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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风声》

  第70章 《风声》 (第1/2页)
  
  在这份名为《中国思想研究》的文稿上,钱忠书写道:
  
  “解放后,我以为文坛几乎没有什么大作出现,以前我认为是习气的原因。”
  
  “1979年,我访问美国,见到作家夏志清。他问我,郭莫若为什么要写‘贬杜扬李的书?’,我说,因为上面的人喜欢‘三李’,李白、李贺、李商隐,反而不喜欢杜甫,认为太苦气。于是,郭莫若写了这样的书。”
  
  “后来,有人告诉我。郭莫若写《李白与杜甫》是他的个人趣味,未必是投其所好,我误会了郭莫若。他是这样讲的,他当时在研究甲骨文,自然要维护郭莫若的名誉!殊不知我听后对郭莫若更为失望,我以为他连审美都存在问题。”
  
  “事实也的确如此。在过去的几十年,中国文学谈不上融入世界,所作的无非是对西方文学的再模仿,我认为这根本上是作家思想上的混乱,他自己都不知道应当信仰什么,只是在发泄怨气!他写的文章当然也误人子弟。”
  
  “还好!不全是这样。在这凄苦的土壤上,忽的生出来一根独苗,居然凭借自己还长成了一颗不小的树木,成了气候!我现在要谈到的人,就是那个说我误会了郭莫若的人,他与我解释别人的过错,让我尤其觉得荒唐。”
  
  “因为他远比他解释的人来得重要。想必你们已知道这个人是谁?对的,是余切。”
  
  余切看后心脏狂跳!
  
  这是他第一次深刻的改变了一个人的历史。而且是一个名人,一个顽固刻薄的人。
  
  早年间的刘芯武如何?
  
  没有余切,他也无法在《人民文学》体面的退去,刘芯武那一套始终要被人驳倒的。
  
  查良庸又如何?
  
  在千禧年后,查良庸来大陆访问,学生们已经回过味来,发觉他中夹带的私货,要求他道歉。
  
  路垚自己也会得到茅盾文学奖,晚两年罢了。
  
  苏彤、余桦、管谟业同样会成为八零年代的中坚砥柱,晚四五年。
  
  余切只是引导了他们,时代本身会成就他们。
  
  唯有钱忠书不一样。
  
  他整个后半生都十分低调,绝不可能在任何公开场合抓到他的把柄,尽管这期间他一直孜孜不倦的表达他的态度,但他绝不会把自己暴露在风险当中。
  
  余切落选诺奖的事情,让全体华人都感到愤慨,他以为半隐居状态下的钱忠书并不关注。然而恰恰相反,这件事情改变了钱忠书的后半生。他开始积极的表达观点起来。
  
  三天时间,余切坐船前往渝市主城的时候,张俪又打电话来告诉他,钱媛写信给了他。
  
  “拆开吧!”余切说。
  
  张俪拆开后,原来是钱媛对余切的致谢,以及那一张钱忠书留给钱媛的纸条。
  
  “我被瓮中捉鳖了!但我要说明,囡囡,这次不是因为你!”
  
  现在这张纸条已经不是钱忠书的辩词,而是他的自白。
  
  他的确不是因为女儿才来研究“余切”的,他早就在等这么一次机会。
  
  到底是因为什么?
  
  余切觉得奇怪。
  
  也许是因为“融冰之旅”上,钱忠书被余切带飞了,这个孤僻古怪的老头,居然意外的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美名——真正的以文学改变历史。他自此彻底放飞自我。
  
  也许是因为他的个人喜好,钱忠书此前表示他觉得“《出路》这些书还不错。”
  
  总之,以《文艺报》这篇研究稿为号角,钱忠书发了多篇夹叙夹议的研究稿。这是他的特色,八十年代的文学研究稿,还不像将来那样在学术上较为规范,作者总是忍不住流露出个人情感来。
  
  有时甚至通篇都是作者的自我回忆。
  
  在一篇《十七十八世纪英国文学中的中国再议》上,钱忠书说:“我年少时阅读大量英文原版书籍,通晓西方哲学、心理、美学等常识,发觉出其中的奥妙来!而今天的作家竟然连英文也不晓得!然而,他们堂而皇之的用中译本来书写想象中的现代文学!试想,这样的被人咀嚼过的二次废料可以在原产地得到欢迎吗?”
  
  这篇文章里,钱忠书已经把这一时代的大部分作家都否定了。
  
  但他不能说完全没有道理。
  
  八十年代的实验性文学,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他们的作品就像是摇滚乐队创作的抒情曲,最后是那些“不务正业”的现实类,反而真正的流传下来。
  
  余切既然得到了《红岩》原稿,他自然花了两天时间在渣滓洞参观。
  
  1988年起,渣滓洞被列为全国重点保护文物。余切先后参观了刑讯室,牢房以及历史照片。
  
  陪同他的人是《红岩》文学期刊原编辑黄兴邦。
  
  现在黄兴邦已经退休,他生涯最骄傲的事情,就是发掘出了余切。
  
  “余老师,现在我们《红岩》杂志也不好卖了,你越来越好了。本地的作家来我们杂志社拜访,说的都是你几年前的故事。”
  
  “我有什么故事可以拿来说?”
  
  “很多……你第一次就投省刊,你和《人民文学》的编辑大吵一架!你躲去南疆,你用一把手枪彻底扭转局势,你打通了和马尔克斯的电话……你站在波哥大山顶向外眺望……还有……还有……”
  
  黄兴邦说得心驰神往,时不时停顿下来回味。他说得自己都被打动了。
  
  余切忍不住道:“他们说的就像一个戏剧的传奇人物,我自己都不认得我自己了。”
  
  “是啊!”黄兴邦感慨道。“然而,你却是我们身边的人物。我现在站在你的面前,我看向天空,我觉得天空很近;我看向你,然而,我觉得你很远。”
  
  渣滓洞是一个特别冷的地方,它建在歌乐山脚下,潮气很重。三面环山一面临沟,地理位置上极为压抑,黯淡无光。尤其是在11月份。当地下了好几天的雨,不仅显得萧瑟,还减少了本来就不多的阳光。
  
  “囚犯”的居住环境相当恶劣,一间不大的屋子,最多要住上十八个人!人在里面,长期处在缺氧环境下,力气全无。
  
  在这样的环境下,“囚犯”之间互相约定绝不出卖,努力学习文化知识,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不放弃希望。
  
  哪怕这希望不在他们本人的身上。
  
  这是一种传承的意志。余切渐渐的感觉到了。
  
  1949年的新年,烈士们在简陋的牢房中,组织起了一场别样的“新春诗会”,在这里他们仿佛已经看到外界的大好形势,热情期待着将来的完全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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