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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交锋

  暗影交锋 (第1/2页)
  
  晨光并未驱散昨夜的阴霾,反而将陆宅照得一片惨白,如同精心布置的解剖台。
  
  沈知意醒来时,感觉自己像一具被钉在标本板上的蝴蝶,四肢百骸都透着一种僵冷的麻木。但她强迫自己起身,用冷水一遍遍扑脸,直到皮肤刺痛,眼底最后一点混沌也被尖锐的清醒取代。
  
  镜子里的女人,脸色依旧苍白,但那双眼睛里,昨夜点燃的微弱冷光并未熄灭,反而在刻意收敛的平静下,蛰伏得更加深沉。
  
  早餐时,陆宴不在。张妈说先生一早就去了公司,有个重要的跨国并购案到了关键阶段。沈知意心中微微一动。陆宴的注意力被重大商业事务牵扯,或许是她难得的机会窗口。
  
  她陪着乐乐安静地用完早餐。孩子似乎察觉到妈妈比往日更加沉默,也乖乖地没有吵闹,只是吃完后,拉着沈知意的手,小声说:“妈妈,我们今天可以画大树吗?林老师说,大树很坚强。”
  
  “好,画大树。”沈知意摸了摸他的头发,语气温柔,心却被“坚强”二字刺了一下。
  
  整个上午,她都待在游戏室陪乐乐画画、玩积木,表现得异常耐心和平静。张妈中途进来送过一次水果,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没发现什么异常,又安静地退了出去。
  
  沈知意知道,表面的平静至关重要。她要让所有“眼睛”相信,她正在“适应”,正在“接受”,正在被这座堡垒无声地同化。
  
  午饭后,乐乐午睡。沈知意回到自己房间,反锁房门。她没有去碰任何电子设备,而是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里面除了陆宅提供的便签纸和笔,还有一些乐乐平时画画用剩的彩纸边角料,花花绿绿,不起眼。
  
  她拿起一张巴掌大小的浅黄色彩纸碎片,又拿起一支最普通的黑色水笔。笔尖悬在纸面上空,停顿了足足一分钟。然后,她开始书写。
  
  字迹极其微小,用的是她和顾景深大学时期,曾在某个需要保密的课题项目中约定过的、极简单的变形字母组合暗码。内容也极其简短,只有几个词:“急需见面,安全第一。老地方,周三下午三点,备用方案。勿回。”
  
  写完后,她将彩纸碎片对折两次,折成一个更小的方块。然后,她从衣柜深处找出一件很久没穿过的旧外套,这件衣服有个不起眼的内衬小口袋。她将折好的纸片塞了进去,再将外套重新挂回衣柜深处。
  
  这不是为了立刻传递出去。这是一种预备。她需要先找到一个能够传递消息的“信使”,一个陆宴监控网中可能的、微小的缝隙。
  
  而缝隙,往往存在于人心最容易被忽略的褶皱里。
  
  下午,阳光难得有了些暖意。沈知意依照“日程安排”,带着乐乐在花园里进行“户外活动”。张妈照例跟在几步之外,不远不近。
  
  乐乐在草坪上追着一只皮球跑,小脸上难得露出属于孩子的欢快笑容。沈知意坐在不远处的白色藤椅上,目光似乎追随着孩子,余光却敏锐地扫视着周围。
  
  园丁老赵正在不远处修剪一丛蔷薇。他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皮肤黝黑,手掌粗大,沉默寡言,是陆宅多年的老花匠,据说手艺很好,但性格有些孤僻,除了工作,几乎不和宅子里其他人多交流。
  
  沈知意观察过他几次。他工作极其认真,甚至有些刻板,对花草的照料近乎虔诚,但面对张妈或其他佣人时,眼神里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和……或许是底层劳动者对“上层仆役”本能的不亲近?他领取工具和汇报工作时,都是直接找老管家,极少与张妈打交道。
  
  一个可能不被张妈完全“收编”的人。一个沉浸在自己专业世界里,或许对宅子里的暗流不那么敏感的人。
  
  机会需要创造。
  
  乐乐追着皮球,不小心将球踢到了老赵正在工作的蔷薇丛附近。孩子跑过去捡球,小手差点被蔷薇的刺划到。
  
  “乐乐,小心!”沈知意立刻起身走过去。
  
  老赵也停下了手里的剪刀,看着孩子,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在那些尖刺和孩子的小手之间扫了一下。
  
  “谢谢赵师傅。”沈知意走过去,先对老赵微微颔首,然后拉住乐乐,“看,刺很尖的,下次要小心哦。”她一边说,一边很自然地蹲下身,假装帮乐乐拍打裤腿上并不存在的草屑,目光却飞快地掠过老赵放在一旁工具篮里的东西——几把修剪刀,一卷园艺麻绳,一个旧旧的、印着某个苗圃标志的帆布水壶,还有半包廉价香烟。
  
  “这丛蔷薇开得真好,”沈知意站起身,对老赵说道,语气平和,带着一丝欣赏,“颜色很正,修剪得也很有型。赵师傅手艺真好。”
  
  老赵似乎没料到这位一向沉默寡言、几乎从不过问花园事务的“沈小姐”会突然开口夸赞他的工作,愣了一下,才含糊地“嗯”了一声,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握着剪刀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松了松。
  
  “我父亲以前也喜欢摆弄花草,”沈知意继续用闲聊般的语气说,目光落在那些蔷薇上,仿佛陷入了短暂的回忆,“他常说,花草有灵,你怎么对它,它就怎么回报你。伺候好了,心里也舒坦。”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老赵。他抬起眼,看了沈知意一眼,眼神里那层职业性的漠然淡去了一丝。“……是这么个理儿。”他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常年很少说话的人特有的生涩。
  
  “可惜我不太懂这些,”沈知意笑了笑,那笑容很淡,带着恰到好处的遗憾,“不然也能自己种点什么。看着自己种的东西一天天长大,感觉应该很好。”
  
  老赵又“嗯”了一声,这次稍微清晰了些。他没再接话,但也没有立刻转身继续工作,似乎并不排斥这短暂的交流。
  
  沈知意见好就收。“不打扰您工作了。乐乐,我们到那边去玩吧。”她牵着乐乐,走向草坪另一侧。转身时,她能感觉到老赵的目光在她背上停留了一瞬,才重新响起修剪的“咔嚓”声。
  
  一次微不足道的接触。没有传递任何实质信息。但沈知意在老赵那短暂的眼神变化里,捕捉到了一点东西——一种对“懂得欣赏他工作”的轻微触动,以及对她提到“父亲”时,那瞬间流露出的、属于劳动者之间或许存在的、极其模糊的共鸣。
  
  这一点点松动,或许就是未来可能撬动的支点。她需要耐心,需要更多的、看似无意的“接触”和“共鸣”,来慢慢织就一条隐形的线。
  
  平静只维持到了傍晚。
  
  陆宴回来得比平时早,脸色有些沉郁,似乎公司的事务并不完全顺利。他径直去了书房,晚餐也是在书房用的。
  
  沈知意乐得清静,陪着乐乐在主宅的小餐厅吃了饭。然而,这份清静很快就被打破。
  
  张妈拿着无线座机分机走过来,脸色有些为难:“沈小姐,苏小姐的电话,找您的。”
  
  苏晚?沈知意心头一凛。她找自己干什么?
  
  她接过电话,走到客厅的角落。“喂?”
  
  “知意呀,是我,苏晚。”电话那头传来苏晚依旧甜腻的声音,“没打扰你们用餐吧?”
  
  “没有。苏小姐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关心一下乐乐。”苏晚语气轻松,“听说他最近恢复得不错?小孩子嘛,生命力就是旺盛。哦,对了,我上次送的那些绘本和机器人,他还喜欢吗?”
  
  “谢谢苏小姐关心,他很好。礼物……我替他收着了,等他大些再玩。”沈知意语气平淡。
  
  “收着就好。”苏晚顿了顿,话锋忽然一转,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丝神秘的亲昵,“知意,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但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提醒你一下。”
  
  沈知意握紧了话筒:“什么事?”
  
  “我听说……宴哥公司最近那个大项目,好像遇到点麻烦,对方似乎抓到了陆氏某个环节上的小辫子,正在借题发挥。”苏晚叹了口气,“宴哥这几天压力肯定很大。男人嘛,事业不顺的时候,心情难免受影响,可能……会对家里人也比较没耐心。你多体谅他一些,别跟他计较,尤其是……在乐乐的事情上,顺着他点,别惹他不高兴。”
  
  这番话,听起来像是闺蜜间的贴心提醒,实则句句藏针。先是暗示陆宴事业受挫、心情不佳,然后“提醒”她要“体谅”、“顺着”,尤其是在“乐乐的事情上”。这无异于在沈知意本就紧绷的神经上,又加了一把隐形的锁,警告她不要在陆宴烦躁时“触霉头”,否则后果可能对乐乐不利。
  
  更阴险的是,她将陆宴可能出现的任何苛刻行为,都归结于“事业压力”,为他的控制披上了一层合理化的外衣,同时将“保持和谐”的责任,巧妙地推到了沈知意身上。
  
  “谢谢苏小姐提醒。”沈知意声音发冷,“我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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