏,场面彻底失控。
  
  陆明舒趁乱躲到了一排木箱后面。她的心脏狂跳,手心全是冷汗。这是机会——趁着水匪和黑衣人混战,她也许可以逃出去。
  
  她观察了一下舱内的情况。水匪有七八个,黑衣人只有一个,虽然武功高强,但双拳难敌四手,渐渐落了下风。乘客们要么趴在地上瑟瑟发抖,要么试图从舷窗爬出去,但舷窗太小,成年人根本钻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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