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文学

字:
关灯 护眼
思念文学 > 权宠俏驸马:天下第一神探 > 第十四章 假面倾覆

第十四章 假面倾覆

  第十四章 假面倾覆 (第1/2页)
  
  夜色如墨,沁芳园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咽喉,连虫鸣都销声匿迹。西厢木希宁遇袭的房间外,值守的衙役抱着水火棍,倚着廊柱,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子时刚过,一道黑影如同鬼魅,悄无声息地滑过庭院,贴近了窗根。
  
  黑影动作极其轻缓,先用指尖蘸了唾液,轻轻点破窗纸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窥探室内。只见木希宁躺在床榻上,呼吸均匀,似乎因伤势和惊吓已然熟睡,一名嬷嬷伏在床边矮榻上,发出轻微的鼾声。黑影确认无误,取出一柄薄如柳叶的刀片,插入窗缝,小心翼翼拨开内侧的插销,然后如同狸猫般轻灵地翻窗而入,落地无声。
  
  正是张绥之。他白日里虽看似接受了木玄霜的解释,但心中疑虑未消,尤其是木希宁遇袭太过巧合,他总觉得这女子身上还藏着更多秘密,而某些真相,必须在无人知晓的暗夜中独自探寻。
  
  他屏住呼吸,先走到床边,仔细观察了一下木希宁和嬷嬷,确认她们确实沉睡,这才开始行动。目标明确——木希宁随身携带的行李。行李就放在床尾一个不起眼的衣箱里。张绥之轻轻打开箱盖,里面是几件半新不旧的女子衣裙,一些寻常的胭脂水粉,并无特异之处。他耐心地一件件摸索,终于在箱底夹层里,触碰到一个硬硬的物件。
  
  是一本用普通蓝布封皮包裹的小册子。张绥之心头一动,将其取出,蹑手蹑脚走到窗边,借着窗外微弱的天光,看清封面上两个工整的楷字——“路引”。他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加速的心跳,侧身挡住可能的光线,轻轻吹燃了随身携带的火折子。
  
  橘黄色的火苗跳跃起来,照亮了路引的内容。上面清晰地写着姓名、籍贯、年貌特征,以及盖有官府鲜红大印的批注行程。张绥之的目光死死锁定在“姓名”一栏——并非“木希宁”,而是“柳依依”!籍贯也非木青早年任职的永昌府,而是更南边的腾越厅。路引签发日期,就在一个多月前。
  
  张绥之的嘴角,难以抑制地向上扬起,勾勒出一抹洞察真相的弧度。果然如此!所有的猜测在这一刻得到了印证。他迅速将路引按原样包好,小心翼翼放回箱底夹层,恢复衣物原状,合上箱盖。然后,他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翻窗而出,融入夜色,仿佛从未出现过。
  
  翌日清晨,天色刚亮,赵虎便急匆匆找到正在园中踱步、看似沉思实则等待时机的张绥之。
  
  “张公子!木希宁小姐醒了!精神状态尚可,只是额角伤势依旧疼痛,对昨夜遇袭之事心有余悸。”
  
  张绥之眼中精光一闪,低声道:“赵捕头,劳烦你立刻去请木靖大人、叶乘风捕头,还有——将所有木家子弟,包括李夫人、木芷伊小姐夫妇、木玄霜将军、木诚少爷,全部请到西厢木希宁小姐的房间外厅。就说,案情有重大进展,需当众厘清。”
  
  赵虎虽不明所以,但见张绥之神色笃定,立刻领命而去。
  
  不多时,西厢客房的外厅便挤满了人。木家众人神色各异:李氏捻着佛珠,面无表情;木芷伊和宋鹤年眼神躲闪,带着不安;木玄霜一脸不耐,紧挨着面露惶恐的木诚;木靖和叶乘风则站在张绥之身侧,面色凝重。房间内,木希宁半倚在床榻上,脸色苍白,额角裹着白布,渗出血迹,眼神怯怯地望着涌入的众人。
  
  张绥之站在众人面前,目光扫过一张张面孔,最后落在木希宁身上,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希宁小姐,昨日遇袭,受惊了。”
  
  木希宁微微颔首,声音细弱:“多谢张公子关心……我……我也不知道是谁……”
  
  张绥之打断她,从袖中缓缓取出那本蓝布封皮的路引,举在手中:“在关心小姐伤势之前,可否请小姐先解释一下,这本路引,是怎么回事?”
  
  “路引?”木希宁先是一愣,待看清那熟悉的蓝布封皮时,脸色骤变,血色瞬间褪尽,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你……你怎会……”
  
  “我怎会找到它?”张绥之替她说完,声音转冷,“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柳依依姑娘,或者,我该叫你真正的名字?”
  
  “柳依依”三个字如同惊雷,在房间内外炸响!众人哗然!
  
  木希宁——或者说柳依依,见事情彻底败露,心理防线彻底崩溃,泪水夺眶而出,泣不成声:“我……我说……我全都说……我确实不是木希宁……真正的木希宁,是我最好的姐妹……我们同在永昌府的绣坊学过艺……她命苦,自幼与母亲相依为命,母亲去世后,她一心想着认祖归宗……可就在一个多月前,她……她染上时疫,没能熬过去……临死前,她将身世和想认亲的愿望都告诉了我……”
  
  柳依依哽咽着,断断续续道:“她死后,我……我一时鬼迷心窍……想着她那么想回到木家,却至死未能如愿……而我家中贫寒,生计艰难……就……就冒用了她的身份,拿着她之前准备好的一些信物和模糊的信息,想来丽江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得到些抚恤银钱……可我发誓!我真的没想过害人!更不敢杀害木老爷子!我连只鸡都不敢杀啊!”
  
  张绥之凝视着她,追问道:“好,就算木青老爷子之死与你无关。那昨日袭击你之人,你可有看清模样?或者,有何线索?”
  
  柳依依恐惧地摇头,双手紧紧抓住被角:“没有……真的没有……我当时心情低落,回到房间刚坐下,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还没回头,头上就挨了重重一下……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张绥之眉头微蹙,转而问道:“那么,案发当日,老爷子遇害之前,你与李夫人、我姐姐在偏厅喝茶时,曾短暂离开过片刻。你去做了什么?”
  
  柳依依犹豫了一下,低声道:“我……我是想偷偷去找木老爷子……我想着,既然来了,总要为自己争取一下……哪怕只能分到一点点,也好过空手回去……我走到主屋楼梯口,好像……好像看到一个人影,在老爷子书房门口晃了一下,似乎要进去……我当时心里害怕,没敢上前,就赶紧掉头回来了……”
  
  “人影?”张绥之目光锐利如刀,“你看清是谁了吗?”
  
  众人屏息,目光齐刷刷聚焦在柳依依身上。
  
  柳依依怯生生地抬起头,目光在人群中搜寻,最终,带着几分不确定,看向了木玄霜方向,嘴唇嚅嗫嚅嗫:“好像……好像是……穿着深色的衣服……个子挺高……有点像……木将军……”
  
  “你胡说八道!”木玄霜勃然大怒,猛地踏前一步,柳眉倒竖,指着柳依依厉声喝道,“贱人!你冒充身份,欺诈木家,现在还敢血口喷人!本官那日确实想去寻父亲理论诚儿用度之事,但刚到门口,还未及叩门,便听得房内传来一声如同狼嚎般的异响!紧接着,你们便都涌上来了!我何曾进去过?!”
  
  她气势逼人,柳依依吓得缩成一团,再不敢言。
  
  厅内顿时议论纷纷,有人指责柳依依谎话连篇,有人对木玄霜的话将信将疑。
  
  “够了!”张绥之忽然提高声音,压过嘈杂。他目光沉静,缓缓扫过在场每一位木家成员,语气变得冰冷而嘲讽,“她说谎?或许。木将军辩解?也有可能。但诸位,你们扪心自问,木老爷子骤然离世,难道你们不都是潜在的获益者吗?”
  
  他首先看向李氏:“李夫人,您酷爱收藏,尤其钟情江南名窑瓷器。您架子上那些钧窑、定窑、龙泉窑的珍品,每一件都价值不菲,绝非木老爷子那点俸禄和寻常田庄产出所能支撑。其中不少,怕是动用了他不愿示人的‘体己’吧?老爷子若在,您的收藏癖好,还能如此随心所欲吗?”
  
  李氏脸色一白,捻佛珠的手指僵住,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
  
  张绥之目光转向宋鹤年夫妇:“宋大人,芷伊小姐。你们二位居于木府,生活用度极尽奢华,绫罗绸缎,珍馐美馔,听说还时常接济芷伊小姐母家。宋大人为官清廉?呵呵,恐怕早已入不敷出,暗中亏空了吧?老爷子在世时,尚可倚仗其威望和财力弥补窟窿,如今大树倾倒,你们的逍遥日子,还能维持几时?若能多得一份遗产,岂非解了燃眉之急?”
  
  宋鹤年额头冷汗涔涔,木芷伊更是羞愧地低下头。
  
  最后,张绥之的目光落在了脸色发青的木诚身上,带着一丝惋惜:“木诚贤弟,至于你……你我年纪相仿,有些话本不该我说。但你平日挥霍无度,流连花丛,木老爷子早已对你失望透顶,多次严令削减你的用度,甚至有意将部分产业交予稳妥之人代管。如今,阻碍消失了,你非但可以恢复往日奢靡,甚至可能获得远超从前的财富。这笔账,你不会算不明白吧?”
  
  “张绥之!你放肆!”木玄霜彻底被激怒,猛地拔出腰间佩刀,刀锋直指张绥之,美眸喷火,“这是我木家家事!你一个外人,有何资格在此指手画脚,妄加评论?!真以为破了两桩案子,就可以骑到我木家头上撒野了吗?!”
  
  “玄霜!住手!”木靖急忙上前,一把拉住木玄霜持刀的手臂,低声道,“绥之贤弟也是为了查明真相,言语或许过激,但并无恶意!快把刀收起来!”
  
  张绥之面对凛冽刀锋,却毫无惧色,反而迎着木玄霜愤怒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木将军,我并非要管你的家事。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木老爷子之死,使得你们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获得了或即将获得巨大的利益。而在巨大利益面前,亲情、人性,往往脆弱得不堪一击。”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转向瑟瑟发抖的柳依依,语气放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追问:“柳姑娘,你最后确认一次,案发当日,你在楼梯口看到那个在老爷子房门口徘徊的人影,究竟是谁?你看清楚了吗?”
  
  压力再次回到柳依依身上。她惊恐地看看暴怒的木玄霜,又看看逼视她的张绥之,以及周围神色各异的木家众人,最终,把心一横,带着哭腔尖声道:“是……是她!就是木玄霜将军!我看得清清楚楚!她穿着那身青袍官服,就在老爷子门口!我绝不会看错!”
  
  “你找死!”木玄霜气得浑身发抖,若非木靖死死拉住,几乎要冲过去。
  
  木靖见木玄霜怒极,几乎要挣脱他的阻拦冲向柳依依,急忙双臂用力,将她死死抱住,沉声劝道:“玄霜!贤妹!冷静点!张公子并非针对你,他只是就事论事,要将所有可能性摊开来讲!你此时动怒,反倒落人口实!”
  
  木玄霜胸膛剧烈起伏,持刀的手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她死死瞪着张绥之,又狠狠剜了瑟瑟发抖的柳依依一眼,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声音因极致的压抑而显得有些嘶哑:“好!好!你们不是要听吗?我承认!那天我确实去了父亲书房门口!我是要去跟他理论诚儿用度被克扣之事!可我到了门口,手还没碰到门环,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一声根本不是人发出的、像狼嚎又像鬼叫的怪响!紧接着,就是你们听到的那声惨叫,还有东西倒塌的巨响!我当时也吓住了,还没反应过来,你们就都冲上来了!我根本就没进过房门!信不信由你们!”
  
  她这番话说得又快又急,带着被逼到绝境的屈辱和愤慨。众人闻言,神色各异,窃窃私语声再次响起。
  
  张绥之静静地听着,待她说完,脸上并无意外之色,反而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得近乎冷酷:“木姐姐,我相信你当时确实没有进去。因为,当你站在门口的时候,木青老爷子,恐怕已经死了有一会儿了。”
  
  “什么?!”此言一出,满堂皆惊!连暴怒中的木玄霜也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张绥之。
  
  木靖也懵了:“绥之贤弟,你……你此话何意?玄霜听到怪响时老爷子已死?那惨叫和巨响……”
  
  张绥之不再卖关子,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造型古怪的物件。那东西主体是一个用某种极薄、半透明、略带弹性的皮囊(类似处理过的羊或小牛尿脬)制成的小囊,囊口用细线紧紧扎在一小截中空的芦苇管上,芦苇管口似乎还卡着一片薄如蝉翼的树皮簧片。皮囊底部系着一根细长而坚韧的麻绳,绳子另一端空空如也。
  
  “诸位请看此物。”张绥之将这东西托在掌心,“这是我那日清晨去小镇为家姐买石青颜料时,在一家杂货铺角落所见。店主说,这是山里孩子吓唬人的小玩意儿,叫做——‘山鬼叫’。”
  
  他环视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开始详细解释其原理:“这皮囊轻盈且弹性极佳。使用时,只需用力拉扯底部的麻绳,皮囊会被急剧拉伸、变形,囊内空气被瞬间压缩,高速从芦苇管喷出,冲击管口的簧片,便会发出一种尖锐、诡异、非人非兽的啸叫声,在山谷中回荡,确实如同山鬼嚎叫。若是调整皮囊张力、簧片形状或芦苇管角度,甚至能模拟出不同的恐怖声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在木叶打造虫群科技树 情圣结局后我穿越了 修神外传仙界篇 韩娱之崛起 穿越者纵横动漫世界 不死武皇 妖龙古帝 残魄御天 宠妃难为:皇上,娘娘今晚不侍寝 杀手弃妃毒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