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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顶暗流

  云顶暗流 (第2/2页)
  
  “我也不知道……”沈知意抬起头,眼眶微红,带着一丝慌乱和无措,声音低得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可能是椅子扶手或者哪里有个毛刺……不小心刮到了。”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昂贵的礼服也可能有瑕疵,或者会场某个不起眼的物件有毛边。
  
  李董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可能间接导致了这个小意外,有些尴尬地摆摆手:“哎哟,怪我怪我,吓着孩子,连累妈妈了。没事吧?要不要紧?”
  
  “应该……不要紧。”沈知意微微摇头,但捂着腰的手没有松开,身体也微微蜷缩着,一副强忍不适的样子。
  
  “让服务生带你去休息室处理一下。”陆宴当机立断,对着不远处的侍者打了个手势,又对同桌宾客略带歉意道,“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他示意沈知意起身。沈知意依言站起来,动作有些迟缓,另一只手依旧紧紧牵着乐乐,低声道:“乐乐,跟妈妈来。”
  
  孩子乖乖地跟着站起来,小脸上满是担忧。
  
  陆宴本想让她一个人去处理,但看到乐乐依赖地跟着她,且现场需要有人继续应酬,便对旁边的张妈(她作为随行人员也在宴会厅角落待命)使了个眼色。张妈立刻会意,快步走过来:“沈小姐,我陪您去。”
  
  沈知意没有反对,一手捂着腰,一手牵着乐乐,在张妈和一名侍者的引导下,离开了觥筹交错的宴会主厅,走向侧方的休息区。
  
  转身离开的刹那,她眼角的余光瞥见陆宴重新坐下,对苏宏远和李董低声解释着什么,脸色依旧不太好看。而苏晚,则看着她们离开的方向,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的、意味不明的弧度。
  
  第一步,成功了。
  
  休息室在宴会厅同层,是一个套间,外间是沙发茶几,里间有简单的洗漱台和急救箱。侍者将她们带到门口便礼貌地退下了。
  
  张妈扶着沈知意在沙发上坐下,关切地问:“沈小姐,伤得重吗?我看看。”
  
  “还好,就是划破了点皮。”沈知意松开捂着腰的手,礼服上的血迹已经蔓延到巴掌大小,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但伤口其实不深。她皱着眉,对张妈说:“张妈,麻烦你帮我看看伤口,可能需要简单处理一下,顺便……看看礼服能不能临时补救一下,这样回去不太好。”
  
  她刻意将“伤口”和“礼服”的处理混为一谈,给张妈找点事做。
  
  张妈果然面露难色:“伤口我可以帮您处理,但这礼服……恐怕得专业的人才能弄。”
  
  “你先帮我看看伤口吧,在腰侧,我自己不太方便。”沈知意说着,微微侧过身,示意伤口位置。
  
  张妈只好点头,走到她身侧,小心地掀起礼服破损处的边缘查看。伤口确实不深,只是被尖锐物划破了一道小口子,血已经基本止住了。
  
  趁着张妈低头专注查看伤口的瞬间,沈知意对一直紧紧靠在她身边的乐乐,用极低、极快的气音说了一句:“乐乐,妈妈没事。你帮妈妈一个忙,去里面洗手间,看看有没有白色的、小小的毛巾,像方糖那样,拿一条给妈妈,好不好?”
  
  她需要支开乐乐几秒钟,哪怕只是去几步之遥的里间。
  
  乐乐听到妈妈需要帮忙,立刻点点头,小声说:“好。”他松开妈妈的手,迈着小步子,朝里间的洗手间走去。
  
  张妈的注意力还在伤口上,没有立刻察觉。
  
  就在乐乐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里间门后的刹那,沈知意忍着腰侧的刺痛,迅速从随身携带的那个小巧手袋(里面只有手机、唇膏和纸巾)的夹层暗格里,抽出了那张早已准备好的、折成极小方块的浅黄色彩纸片。
  
  她的动作快如闪电,在张妈抬起头的瞬间,已经将纸片看似随意地、实则精准地塞进了沙发靠背与扶手之间一道极其狭窄的缝隙里。那个位置,不把沙发挪开仔细寻找,根本不可能发现。
  
  “伤口不深,清洗一下,贴个创可贴就行。”张妈直起身,没注意到沈知意方才那微小的动作,“我去找急救箱。”
  
  这时,乐乐也从洗手间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块小小的、折叠整齐的白色擦手巾:“妈妈,给。”
  
  “谢谢乐乐,真能干。”沈知意接过毛巾,对张妈说,“张妈,先用这个按住吧,免得弄脏沙发。礼服……算了,就这样吧,反正也快结束了。”
  
  张妈看了一眼那昂贵的礼服上的破损和血迹,叹了口气,也没再坚持去找急救箱,转身去洗手间打湿毛巾。
  
  沈知意靠在沙发背上,微微闭上眼睛,仿佛在缓解疼痛和紧张。只有她自己知道,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得几乎要炸开。刚才那几秒钟,是她今晚,甚至可能是近期内,唯一一次脱离直接监视、完成关键动作的机会。
  
  密信留下了。地点是她和顾景深早年常去的一家小众书店的隐秘角落储物柜编号,时间是三天后的下午。信息能否被顾景深的人发现并取走,全靠运气。但这是她在目前条件下,能想到的最安全、最隐蔽的传递方式。
  
  乐乐依偎在她身边,小手轻轻碰了碰她捂着毛巾的手背:“妈妈,还疼吗?”
  
  “不疼了,乐乐真乖。”沈知意睁开眼,对他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真实的疲惫,也有一丝如释重负的微光。
  
  张妈拿着湿毛巾出来,小心地帮她清理伤口周围的血迹。伤口确实不严重,贴上创可贴后,血就完全止住了。只是礼服上的破损和污渍无法掩盖。
  
  “还能回去吗?”张妈问。
  
  沈知意看了看镜中自己略显狼狈的样子,摇了摇头:“就这样吧。跟陆先生说一声,我和乐乐在休息室等他结束好了,免得出去失礼。”
  
  她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暂时留在这个相对“独立”的空间。腰伤和破损的礼服,是最好的借口。
  
  张妈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也好。我去跟陆先生说一声。”
  
  张妈离开休息室,去向陆宴汇报。沈知意搂着乐乐,靠在沙发上,感觉浑身脱力。计划的第二步,也算完成了。虽然过程惊险,但结果达到了预期。
  
  接下来,就是等待。等待宴会结束,等待陆宴的反应,以及……等待那张密信可能带来的、渺茫的回应。
  
  休息室里安静下来,只有中央空调发出低微的声响。窗外,城市的夜景依旧璀璨,却仿佛隔着一层冰冷的玻璃,遥不可及。
  
  乐乐大概是累了,靠着妈妈,渐渐闭上眼睛睡着了。沈知意轻轻拍着他的背,目光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眼神空洞而疲惫,却又比来时,多了那么一丝极其微弱的、名为“希望”的东西。
  
  宴会并未因这个小插曲而中断太久。约莫半小时后,陆宴独自来到了休息室。
  
  他已经恢复了惯常的冷静,只是眉宇间仍残留着一丝未能完全掩饰的不悦。他看了一眼靠在沙发上、礼服破损、脸色苍白的沈知意,又看了看她怀里睡着的乐乐,沉声问:“怎么样?”
  
  “没事了,皮外伤。”沈知意低声回答。
  
  陆宴走近几步,目光在她腰侧的破损处和隐隐透出的创可贴边缘扫过,没再多问伤势,只是道:“收拾一下,准备回去了。”
  
  “我这样……”沈知意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披上外套。”陆宴言简意赅,显然不想在此多待。他已经让张妈去取了沈知意的披肩过来。
  
  沈知意没有再说什么,小心地将睡着的乐乐抱起,在张妈的帮助下,披上披肩,遮住了腰侧的狼狈。陆宴从她手中接过乐乐(动作略显生硬,但还算稳妥),抱着孩子,率先向外走去。
  
  走出“云顶”,夜风带着深秋的寒意扑面而来。沈知意拉紧了披肩,跟在陆宴身后,走向等候的车队。泊车员和侍者恭敬地躬身送行,眼神在她破损的礼服上飞快掠过,又迅速垂下。
  
  车厢里一片沉寂。乐乐在陆宴怀里睡得正熟。陆宴将孩子小心地放在旁边的座椅上,系好安全带,然后自己坐回沈知意对面。
  
  车子平稳驶入夜色。窗外的流光溢彩在沈知意眼中化成模糊的色块。
  
  “怎么回事?”陆宴忽然开口,声音在密闭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冰冷。
  
  沈知意心头一跳,知道他终究要追问。“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是不小心刮到了椅子或者哪里。”
  
  “不小心?”陆宴重复着这个词,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怀疑,“那种场合,那种椅子,会有毛刺?”
  
  “或许是礼服本身的线头或者哪里没处理好。”沈知意坚持这个说法,语气平静,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和无奈,“我也不知道……当时李董叫乐乐,我有点紧张,想护着孩子,动作可能大了点……”
  
  她将原因部分归咎于李董的“唐突”和自己的“紧张护子”,合情合理,也避免了陆宴将怀疑引向她自身。
  
  陆宴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她话语的可信度。最终,他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冷冷道:“以后注意点。这种场合,一点小意外都会被放大。今天好在李董自己觉得理亏,没多计较。如果换了别人,未必这么容易过去。”
  
  “我知道了。”沈知意低下头。
  
  陆宴没再说话,转头看向窗外,侧脸线条冷硬如刀削。
  
  沈知意也移开视线,看向对面座椅上熟睡的儿子。孩子小脸恬静,对刚才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她轻轻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稍稍放松。
  
  今晚,她成功制造了一个“意外”,短暂脱离了核心监控,留下了关键信息。虽然代价是腰侧一点皮肉伤和陆宴更深的疑心,但结果是值得的。
  
  车子驶入陆宅大门,那熟悉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再次笼罩下来。但这一次,沈知意心底那点微弱的火光,没有立刻被熄灭。
  
  她知道,与陆宴的战争远未结束。今晚只是一个小小的交锋,甚至可能让对手更加警惕。但至少,她证明了自己并非完全被动,她仍有在铁幕下行动的能力和决心。
  
  回到主宅,陆宴将乐乐交给迎上来的张妈,吩咐带他去睡觉,然后看了沈知意一眼:“把衣服换了,伤口让张妈再处理一下。”
  
  说完,他径直走向书房,背影在灯光下拉得修长而孤冷。
  
  沈知意站在空旷华丽的大厅里,披肩下,破损的礼服和腰侧的伤口隐隐作痛。她缓缓抬起头,望向楼梯上方,那属于她和乐乐房间的方向,眼神寂静,却不再是一片死寂的荒原。
  
  暗流在云顶之巅交汇,又在归途的夜色中沉淀。一枚小小的胸针,一道细微的伤口,一张隐藏的密信……如同投入深潭的几颗石子,涟漪正在看不见的水面下,缓缓扩散。
  
  而猎人是否察觉了猎物的这点细微异动?猎物又将在何时,发起下一次隐秘的冲锋?
  
  无人知晓。
  
  只有陆宅厚重的窗帘外,夜色正浓,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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