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车间主任 (第1/2页)
一瓶好酒被喝得底朝天,酒后文仟尺微醺,上了房顶,歪靠到躺椅上看星星。
天寒地冷的季节,齐刚带了件外衣随后跟了上来,上来第一句话是问:“弯梁山回来,不想说点什么?”
文仟尺没吱声,淡漠的看了他一眼。
齐刚给仟尺盖上外衣,说:“李正昆跟蔡贺栋走得很近,你得当心。你大概不知道,孔娴熟以前是蔡贺栋的情人,事情很简单。”
事情不简单!
弯梁山的大人物蔡贺栋是在向他文仟尺亮剑,处理霍纯钢是在请他入局,为舅子萧山讨公道。
战斗已然打响,他死我活的较量得把齐刚撇开。
文仟尺拿开了盖在身上的衣服,一本正经地告诉齐刚,“霍纯钢的意外真就是个意外。李正昆是我的朋友,你不要妄自揣测。”
“怎么这么假?”
“假?莫非你希望我一生一世不得安宁?”
这话没法再说了。
。。。。。。
文仟尺想得通透:以他现在的体量没法处理蔡贺栋,主动出击无异于以卵击石。
忍!
等,等机会。
仟尺依旧整天无所事事,唯有不同的是身上藏了一把剔骨刀。
。。。。。。
糟老头召见文仟尺。
北风呼啸,木工厂的天空飘着零零碎碎的雪花,取暖的回风炉火焰缭绕,黄魁戎端着大茶缸在窗前看窗外,不太搭理文仟尺,那种不信任,失望的情绪就像一棵老树,树大根深。
僵了一会,文仟尺提起白烟翻滚的茶壶给糟老头续茶。
黄魁戎一连看了他两眼,说:“厂里的骨干调了一批去了望城坡联营厂,解木车间群龙无首,你下去代职。”
文仟尺的反应让黄魁戎失望。
文仟尺没反应。
如此淡定,黄魁戎着实难以消化,不等他撩手文仟尺便下了车间,没修养,没规矩,糟老头差点把茶缸摔了。
文仟尺心里微笑,带着微笑下车间,代理车间主任。
车间反应冷淡,外面下着雪不冷才怪,走马上任的就职,车间里没人正眼看他,一堆又一堆三五成群,一个个烤火取暖,一个个斜眼关注,机器没人开动像是停产罢工,又像是等新人发话,或者还有别的什么意思。
文仟尺没去理会他们,坐上主任的工位抽了半支烟,灭了烟头拿起大扫帚走了出去,甩开膀臂大门外扫雪,没一会车间铃声大振,随即机器开动了起来,车间职工依次上岗,生产流水线开始了运转。
制度的惯性成就了文仟尺的无为而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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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工厂有不少女工,解木车间也有不少女工,对她们仟尺少有接触,下了车间接触多了起来,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文仟尺的本性着实难以恭维。
车间有个小少妇叫段柔,段柔是个小骨骼女人,模样俊俏,长得水灵白嫩,一年四季穿在身上的都是色彩不一,款式不一,厚薄不一的裙装。
蝴蝶一样的段柔与何敏一样不擅与人交往。
段柔不同于何敏,段柔的工作挺辛苦,负责清理解木车间的木屑,工作时间长,下班时间晚,空降车间的文仟尺决意施恩于她。
对仟尺而言,大美莫过于女人,段柔与何敏宛如两道风景线,实用性段柔略胜一筹,仟尺甚至臆想段柔的底线和胆量,缺乏根据依据的揣测过于活跃。
段柔可没他臆想的这般活跃,他把段柔想偏了。
段柔守妇道,对文主任更是敬而远之,避嫌。
——这种事哪能由她。
。。。。。。
寒冬电力紧张,为了错开用电的高峰期许多单位白班改夜班,木工厂也不例外。
电力局往往午夜供电,这使得冬天的夜班越发难上,特别是去远在郊外的木工厂,职工多半是天黑前进厂,等半夜上班。
很是辛苦,微不足道的夜班费确实成不了亮点。
文仟尺是亮点,忙前忙后,整个晚上都在帮忙,都在忙碌。
夜班段柔上得最轻松,分内事几乎都被文主任给做了,无故献殷勤必有大企图,面对难于拒绝的实惠,段柔不傻,装傻而已。
就这样时过半月,作为回报,段柔试着帮着文主任做了一些些鸡毛蒜皮的琐事,从泡茶到整理主任办公室,一个不小心把衣裤给洗了,泛泛之交发生了变化。
仟尺有心,段柔无意。
从无意到有心说难不难。
那天段柔上班路上与主任偶遇,那天文主任没骑摩托车,骑着一辆半新不旧的二八大杠,偶遇段柔,开口就说:“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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