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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顶暗流

  云顶暗流 (第1/2页)
  
  周六的早晨,陆宅被一种不同于往日的、带着仪式感的忙碌笼罩。
  
  设计师带着两名助手,在晨光微熹时便登门,为沈知意最后一次试穿修改好的晚礼服。礼服是香槟色的真丝长裙,样式极其简洁流畅,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仅靠精准的剪裁和垂坠的面料勾勒出她清瘦却依旧优美的身形。领口保守,袖子及腕,裙长及踝,典雅得近乎刻板,符合陆宴对“得体”的一切要求。
  
  沈知意站在穿衣镜前,任由设计师和助手像对待人偶般摆弄着裙摆和腰线。镜中的女人,被华服包裹,却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蜡像,苍白,沉默,眼底深处是一片沉寂的冰湖。
  
  “沈小姐,您看这里收得可以吗?会不会太紧?”设计师小心翼翼地问。
  
  “可以。”沈知意目光落在镜中自己锁骨下方,那里,礼服光滑的面料下,贴身戴着一枚小小的、没有任何反光材质的深灰色珍珠吊坠。这是她自己唯一坚持的、从旧物里找出的饰品,不起眼,却贴身。
  
  而礼服内侧,靠近腰线的隐蔽处,她昨天深夜,用极细的线,将那枚尖锐的银质胸针固定在了衬里上。针尖被巧妙地用一小块同色布料包裹住,不仔细触摸根本无法察觉,但只要用力扯动某个特定的线头……
  
  她的指尖在光滑的衣料上轻轻掠过,仿佛能感受到下面那一点坚硬的、冰凉的突起。那是她今晚唯一的“武器”,也是她计划里制造“合理意外”的关键道具。
  
  另一边,乐乐也被张妈和专门请来的儿童造型师收拾停当。孩子穿着一身小小的、与陆宴同款的深蓝色丝绒小西装,白衬衫,打着一个精致的红色领结,头发被梳理得一丝不苟。他站在镜子前,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小声对沈知意说:“妈妈,脖子痒。”
  
  沈知意走过去,蹲下身,帮他轻轻调整了一下领结,柔声道:“乐乐乖,就今天一会儿。结束了我们就换掉。”
  
  孩子看着她,清澈的大眼睛里映出她盛装却苍白的倒影。“妈妈,我们是要去演戏吗?像电视里那样?”他忽然问,声音稚嫩,却带着一种令沈知意心酸的敏锐。
  
  沈知意喉咙一哽,伸手将他轻轻搂进怀里,下巴抵着他柔软的发顶,低声说:“不,不是演戏。只是……去见一些人,吃顿饭。乐乐只要记得,妈妈一直在你身边。”
  
  “嗯。”乐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手回抱住她。
  
  下午四点,陆宴从公司回来。他也换上了一身更为正式的黑色礼服,袖扣是低调的钻石,整个人显得更加挺拔冷峻,气场迫人。他先检查了乐乐和自己的装束,目光在沈知意身上停留了几秒,似乎对她这身“合格”的打扮还算满意,只淡淡说了句:“首饰太素了。”
  
  沈知意垂下眼睑,没应声。陆宴也没再多说。
  
  出发前,陆宴将两人叫到书房,做了最后一次简短的“叮嘱”。
  
  “今晚到场的有苏伯父、李董、王局长,还有几位重要的合作伙伴和他们的家眷。记住我之前说的,少说,多看,微笑。乐乐,要叫人,问好,不要乱跑,不要吵闹。知意,”他看向沈知意,目光锐利,“照顾好乐乐,注意场合。我不希望有任何不愉快发生。”
  
  “知道了。”沈知意和乐乐几乎同时应道。孩子的声音里带着紧张,她的声音则平静无波。
  
  陆宴看了她一眼,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什么破绽,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走吧。”
  
  “云顶”是本市最顶级的私人会所之一,位于市中心最高建筑的最顶层。需要特定的会员资格和预约才能进入。陆宴的车队抵达时,早有穿着制服的门童和服务生恭敬等候。
  
  专用电梯直通顶层。电梯门打开,眼前豁然开朗。巨大的环形落地玻璃幕墙将整个城市的璀璨夜景尽收眼底,灯火如星河倒泻,繁华如梦。会所内部装饰极尽奢华却又不失格调,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着迷离的光,空气中流淌着轻柔的爵士乐和名贵香氛的幽香。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已经有不少宾客到场,男士西装革履,女士珠光宝气,言谈举止间带着上流社会特有的从容与疏离。陆宴一出现,立刻成为焦点。不断有人上前寒暄,恭维着“陆总好福气”、“令郎真是一表人才”,目光在沈知意和乐乐身上微妙地打量着,带着好奇、探究,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沈知意感觉自己像被放在聚光灯下的展品,每一道目光都像无形的针,刺穿着她试图维持的平静外壳。她脸上挂着得体的、略显疏离的微笑,手臂始终轻轻揽着乐乐的肩,将孩子半护在自己身侧。
  
  乐乐显然被这阵仗吓到了,紧紧抓着妈妈的手,小脸紧绷,面对那些陌生大人的问候,只会怯生生地往沈知意身后缩,完全忘记了“叫人”的叮嘱。沈知意能感觉到陆宴投来的不悦目光,但她只是更加用力地握住乐乐的手,用身体语言传递着无声的安慰:别怕,妈妈在。
  
  苏晚和她父亲苏宏远很快迎了过来。苏宏远年约六十,精神矍铄,笑容满面,与陆宴握手时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长辈兼合作伙伴的亲热姿态。苏晚则穿着一身夺目的正红色露肩长裙,妆容精致,笑容甜美,亲昵地挽着父亲的手臂,目光在陆宴脸上流连片刻,才落到沈知意和乐乐身上。
  
  “知意,乐乐,你们来啦!”苏晚热情地招呼,俯身想去摸乐乐的头,“哎呀,我们小王子今天真帅!”
  
  乐乐猛地一偏头,躲开了她的手,更加往沈知意身后缩去。
  
  苏晚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笑容不变,眼底却掠过一丝冷意,直起身,对沈知意笑道:“小家伙有点认生呢。”
  
  沈知意微微颔首:“孩子还小,怕生。”
  
  “理解理解。”苏宏远哈哈一笑,目光打量着乐乐,对陆宴道,“宴儿,这孩子眉眼像你,有出息!以后好好培养,是块好材料!”
  
  陆宴淡淡一笑:“苏伯伯过奖了。还小,慢慢来。”
  
  寒暄间,不断有其他人加入。沈知意被夹在人群边缘,听着那些她似懂非懂的商业术语和社交辞令,感觉自己像个误入异国他乡的聋哑人。她紧紧牵着乐乐,目光偶尔扫过全场,观察着环境。
  
  安保果然严密。入口处有专人核对邀请函,会场内穿着黑色西装、佩戴耳麦的安保人员看似随意地散布在各个角落,目光锐利地扫视着人群。她知道,自己和乐乐身边,肯定也有陆宴安排的“影子”。
  
  她的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计划必须精准,时机必须恰当,任何差错都可能带来灾难性的后果。掌心微微出汗,她不动声色地在礼服光滑的布料上蹭了蹭,指尖隔着衣料,触碰到那枚隐藏在衬里的、冰凉的胸针。
  
  晚宴正式开始。长长的宴会桌铺着雪白的桌布,银质餐具和水晶器皿熠熠生辉。宾客按照事先安排好的座位落座。陆宴、沈知意和乐乐被安排在靠近主宾位的一侧,旁边就是苏宏远父女。
  
  乐乐被安排在沈知意和陆宴中间的特制儿童高脚椅上。孩子面对着面前一排亮闪闪的刀叉和叠成花状的餐巾,有些不知所措,大眼睛求助地看向妈妈。
  
  沈知意俯身,耐心地低声告诉他哪个是汤勺,哪个是叉子,帮他铺好餐巾。她的动作轻柔,声音平静,在外人看来,是一幅温柔尽责的慈母画面。只有她自己知道,每一次靠近乐乐,每一次低语,心脏都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
  
  陆宴坐在她另一侧,正与右边的苏宏远低声交谈着什么,神情专注而疏离,仿佛她和乐乐只是他需要妥善安置的背景板。
  
  菜肴一道道上来,精致如艺术品。侍者训练有素地服务着,几乎听不到任何声响。席间话题依旧围绕着商业、政策、投资,偶尔穿插一些无关痛痒的风花雪月。苏晚偶尔会笑着将话题引到孩子身上,夸赞乐乐乖巧,询问沈知意平时如何教育,言辞亲昵,却总在不经意间,将沈知意置于需要“汇报”和“被评判”的位置。
  
  沈知意回答得简短而谨慎,不透露任何实质信息,也不给苏晚借题发挥的机会。她的全部心神,都用在观察时机上。
  
  晚宴进行到一半,气氛渐渐活络。酒精的作用下,交谈声变大,笑声也多了起来。主宾位的李董,一位红光满面的中年男人,似乎对乐乐很感兴趣,隔着桌子,用洪亮的声音逗他:“小家伙,别光顾着吃,给大家表演个节目啊!背首诗?唱个歌?”
  
  乐乐被这突如其来的“点名”吓了一跳,小脸瞬间涨红,紧紧闭着嘴,慌乱地看向妈妈。
  
  陆宴微微蹙眉,似乎觉得李董有些唐突,但并未立刻出言制止。
  
  苏晚在一旁笑着打圆场:“李叔叔,您别吓着孩子。乐乐还小呢。”
  
  “哎,不小了!我孙子像他这么大,都能背《三字经》了!”李董不以为意,反而更来劲了,端着酒杯,笑眯眯地看着乐乐,“来,小家伙,别怕,就背个简单的,‘床前明月光’会不会?”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乐乐身上。孩子窘迫得快要哭出来,小手死死抓着沈知意的衣袖。
  
  沈知意知道,时机来了。一个孩子被当众“考校”而表现不佳的“意外”,合情合理,不会引起太大怀疑,却能有效打破陆宴想要塑造的“完美亮相”。
  
  她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带着歉意和无奈的笑容,轻轻揽住乐乐的肩,对李董柔声道:“李董,真不好意思,乐乐有点怕生,一紧张就什么都忘了。平时在家背得挺好的。”她一边说,一边似乎想安抚地拍拍乐乐的后背,手臂“不小心”带动了腰侧的衣料。
  
  就是现在!
  
  她借着身体侧倾、手臂用力的动作,指尖隐秘而迅速地勾住了礼服衬里上那个特定的线头,用力一扯!
  
  轻微的、几乎听不见的“嘶啦”声。固定在衬里的胸针被扯动,尖锐的针尖瞬间刺破了包裹的布料和外面一层薄薄的丝绸!
  
  “哎呀!”沈知意低低惊呼一声,身体猛地一僵,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下意识地捂住了左侧腰际。那里,礼服光滑的面料上,迅速洇开一小团深色的、不规则的湿痕——是血。
  
  “怎么了?”陆宴立刻转过头,眉头紧锁。
  
  “没、没事……”沈知意声音有些发抖,捂着腰的手微微用力,仿佛在忍耐疼痛,“好像……礼服哪里刮到了,有点刺痛。”
  
  她的异样立刻引起了同桌人的注意。苏晚也看了过来,目光落在她腰侧那团显眼的深色痕迹上,眼神微动。
  
  乐乐被妈妈的惊呼吓到,也忘了刚才的窘迫,紧张地看着她:“妈妈?你疼吗?”
  
  “没事,乐乐别怕。”沈知意勉强对他笑了笑,脸色却越发苍白,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冷汗。这倒不完全是演技,针尖确实刺破了皮肤,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更重要的是,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和她真实的紧张,让她的生理反应无比逼真。
  
  陆宴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站起身,走到沈知意身边,低头查看。礼服腰侧的面料被勾破了一个极小的口子,血迹正是从那里渗出。
  
  “怎么回事?”他压低声音问,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这不仅打乱了宴会的节奏,更让乐乐“亮相”的焦点被转移,甚至可能引起不必要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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